听着她的一字一句,夏水月的脑袋又更疼了一些,不等她开口,一旁的南云凉欣也缓缓地站起了身。
“母后,二妹说的甚是有理,那行刺之人胆大包天,昨日还买通了儿臣府上的侍卫,将儿臣也伤成这般,如果这两群人是同一群,那么母后一定要将他们给揪出来呀!”
南云凉笙咬了咬唇,“刺客儿臣都已看的透了,大不了以后加强戒备,但是再过不久儿臣就要成亲了,可脸却成了如此模样,儿臣真真心痛极了。”
听着她们的一字一句,夏水月一边揉着脑袋,一边便是长长一叹。
“刺客一事,母后已经让人去查了,你二人的伤,这些日子便好好养养,待到日后真相大白时,再好好处理。”
说着,她又缓缓坐直了身子。“上次的事情过了就过了,不提也罢,至于笙儿的脸,就多找一些太医,兴许还能有救,只是刺客一事关乎我南云的皇族颜面,既然欣儿是被自己府上的人伤的,便由欣儿自己好好查查,看看还有没有其它
内鬼,若是自己府上的事都处理不好,以后若有国事什么的,如何处理的来?”
南云凉欣的脸色微微一僵,道了声“是”后,便缓缓地坐了回去。
又听夏水月平淡着道:“至于那些突然冲出的刺客,以及今晨冲入笙儿那的,母后会帮你们好好查查,若真是有什么叛徒之类的人物,母后自是不会放过他们。”
顿了顿,她又阴沉沉道:“但是,若这些事,只是你们之间的恶作剧,母后会觉得十分失望,你们明白母后的意思吗?”
寝宫里头的气氛十分凝重,凝重的还有一丝丝的诡异,就连平时喜欢装俏皮的南云依依也若有所思的思考着什么,众人各怀心事,几乎都在猜测着对方。
凉音倒是肯定昨日的刺客是南云凉笙的人,而今日的则是欧阳子昱,但是在南云凉笙眼里,昨日和今日的,似乎都是凉音的人。
南云依依若有所思,看着南云凉欣的眸里充满了意味深长。
而南云凉欣则是静静的看了凉音一眼,似乎在想今日的刺杀是不是与她有关。
众人猜测的多,于是沉默的也久。
倒是夏水月又缓缓地站起了身,“再过几日便是咱们东离的新春了,本宫十分重视这个节日,所以,本宫不希望有人在那个时候闹出什么,明白吗?”
一边说着,她又意味深长的扫了她们四人一眼。
“不管刺杀你们的,是自己人,还是外人,本宫都会派人好好查查,而你们便如本宫方才说的,回去好好养养,过几日的宴会,谁也不许缺席。”
四人微微低首。
“是。”
听及此,夏水月这才稍稍点了点头。
倒是一直站着的南云凉笙十分不屑的握紧了双拳,还真是处理的够好,简直就跟没处理时一个样!
什么深查,每次说要深查她们之间闹出的事时,不都是做做样子就过了,等到风声一过,还不是不了了之?
越想,她的心里便越发不是滋味。
果然靠不了她,她还是靠自己来的自在!
正沉思着,却是沉默了许久的南云依依忽然张开了口。
“母后,刺客一事您在查了,大姐受伤的事她也会自己查了,但是二姐受了伤便不说,脸还长了那么多的小红点呢,只找太医为她瞧瞧,却不为她查查凶手怎的行?”话罢,一旁的南云凉笙连忙便接口道:“是啊母后,这些东西一夜之间就长满了儿臣的全身,定然便是有人给儿臣下了剧毒,儿臣倒是能蒙着脸,但这是咱们皇家的颜面呀,若是让人知晓咱们南云的公主,
被人伤了还抓不到伤她的人,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顿了顿,她又恶狠狠地扫了凉音一眼道:“所以儿臣觉得,应当将儿臣那日接触过的人给一一抓来,而谁会用毒,便深查于谁。”
那听着是要深查的话,却是将一切的矛头都指向了凉音,便连夏水月都不经意的看了凉音一眼。
凉音的神色倒是平淡,却见南云凉欣开口便道:“二妹此举不妥,一来,你身上的红点很有可能是过敏而不是中毒,又或者是不小心染上的皮肤之症,无人确定那是毒,便不能靠毒寻人。”“二来,接近过你的懂毒之人,最明显的不就是五妹了吗?你这般说,很容易让人误会五妹,但是据我所知,五妹那日还中了你下的毒呢,她若真给你下毒,也是情有可原,但她还没有呢,毕竟你是次日才
传出长这红点的消息,说明你是次日长的。”
“即是如此,你便是查,也该查自己公主府上的人,而不是与你接触过的,那日与你接触过的还有母后呢,难不成她也是你怀疑的对象?”
长长的话语刚一落下,南云凉笙的脸色忽地一片阴沉。
“大姐,且不说那日我并未给五妹下毒,便说我被污蔑之后还禁闭了十日便已经够可怜了吧?你不心疼我就算了,还如此替五妹为难我真的好吗?”
南云凉欣挑了挑眉,“大姐只是就事论事,并没有为难你的意思。”
南云凉笙苦笑了笑,“好一个就事论事,明明就是在为难于我了。”
说着,她又委屈巴巴的看向了夏水月,“母后,您看看儿臣的脸,求您一定要为儿臣做主啊!”
一边说着,她还伸手扯下了脸上的面纱,一时间,一张恶心的面容霎时映入了夏水月的眼帘。
饶是见了许多大场面的夏水月也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