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个人影便忽然闪到了窗前,尔后漫不经心的坐到了窗边。
“这不是见你无聊,所以过来陪你谈谈心吗?”
因为一进去便关上了门,所以烛灯未点,房内昏暗,只能借着月光才能看清窗上的人儿。
瞧着他那吊儿郎当的模样,凉音倒也早已习惯,只是缓缓点燃了烛灯,便坐到了窗边的桌子旁。
“说吧,查到了什么?”
欧阳子昱的眸光微暗了暗,“你还真是无趣,也不与我谈谈其它,一来就问正事。”
凉音蹙了蹙眉,也不搭理他的话,只是冷冷地将手上的纸平放到了桌子上,这才道:“在寻找记忆的同时,我找到能做的事了。”
“你是指那两位丞相?”
凉音默了默,“你知道他们?”
他耸了耸肩,“就是两条一心向着皇上的狗而已,不过是皇上怪病,所以他们不得不顺从皇后罢了,面上是各有看重的人,但实际一心只从皇上。”
顿了顿,他又道:“你若想要收服他们,那是绝对不可能的,除非,皇上亲口让他们扶持你,因为据我所知,皇上曾经救过他们一命,所以他们内心只服从他。”“但是朝中的势力绝对不可能一家独大,这对皇上威胁甚大,所以皇上才会选择扶持他们二人,这两人在多年以前,似乎还因为某位女子闹过,后来那女的死了,双方皆怪对方,属于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
却又皆忠心于皇上,虽说偶尔也会明争暗斗,但是终究不会做什么伤害南云的事情。”
听着他的话语,凉音这才稍稍凝重的呼了口气。
“这也是一种掌朝的手段吧。”
欧阳子昱轻轻点头,“确实如此,所以想要拉拢他们,只要拉拢你那个重病的父皇就好,我猜你那大姐与三姐也没少去看你们父皇,所以才会受到两位丞相的看重。”
说着,他又意味深长的蹙了蹙眉头。
“至于这个南云凉笙,她的心思倒是简单,美名天下,美男在怀,然后再与那个斯年一起登上皇位,只惜嫉妒心强,就凭斯年看上你这一点,她便一定会不死不休的折磨着你。”
听及此,凉音的眸里也闪过了丝丝无奈。
想到这个就心烦,她根本就无心于斯年,那个南云凉笙却偏偏要防着她,不仅防着,还时不时就闹出一个动作,也是让人烦躁极了!
想着,她又惆怅着道:“那南云桑水呢?”
“她无心皇位,也从来不争不抢,其它公主向来是无视她的,因为没有任何威胁。”
欧阳子昱缓缓开口,接着又略带玩味的盯着她道:“说来以前的你也是如此,无心皇位,对其它公主也并无威胁,但是因为你最小,皇后总是时不时便向着你,也难免让其它公主心生嫉妒,而最让人嫉妒的,是你这张比她们四人还要美丽的脸蛋,以及你还
拥有一个谪仙一般的未婚夫君,当年的斯年手握兵权,你要嫁他,即使不争不抢,也会被当成一个威胁。”
“这就是你与南云桑水同样无心皇位,但她无人理会,你却被人算计的原因了。”
说着,他又拿着笛子轻轻挑起了她的下巴,尔后笑盈盈道:“因为你的容貌与未婚夫君,以及受宠的程度,都让人感到嫉妒。”
凉音垂了垂眸,不由得便拍开了他的笛子。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他宠溺一笑,“这不是想仔细瞧瞧你吗?长的如此好看,为何还不让人看?”
见他又开始不正经了,凉音不由白了他一眼便坐的更远了些。
“咱们只是在互相合作而已,你莫带着别的心思。”
欧阳子昱的唇角微微一抽,“别的心思?你觉得我能带着什么心思?”
凉音默了默,没有开口。
又见他的目光忽地便深邃了些许。
“你不会是在想那种吧?”
凉音蹙眉,“哪种?”
“夜半三更,月黑风高,你我二人,孤男寡女,你又说我带着别的心思,所谓别的心思,不会就是……”
“滚!”
话音未落,一只银针便向他射了过去,他连忙躲开。
“我说臭丫头,你怎么老是开不起玩笑啊?”
“是你永远学不会开玩笑。”
凉音冷冷开口,瞧着窗外的身影,心里便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为什么她的身边会有这么多,既不是敌,也不是友的人呢?
就如白柳一样,明明就伤害过自己,却又时常表现的十分敬重自己。
就如这个欧阳子昱一样,明明就想利用自己,却又总是一副不想让自己受伤的模样。
也是实在矛盾。
欧阳子昱淡然依旧,也未在意她的话语,只快速的坐回了窗边。
忽然想到什么,凉音又微微蹙起了眉头。
“你方才说,昔年斯年与我订婚时,还是有兵权的对吧?”
见她忽然开口,欧阳子昱也甚是严肃的点了点头。
“恩,你出事后,皇后便以他身为未婚夫,还照顾不到你为由收了他的兵符,以此让他好好留在云都陪你,后来你失踪后,南云也并无战乱,兵符便一直都未还给他了……”
听及此,凉音的神色不由又更加凝重了些。
“早前我还在想,他与南云凉笙一起算计我,是不是因为南云凉笙会给他兵权什么的,但是以前的他原本就有兵权的话,也就说明他与南云凉笙在一起,并不是为了兵权,那他是为了什么?”
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