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棒子打在了张博文的手臂上,他不知为什么异常的忿怒一把揪住了络腮胡的脖子:“你这是要下死手啊!至于吗大叔?”
“你是谁?”络腮胡子想都没想就一拳卯上来,但拳头跟棒子一样被张博文攥住了!
就在张博文yu一拳砸上的时候,潘红升在后面一声喝:“注意轻重!”
刚从坟墓里出来,现在刚重见天i就遇到这种状况,已经快两天不露面了,他可不想再卷入这种乡间村民的纠纷;谁是谁非还不知道怎么地那。
张博文犹豫了一下,猛的把对方一推!络腮胡子连连后退一下子倒在地上,立刻被孙姑娘压在下面,只见孙姑娘虽然是一女流之辈却拳凶力猛,打的络腮胡子连连嚎叫!
张博文愣住了,潘红升也愣住了:这是女人?这种女人谁若是娶了那可真是……上辈子没少干坏事……
只见孙姑娘左右开弓大耳刮子跟不要钱似地,打的那络腮胡子只能用手护住脸,打完一通耳刮子孙姑娘还不解恨,居然又用起了牙齿!
在她的牙齿攻击下,络腮胡子耳边少了一大块肉!血淋淋的嘴巴和吓人的眼神,连潘红升和张博文两个屡经沙场的老手都有些心惊胆颤:这个妞,真是一头活驴!
络腮胡子一倒,那些帮忙的人一个个都没了主心骨,开始微微的往后退缩,而那些被压着打的孙家人缓过劲来,捡起对方丢下的棍棒和石块,逼着对方往后退去……
不知道是那个小子没种第一个掉头的,对方大队人马一下子崩了,仓皇逃窜!
孙姑娘不知道何时被飞石打中了头部流血不止,但那股子彪悍劲还是丝毫不减衰减,依然是又叫又骂的追了过去!
“快!快拦住她!这股劲一上来谁都治不了!”孙老头连忙叫了两个年轻后生架腿拽胳膊,但孙姑娘被抓住之后还拼命的从地上抓起一块石头,狠狠的掷了出去!
“哎呀!打错人了!”远处一声咬牙切齿的报怨:“打我干嘛呀!”
“对不起对不起,她这股劲上来了……”孙老者一边跟邻居道歉,一边对着张博文点点头算是致谢,随后一大帮子人进了屋里。
“走吧,还愣着?!”潘红升从后面拍了拍怔怔发呆的张博文:“你想什么那?”
“不是,老大;”张博文一脸讪笑:“真有点意思,我想去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潘红升想点根烟,但是烟草在墓穴里都已经被水湿透了,点都点不着。他给手下发了个短信来接自己,不忘嘱咐张博文:“你的那些手下不还在矿井那边等着的吗?给他们打个招呼吧,别老在那里耗着了。”
“不跟他们说!”张博文怏怏的嚷道:“就得让这帮孙子等着!妈的回去我得开掉几个,这些小弟质量太差了!”
“嘘,别嚷嚷,里面好像还在吵架……”潘红升一拉张博文,两人隔着窗户都可以听到屋里传来的争吵声。
“干嘛拦着我!我这就去点了他们家的房子!欺负到咱们孙家来了?!”孙姑娘赢了一阵还不满意,在屋子里尖嗓子嗷嗷的,
“好了!你给我消停会!”孙老者恼了:“你看看你这一天到晚折腾的!干嘛要打伤他家的小子?人家在村里是大姓,不好惹知道不?今天要不是人家那个穿西装的帮你挡了一下,我看你早就被人开了脑瓢子了!”
潘张二人轻轻走进屋,只见里面坐满了人,不过大都是老弱妇孺。这也难怪,这个念头很少有年轻人呆在村子里,有点志气的都出去打工赚钱,有的连地都不种。
可以说,现在支撑着国内生生存命脉的大部分是一些老婆婆老汉汉,这些人如果再耐不住寂寞出去打工,那就没人种粮食了。
孙家人虽然在刚才的械斗中貌似占到了上风,但其实被打伤的很多,一个个鼻青脸肿门牙掉的,一个中年妇女拍着手说道:“四姑娘,不是我说你,你说你一天到晚的惹事,害得我们这些亲戚也受连累……这是没出什么事,万一有一天出了人命怎么办?你说说这些乡里乡亲的哪个不是家里老的老小的小?不是我心眼小,也不是我说怪话……”
“臭婆娘,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中年妇女的话音未落,就被身边的男子一巴掌扇在脸上:“这是我们孙家人的事情,你插什么嘴?!是不是皮痒痒了?!”
那个中年妇女刚才在混战中原本就挨了好几下高跟鞋,又被自己丈夫打了心里很是委屈,双脚一蹬坐在地上就撒起泼来,爹也娘啊的哭成一片。
各位孙家的亲戚见状感到无趣,都默默的走出了门。那个男人也把自己哭天抢地的媳妇拉走了。
屋子里只剩下老孙头和他孙女四姑娘,还有就是大眼瞪小眼在一边瞧热闹的潘红升张博文。
“走。”潘红升见这幅情景连忙拉拉张博文示意快离开,却被眼尖的四姑娘发现了。
“啊!是你!”四姑娘很明显对张博文和气了很多,但依然带着一股子彪呼呼的劲头:“你刚才干嘛救我?”
真是奇了怪了!张博文感到有点不可思议匪夷所思:“小姐姐,我救了你还有错!?我救了就救了,需要理由吗?”
潘红升也感到有些不解:“这位小姐,您到底有什么不满?我们有急事……”
“我这个人不欠陌生人的情!你说吧!只要我有的,我都给你!”孙四姑娘仰着小脸很认真的看着张博文!
“我要你消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