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宪兵队长平井寺一佐,终于再一次走出了小榆树山,那里的宋家沟wèi_ān_fù密营,早已经没有了wèi_ān_fù的身影,现在,这个身负绝密使命的宪兵队长,将为了重新让wèi_ān_fù密营名符其实,展开了自己的行动。
这次出山,平井寺一从宪兵队的官兵,精选了两个分队共计二十六人,其不乏长相酷似国人的以及会说一些汉语的人选。为了掩人耳目,他们搭乘两辆卡车,午夜过后才从宋家沟启程,直接驶入了城南郊的一座兵营。这座刚刚落成不久的兵营,目前驻扎着大冢联队奈良大队的一个步兵队,该队已经被部署为专门应对“风计划”实施过程的突发事变;为此,不仅装备了多辆卡车,更有数量不菲的三轮军用摩托车随时待命。萩原晃旅团长以及小岛正雄特务机关长均认为,三轮摩托的机动灵活性,更适合掩护、策应那些执行“风计划”的小股队伍,并且不像卡车那样招摇、引人注目。
到达兵营后,平井寺一首先与奈良大队的副大队长池田大尉会面沟通——出于重视,旅团长特意安排了副大队长亲自坐镇兵营来指挥这个步兵队。另一方面出于保密,即使是池田副大队长本人,也没有被告知“风计划“的真实内容。他们被峰交代的任务是:配合、掩护平井寺一佐率队执行的特殊秘密行动。
整座兵营的日军官兵都注意到了,平井佐和他的部下均没有穿着军装,而是清一色的民间百姓服饰,所配备的交通工具,也不是军用车辆,而是马车、牛车甚至驴车,有的车还加装了棚顶。这伙怪的人也并不在兵营的营房居住,全部驻扎在一个角落,单独作息。
入住兵营的次日,平井寺一带了几个部下,乘坐着一辆马车悄然离开了。他们向南逶迤而行,最终到达了被几片耕地簇拥着的一户农宅大院,在那里,等候他们的不是别人,正是城日军特务机关长,小岛正雄。
这座农宅大院眼下已经完全被小岛正雄的人控制住了,除了一对年轻年幼的母子是原来的主人,其余都是城日军特务机关便衣队的精干特务,其一名假扮该女子的丈夫,以男主人的身份在表面操持,另外几名便衣均假冒其亲属和雇工。不明真相的外人看起来,这座农宅大院安静祥和,而实际,这里已经成为执行罪恶“风计划”的秘密转站。
小岛正雄向平井寺一做了一番交接和交代,之后便准备返回城。今后,平井寺一将把这里作为临时的指挥心,留下来的特务机关便衣队的成员,也将接受他的全权领导。小岛正雄暗暗期翼:这名冒牌佐,最好不要把自己精心设置的这一切,都搞砸了!
其实,在平井寺一的心目当,城以南这一大片人烟并不稠密的乡野,不是他认为的征集wèi_ān_fù的最佳地点。迄今为止,城仍然是理想的征集地,那里不仅人口密集,而且支那妇女的自身条件也显然要这一带的女子强出很多。但是,鉴于在城秘密征集的时机尚待开发,徐州会战又迫在眉睫,方面军司令部征集起运第二批wèi_ān_fù的行动,已经刻不容缓。所以,平井寺一也只能接受目前的现实。
送走了特务机关长,宋家沟的宪兵队长暗吁了一口气。他很清楚小岛正雄内心的不屑,所以一直对对方心怀忌惮。何况,小岛长已经晋升大佐,军衔也自己高一级,实在没有必要与之发生摩擦和争执。眼下他急于要做的,还不是马到乡野散户的百姓人家抓走年轻的妇女,他必须先侦查环境,摸清方圆几十里之内的支那女子的分布情况,然后才能有的放矢地实施抓捕。
站在早春暖阳下的农家院里,平井寺一打量着四周的一切。院子外面的耕地,还有星星点点的残雪没融化干净;院子里面两株桃树的花苞倒是已经部分绽放了;冰封了一冬的泥土的气息,迎面扑鼻而来。真是再惬意不过的田园春光了。
这时,从屋子里跑出了年仅三岁的这家的幼子,还不明白事体的他,至今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家庭已经遭遇灭顶之灾。跟在他的后面跑出来照应的是女主人,连日受到的惊吓和恐惧,已经将她的脸色折磨得惨白。这个年轻的农家少妇被告知的是:她的丈夫和婆婆到城去享福了,只要她留下来积极配合,用不了多久,皇军会送她们母子进到繁华的城,去和亲人团聚。
将信将疑的女主人,既没有力量抗争,也没有办法逃走,只好日夜提心吊胆地守着自己的小儿子,度日如年。没有人告诉她留下来具体配合的是什么事情,这些凶神恶煞的日本人,虽然穿着老百姓的衣服,腰里却都别着冰冷的短枪和短刀,令这个无辜的国女人不寒而栗,唯命是从。
平井寺一出神地看着院子游戏的这对母子。他的眼神特意在年轻母亲的脸孔驻留了很久,同样有着妻子和孩子的日军佐,在这一刻并没有什么负罪感涌心头;他甚至在思忖着、能不能把这个少妇放在他的wèi_ān_fù征集名单。忽然,他想起了小岛正雄临行前有意无意提起的一句话,特务机关长要他这个接任的指挥官,看好宅院所有的手下,不要让他们随便接触侵犯年轻的女主人,以免引来反抗和不合作,坏了大事。
从小岛正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