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嘴角流血了。”
仓廪擦拭一下:“我没事,不要担心。”雪儿扑在他怀里发着沙哑的哭声。
“哼,差点儿就……”久游道长的一个师弟捂着胸口咳喘起来。
“岂有此理!”久游道长抛出宝塔,口念咒语挥指宝塔,宝塔越长越大,“黄道长,还不快使出你的灭妖葫,等什么!”
“这……”
“难道你想放走妖孽吗?你可别忘了你父亲的仇!”
“他是女娲娘娘的神兽,我们不可赶尽杀绝啊,唉!”
“我久游除妖八十余载,从未听说女娲娘娘的神兽是一只食铁兽,你如何证明?”
“我……”黄奎哑口无言。
“人就是人,妖就是妖,你我都是斩妖除魔之人,怎可对妖魔产生怜悯之心呢?”久游道人说道。
仓廪:“我是女娲娘娘的神兽不假,三十余年来我斩妖除魔潜心修炼,你们这几个凡夫怎懂得?我现在要带我女儿回家疗伤,你们若再来阻扰,休怪我无情!”
“师兄,她们两个法力高强,如果联手的话我们……”
久游道长打断道:“三师弟,切勿被他的花言巧语迷惑了心,师父说过人妖殊途,不可共存于天地之间!”
“我们修道之人怎会畏惧死亡?”久游道长三师弟持剑指向仓廪,说道,“伏魔卫道是我们的天职,纵是粉身碎骨也不可怯懦!”
久游道长看向黄奎,说道:“黄道长,你若不出手除妖的话,那不如将身上的道袍脱下,省得给我们修道之人丢脸,哼。”
黄奎上前几步,说道:“仓廪,你教女无妨,她吓死了几个老人,该受到惩罚。”
“雪儿已经受伤,等我把她调理好了再去找你们,到时候如何惩罚悉听尊便。”仓廪道。
“听见了吗?他袒护那个妖孽。”久游道长向两旁的师兄弟递着眼色,五人齐出手。
仓廪抬起左手腕连连射出五支绿芒箭气,三个道人跳开,二人受伤。“我们父女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你们为何要苦苦相逼!”
“爹爹。”雪儿身子一虚,仓廪将她抱住,小心地放在地上。
此时,五道人已经合聚阵法,将仓廪父女合围,五道异芒织成五星线压下,仓廪双掌聚气于顶,久游道长喊道:“抛出法器!”
黄奎无奈,也随之抛出灭妖葫。雪儿奋力冲出法阵,与那灭妖葫缠斗在一起。仓廪面容扭曲,被那五星法阵压制不得动弹,频频打出真气试图破阵。
“雪儿,快走,不要管我。”
“爹爹。”雪儿抽袖打开灭妖葫,“不,我不走,就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仓廪双足陷入土里,浑身颤抖着,那五件法器旋转于阵法之上,五道人口念密咒催动其灵力,忽的天雷滚滚,仓廪嘶吼声被雷火声淹没。
“不要!”雪儿眼见仓廪被烈火雷电吞噬,吐出内丹,张开双臂,“
隐隐天阙,十九甲子年,罔顾凡尘七苦;
冥冥苍穴,阴阳一线间,不见故人来复。”
“什么!”黄奎的灭妖葫被震落在地,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那内丹发出七彩光芒随着一身白衣冲向法阵。
轰隆阵阵,五道人和黄奎被炸开,落在了数十丈之外。雪儿扑在仓廪身上盖满灰土,数十息之后,仓廪睁开双眼:“雪儿,雪儿。”
“仓,仓廪。”
仓廪撑起来,将奄奄一息的雪儿抱在怀里:“你刚才做了什么,你好傻,好傻。”
“你嫌弃我是妖,对吗?”
“爹爹从未嫌弃雪儿。”仓廪颤抖着声音。
雪儿吐了一口血,仓廪帮她擦着嘴巴和脖子,雪儿微笑着:“我,我不想做你女儿,想做……做你的妻子,可以吗?”
“好,我们回家,回家成亲。”仓廪留下两行泪,扶着她坐起,“你怎么那么傻,用内丹救了我。”仓廪推掌,“我给你输入真气,你不能死,爹爹会伤心欲绝的。”
“说了,不做父女,做夫妻的。”雪儿咳喘起来,两只手不听使唤的垂下。
“好,做夫妻,我们回家。”仓廪伸手成抓住,欲吸出体内的内丹,却怎么也弄不出来。忽的,一把利剑飞来,仓廪怒不可遏地跳起抓住那剑。“你们这些混蛋,我要杀光你们,替雪儿报仇!”
仓廪祭出山灵剑气,松手,利剑刺穿久游道长胸膛。
“大师兄!”四个师弟跑了过去。
“久游道长。”黄奎赶来之时,那久游道长已经气尽。
“我要杀了她们!”
“三师弟,她们法力高强,切勿鲁莽!”
黄奎叹息:“你们五个的阵法已经出神入化,现在缺了久游道长更不行了,快走吧,不要杀来杀去。”
“黄道长,你在一旁冷眼旁观,居然说出这样的话,你……”
黄奎望着仓廪抱起雪儿踏步飞走,摇头叹息:“那个女娃娃活不了了,你们不要再跟他斗了,他的师父是轩辕门掌门之子,都是道门,不要伤了你们门派的和气。”
仓廪抱着雪儿回到半崖,雪儿已经气若游丝。
“我们点蜡烛,拜天地。”雪儿发出微弱的声音。
“好,我去点蜡烛。”仓廪找来蜡烛,吹燃火折子。
点燃蜡烛,仓廪扶着她跪在石桌前,雪儿身子歪斜瘫倒在地,仓廪赶忙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