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招,这怎么可能,凉王爷呢,他也不是此人的对手吗?”宗政明臻十分好奇,因为据他所知梅心的武功并不差。
身为靖和国最厉害的大将军,苍狼那可能是梅战南的对手,只是还未等梅心回答飞尘就走了进来。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一眼宗政明臻他禀报说:“启禀少将军,五殿下嫌弃太医手太重了不肯上药包扎,平王听说白芷是医女要求她现在过去照顾五殿下。他还说五殿下被您所伤,您应该负全责,医药费也要赔偿。若您不肯或者是不愿意,五殿下不上药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皇上饶不了您,他也不会放过您,让您仔细掂量掂量别逞一时之勇。”
尽管飞尘的语气很平稳,没有一丁点儿的起伏,但是梅心还是听出了满满的威胁之意。
冷声一笑眉头微挑,她淡淡的问道:“还有吗?”
闻声抬头想了想,飞尘扭头看了一眼宗政明臻欲言又止。
梅心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肯定是有了,只是当着宗政明臻的面儿不好说。估摸着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她没有继续追问,抬头望向门口白芷进来了。
怕给她惹麻烦,白芷表示自己愿意给五皇子上药,也愿意去照顾她。
她是愿意,可惜梅心不同意,非但不同意还嗤笑一声道:“告诉他白芷只会照顾孕妇和接生孩子,他要是怀了孩子或者是眼下要生了,我马上让白芷过去照顾他。至于他上不上药那是他自己的选择,他也不是三岁的小孩儿了,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责任和后果。平王爷要是不满意或者是破口大骂,直接让他入宫面见皇上告我吧。”
挨了一鞭子还不老实,还要求白芷过去,他以为自己是谁啊,天王老子啊。
天王老子也得讲道理吧,不说白芷是白身并没有卖身到凉王府,即便她是凉王府的丫鬟婢女,他也没有资格提出这样的要求来。自己是皇上亲封的镇国长公主,论资排辈也轮不到他来颐指气使。且还理直气壮,谁给他的脸,莫名其妙,岂有此理。
飞尘一愣转瞬间就笑了,平王说话难听趾高气扬,听到这话估计能气死。不过他也是活该,好好的一个人不说人话非要跟畜生学,可不是怼死他吗。
“是,属下告退!”语毕,躬身退出去,白芷屈膝行礼也跟着离开了。
没想到刚正不阿的梅家人也会噎人,嘴皮子也比他想象中的厉害,宗政明臻甚是欣赏的说道:“诸位皇子中平王是最要脸面的一个,礼贤下士常常以君子自居,你这样回他他估计能气死。”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其实他并不赞同梅心这样直接怼回去。再者平王虽成了废人无缘于皇位,但宫里的惠妃娘娘到底受宠,而她眼下肚子里又怀了一个,即便是与他有仇针对他也不能如此直白。
已经撕破脸,之后亦是不死不休,梅心才不管他听后是什么反应呢。当然了最好是能气死,气死了她反倒是省事儿了。
端起茶盏若无其事的抿了一口,梅心换了个舒服的坐姿漫不经心的言道:“君子也有真伪,他若是真君子必定胸怀宽广不会生气。”
换言之,小人才会斤斤计较睚眦必报暴跳如雷。
看她目如春水一派娴静的模样,宗政明臻喝了一口茶说:“你远在凉州对皇上不了解,他表面看上去对儿子们很严厉,其实最护犊子。平王自幼就聪明伶俐深得圣心,一线天被废之后在皇上眼中更是成了可怜人儿,眼下比着往日更宠三分。你这样跟他对着干,不留一点儿脸面,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能与太子比肩且二人为了皇位争斗多年,单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出他有多受宠。常言道,情愿得罪君子不要得罪小人,平王是个十足十的小人,睚眦必报的小人。
梅心已经不再是上一世那个耿直不懂变通的梅心,也清楚的知道宗政明臻说的对,眼下也的确是不宜与平王撕破脸,可是她实在是忍不住。只要一想到他上辈子丑恶的嘴脸,她心中的怒火就呈直线往上窜。别说虚以委蛇了她连心中的杀意都几乎掩盖不住。
沉默不语旁若无人的慢慢儿品茶,梅心对他的话既不表示赞同也不反驳,更不想解释。因此,恍若未闻久久未语。
最近半个月相处下来宗政明臻也算是摸到了她的一点儿性子,知道她不屑一顾,他放下手中的茶盏语重心长的又道:“京城不比凉州,形势瞬息万变,伴君如伴虎,你可以明里隐忍暗中找他算账。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更何况他现在都成太监了,以后还怕没有机会踩他一脚吗。”
机会很多,而且压根儿就不用自己亲自动手。趁他病,要他命,太子是绝不会给他翻身的机会的。
没想到他竟然会跟自己推心置腹的说这些,梅心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多谢你好意提醒,我会谨记在心。不过,我跟他有仇,表面上再怎么隐忍退让他也不会放过我。既然是不死不休那我还跟他虚伪什么,有本事他来杀我啊。”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纵然梅家还和上一世一样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那么她在死前也必定会拉上平王夫妇。她一定会亲手杀了他们以报前世之仇。
喜欢她的自信和狂妄,宗政明臻道:“也是,与其步步退让倒不如步步紧逼,你直接怼他,他反倒一时半会儿的不能拿你怎么样了。言归正传,鞑子的事儿怎么解决,你是不是已经有对策了?”
梅家世代镇守凉州,祖祖辈辈跟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