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回神梅心没有说话,扭头看向飞尘吩咐说:“事关重大,你现在悄悄的去找宗政明臻将此事告诉他,至于他信不信,怎么做,随他。”
从私心上说程家人的死活她不想管也与她无关,如果可以全部被杀死了倒是省事了。只是事关鞑子,国仇家恨,她不能不管,而平王如果真的与鞑子内外勾联的话,他留不得了,必须得死。
飞尘点头答应领命而去,梅心起身道:“走吧,现在出发!”
不能打草惊蛇,她必须出去听一听平王的说词,看看他到底在筹划以及密谋着什么。
语毕起身向外走,可谁知双脚尚未踏出门槛就听到了五皇子吆五喝六的怒斥声:“停下,停下,都停下,小爷我都还没有走呢,她走什么走。恶心谁呢,都给我把东西放下,搬回去。”
看着就来气恨不得把东西都给她砸了,什么玩意儿还动起真格的来了,登鼻子上脸,欠打。父皇也是老糊涂了,封她为公主不说还偏偏在前面加了“长”字,压他一等,气死人了。
满肚子的怒火无处发泄,五皇子说着说着就动起了手。先是推了距离他最近的一个亲卫再是一脚踹向绑在马车上的箱子。
箱子里装的都是梅心的衣物,豆蔻一看就恼了。正打算拔刀而出阻止他,那想到梅心将皇上御赐的金鞭塞到了她的手中,并且道:“伤筋别动骨,我要看到血从皮靴里流出来。”
本不想搭理他,也不想跟他一般见识,但谁知他一点儿都不识趣儿。非但不识趣儿还一二再再二三的出言不逊,御赐金鞭在手,不打白不打,反正皇上已经下旨了,她不能抗旨不遵啊。
一抹坏笑出现在豆蔻脸上,只见她握紧鞭子纵身一跃就来到马车前,毫不犹豫的对着五皇子的脚挥出一鞭,眨眼间他脚上的牛皮靴就烂了。
嗷的一声痛呼抱住脚,五皇子栽倒在地上痛苦大叫:“啊,我的脚,我的脚……我的脚断了,啊……”
事发突然众人皆惊,平王一看猛地往后退说:“有刺客,有刺客。”
随他们一起来的几个世家公子齐齐动了,先后拔出剑横在了身前将诸位皇子护在了中间,而巡逻的禁卫军也被惊动了,纷纷冲了过来。
看着平王贪生怕死的窝囊样豆蔻笑了,轻嗤一声直接收起鞭子向走过来的梅心行礼道:“少将军!”
沉默未语接过她递来的金鞭,梅心看了一眼站在平王身前的内侍。观样貌以及穿着一点儿也不像是异族人,身高也不像,但一个人的容貌可以改变轮廓却是改变不了的,也难怪飞尘一眼就认出来了。
“大家不必惊慌,没有刺客,她是我的亲卫。”收回视线扭头看了一眼豆蔻,梅心漫不经心的说:“平王爷贵人多忘事,想来是不记得在凉州见过你了,退下吧。”
话音未落六皇子就急了,扶住五皇子的胳膊他大叫一声道:“不准走,她以下犯上殴打皇族,其罪当诛。来人,把她抓起来送京兆衙门砍了。”
禁卫军听令立刻蹿出来两个人,一左一右的将豆蔻给围住了。
原以为六皇子这个小胖墩就知道吃,那想到还知道律法。砍了,小小年纪心可真够毒的。
“慢着!”微微扬了扬手中的金鞭梅心再道:“此乃皇上御赐金鞭,上可打昏君下可打佞臣,五皇子对本公主屡屡出言不逊,且丝毫不将皇上的旨意放在眼中,屡屡犯上,我命亲卫打他一鞭以儆效尤。”
他都对她的亲卫动手了,她要是不教训他,他真当她好欺负呢。
御赐金鞭让她约束诸位皇子之事众所周知,六皇子被堵的哑口无言,情急之下强词夺理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皇兄不过是与你意见不合说了你两句,你怎么能如此歹毒呢?更何况我父皇只不过是为了让你吓唬吓唬我们又没有说真打,你怎么能动手打人呢?你看看我五哥的脚,皮开肉绽血都流出来了,你也太狠毒了。”
回头看了一眼平王,六皇子急急又道:“二哥,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她身为镇国长公主,又是有官衔的武将,她纵奴行凶罪加一等。”
诸位兄弟中他与五哥关系最好,也最疼他,回回出了什么事都帮他顶着不说还帮他打掩护。所以,他被打了,他定要帮他讨回公道。
自得知一线天之事与梅心有关,平王的想法就和六皇子是一样的,梅心这个女人太狠毒了。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平王一把推开挡在他身前的内侍义正言辞的上前道:“六弟所言甚是,就算是父皇御赐金鞭你也不能无缘无故的打人。更何况老五也没说什么,只是不小心踢了一下你的箱子何已,你何至于如此大动干戈?”
阴鸷的目光像寒冰地狱无比恶毒,而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那么梅心此时此刻已经被杀死千万次了。
梅心被他们兄弟俩的强词夺理给逗笑了,伸手拍了拍绑在马车上的箱子说:“说起来倒是我小题大做了,不过我这箱子绑的这么高,他怎么一下子不小心踢到的?”
啪啪用力拍了拍自己的箱子,梅心怒极反笑。原以为宗政明臻都够不要脸和无耻的了,没想到他们兄弟俩还能指鹿为马。果然,这京城不是卧虎藏龙而是蛇鼠虫蚁太多了。
四目相对刀光剑影,平王正要回击那想到被哀嚎不止的五皇子给打断了,只听他道:“别吵了,小六,请太医,快请太医,我的脚断了。”
看越来越多的血从靴子里流出来五皇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