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还没说完呢!”顾清浅一脸严肃。
块头不大,心眼还蛮多!难怪人家说长心不长个!娇小的女人都是这样养成的!
“还加一条:半年内,如若有了孩子,无论男女都归女方一个人。男方不得以任何理由纠缠女方。否则赔偿500万。”
真是和尚梳头——多此一举!他堂堂墨家少爷会去纠缠她这样的女人?这是他活了三十年,听过的最大的笑话。
“成交!”男人不屑地吐出两个字。
顾清浅走后,墨戒瞟着冷雪飞手里的东西指示道:“把她手里的合同销毁。”
即便这份合同对少爷他根本谈不上威胁,但他讨厌这种被人拘束的感觉。小小一个村姑,还来跟他谈条件?简直就是太不了解自己值几斤几两了。
冷雪飞点头,他家少爷从来不落把柄在他人手上。没有人能威胁到他。
墨戒看着最下方顾清浅亲笔签名,还有她的手印。他关上合同,轻笑。
这个死丫头,还在讲自尊,公正公平。殊不知,在他墨家少爷面前,还哪有什么公平?他墨戒闲时不刨单身汉坟,半夜不敲寡妇门。他只是喜欢唯我独尊,偶尔做些损人利己的事情——而已。
虽然爽快地在那份协议上签字画押了,但回来后晚上顾清浅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理智一点点地回来,先前的坚定居然动摇了。
难道自己真的是为了生一个孩子而随便找一个男人吗?然后做一个单身母亲?然后呢,她和孩子相依为命。难道她人生的全部意义都只是为了一个孩子吗?
可是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了这个村,以后不一定有这个店。
怎么办?顾清浅一晚都没睡好。本来回来打算跟黎骆商量这件事的,谁知那丫头出去约会,回来得太晚。这会正睡得正香。
顾清浅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黎骆已经去上班了。由于书店从早到晚上都要营业,所以会有早晚班。顾清浅今天上晚班。
她顺手摸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居然有四个陌生人的电话,都是同一个号。还好睡前调了静间。
顾清浅嘀咕:这做推销的也真是有意思,一连打了这么多电话。也许是搞诈骗的,反正陌生的电话,她一概不接。
电话响了一分钟又停了,隔了不到三秒,又响了。都不接了,还死打。顾清浅有点烦了,抓起电话,皱起眉头,准备把打电话的人死骂一顿。
“喂!你这人怎么脸皮那么……”
一个男人带着磁性的声音傲慢地压住了顾清浅的声音,“顾小姐,是想让我起诉你违约吗?”
违约?顾清浅一只手拍了拍额头:原来是这天杀的啊!
“谁……谁说我想违约?”顾清浅电话里表现得理直气壮的。其实心里在小声问:可以违约吗?早知道会有今天,当初就该学法律的。
“马上收拾东西,我的助理在你楼下等着在。”男人以命令的口气指示。
我又不是你的手下,你凭什么指手画脚的?顾清浅咬着嘴唇磨了磨锋利的牙齿。
不仅知道她的电话,更知道她的住处。他不会是**的吧!之前根本就没想到这一点。顾清浅现在才后知后觉,身上乍出了一身的冷汗。
“喂……”男人半天没听到顾清浅的声音,以为电话断了,又不耐烦地吼了一句。
“收拾东西干嘛?”顾清浅嘴里问着,人已经跑到了窗户边,撩开窗帘朝楼下望去。一辆黑色的法拉利张扬地跳入落到她眼睛。
这是快要拆迁的小区,住的都是些老人和小孩,平时很少停放有车子。顾清浅又猛地拉上了窗帘。
真的就在楼下,还正对着她的窗户。她的心跳得像又高又快,要从身体里面蹦出来了。怎么办?怎么办?
电话那头男人继续下达指令,“拿着户口本,一会去民政局打结婚证。然后搬到我住的地方。”男人语句简洁明了,他哪有那么多时间跟她废话。
“我……我户口本不……不在这里,丢……丢了!”顾清浅结结巴巴的,嘴里哆嗦着。她现在是真的害怕。
昨天是被那个戴眼镜的渣男刺激了,才雄纠纠气昂昂地签了卖身契。现在她反悔了,不干了。断子绝孙就断子绝孙呗,有什么比小命更重要呢!
不,她要逃。她才不要跟这个傲慢古怪的来路不明的男人结婚呢!
“我会找人替你再弄一个户口本。你只来个人就行了。”电话那头男人明显地不耐烦了。女人就是麻烦。昨天看起来还爽快利落的人,咋睡了一晚上,竟这样婆婆妈妈。连讲话都不利索。
“我……我先准备一下。”顾清浅不等那头男人答应,“啪”的挂了电话。她要争取时间逃跑。
赶快给黎洛打个电话,让她回来商量一下,“喂,骆驼,我要被人绑架了……”
还好,公司离这很近,打个地,才十来分钟,黎络就赶回来了。
“没人跟踪你吧!”顾清浅蹑手蹑脚地开了门,又探出半个身子朝黎骆身后望。
“没有。”黎骆气喘吁吁地关上门便问,“那人呢?”
“喏,在那下面。”顾清浅指了指窗户。黎落也没去看,在床上坐了下来,才在电话里,顾清浅也没说清楚是怎么回事。她现在是要搞清楚状况,才好想办法帮她。
哎,清水最近倒的什么霉,接二连三的状况不断,先是生病,再是被劫色,现在又被人盯上要绑架。像她这样的文艺女青年,又宅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