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漠北叛军里面大都是以前的绿林好汉所以说埋锅做饭这等易事简直是手到擒来,一时间马匹的嘶叫声,叮叮当当的铁器相交的声音交相辉映声声入耳。
没过多久一股股勾人胃口的饭香袅袅传来,一众军士也是大快朵颐起来似乎将自己将军的安慰早已抛在脑后。毕竟大墓只能三人进入他们这些人再多也只是无用,此刻能做的就是填满肚子而已。
“老神仙要不也下来喝上两盅?”一个有些微醺的漠北头领叫喊道。
须发老者闻言眸子里杀意尽显,这头领一看登时便冷汗直流。本来还有些昏昏沉沉的脑子顿时清醒过来,心中大骂自己酒后失态祸从口出的老毛病又犯了。
一想起刚刚那些无头军士的惨状这醉酒头领也是能引颈受戮但也不知是须发老者有些困乏还是这头领气运非常,须发老者只是抬眼看了看并没有下杀手,只是专心致志的吃起野果来。
而此刻深入黄龙岭将军墓的赵黄粱可没有他手下军士那般轻松写意,墓内一片漆黑只能靠火把的光亮才能看见脚下的路而墓内那股令人作呕的气息更是随处可闻。
“将军这枚避毒丹还请服下,这墓内尸气极重稍微多吸两口便会伤及肺腑。”最后那位头领模样的汉子从怀里掏出一枚紫色丹药让赵黄粱服下。
赵黄粱早已就被这尸气折磨的难受异常,眼见这丹药想也没想的便一口吞下。他倒是对这个面前这个长相憨厚的军士没有多大印象,可如今他还是虽自己和萧风骨一同入这将军墓。赵黄粱心中还是有些许感动。
“萧大人,请用。”憨厚军士同样将手中丹药递给一旁的萧风骨。
萧风骨却是谨慎的用鼻尖闻了闻这才服下,可眸子里却始终带着戒备之色。毕竟刚刚须发老者之言让不少人心生贪念毕竟雕龙玉玺乃是传说中的仙人之物得此便得一场庞大造化。
憨厚军士见萧风骨眼中的怀疑之色急忙解释道。
“在下入漠北军之前便是个盗墓的,祖上一连三代都以此为营生。兴许是常年下墓折损了阳寿这才想着和将军一起干些替天行道的事来换取几年寿命。”
赵黄粱闻言颇为欣慰道。
“那这墓中之事想来你是一清二楚了。”
“在下虽说学过几天风水观星之术可这黄龙岭内的将军墓却是一无所知。只是听老一辈的人提起过,除非走投无路才能踏入这黄龙岭大墓。父辈当时也没有言明这黄龙岭大墓中究竟有何种乾坤,所以在下也不知晓这其中沟壑。”
萧风骨闻言却是冷笑道。
“你并不是漠北军中人。”
“什么?”
赵黄粱闻言却是大惊,这将军墓内本就是危机四伏眼下身旁却多了个心怀鬼胎之人。这让赵黄粱怎能安心。
“萧风骨不愧是萧风骨,竟能从我的只言片语间发现端倪。赵黄粱你身边有此人辅佐为何还要和我抢雕龙玉玺。”
憨厚军士声音陡然一变,言语间竟成了个惹人心烦的公鸭嗓子。
随即憨厚军士将火把一扔,消失在墓中的黑暗之中。不时还传来令人胆寒的诡异笑声,为这墓中的诡异气氛更平添几分彻骨的冰寒。
“主公大可放心,刚刚的避毒丹我已检查过并无纰漏。看来这雕龙玉玺想要轻易获得怕是难了。”
赵黄粱闻言点头,眼下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墓中十分空旷,每走几步随意可见丢弃成堆的铁制兵器仿佛时刻提醒着入墓的人这是一个将军墓。走过一条狭窄的车马道后眼见一处满是鲜艳壁画的石间。
壁画上大都勾画着这座墓主人辉煌的一生,赵黄粱不禁看的入神。毕竟这处无名将军墓还是让他猎奇的心又重新被点燃,壁画画的是栩栩如生显然这位将军身份显赫请来的是画工十分入神的画师。
正当赵黄粱看的入神,空气中一道破空声却突然响起。
“主公小心!”萧风骨一个闪身便将赵黄粱扑倒在地。一支泛着紫光的冷箭当的一声定在石壁之上。
若不是萧风骨这舍身的一扑,赵黄粱定会被这冷箭给扎个通透。而这一摔也蹊跷撞破了地上的机关只听见一阵嘎吱咯吱的声音,壁画上竟缓缓打开一道石门。石门内幽暗不见何物倒是传来一阵冷人凉爽的气息。
这股清爽的气息袭来倒是冲淡了一些墓内令人窒息的尸气味道,赵黄粱和萧风骨两人举着火把朝走入石门之内。只见石门内一条不见边际的暗河,暗河上悬着一副颇为古旧的画。画上所画的正是墓中将军手握雕龙玉玺的模样,脚下所踏的却是堆积成山的森森白骨。
萧风骨细细看来这画中将军的模样却是有些古怪,那种眸子里歇斯底里的疯魔之色看上去实在令人心生惧意。然而此时的赵黄粱却是沉浸在这幅画中不能自拔,画中将军那副傲视一切的模样实在让人心动不已。
正所谓不疯魔不成活,这句话响彻在赵黄粱的脑海之中。此时他早就将什么复辟大业抛在脑后,满脑子只有雕龙玉玺这一件事物。
“主公...主公。”就连萧风骨的叫喊声赵黄粱也是充耳不闻。随即赵黄粱噗通一声越入这暗河之中,不理萧风骨的叫喊声只顾埋头向前走去。这及腰深的河水倒是无性命之危可赵黄粱这副痴儿面孔着实让萧风骨担心不已,跃入暗河中的赵黄粱全然不顾冰冷刺骨的河水,朝着暗河的尽头不断走去。
而在其看不见的黑暗角落,一丝带着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