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之后,刘忱呆呆的站在窗前,也不开灯,就傻傻的看着远方,期待着顾晨曦的到来,直到深夜昏昏睡去。
期间,顾晨曦的母亲来过一次,在门外喊了半天,“刘忱,我知道你在,你和晨曦到底怎么了?你们吵架有什么说不清楚的,非得这样闹么?”
刘忱打开门,一句话也不说,依旧站在窗前。顾晨曦的母亲进屋又是一顿絮叨,“到底怎么了?你说出来,阿姨才能帮你们解决呀。这样下去得憋出病不可,晨曦那丫头也是一句话不说,每天进屋就知道哭。要是她爸在,指不定出什么事儿呢?你倒是和阿姨说呀,你们到底怎么了?”
一顿絮叨未果,晨曦母亲唉声叹气的离去。
第三天晚上,刘忱终于收到了顾晨曦的微信,“刘,咱们需要冷静一下,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吧。”
刘忱这几天脑子里全是两人的回忆,猜测了很多种可能,这样的结果他想到了。看到信息反倒释然了,“你想清楚了么?”
“就是没想清楚才需要时间想清楚。”
“好,我同意,我给你时间。”
放下手机,刘忱的胃里瞬间翻江倒海,恶心的难受。连续三天在研发实验室里喝调试品喝坏了肚子,整晚上吐下泻,天快亮了才睡着。
一大早,刘忱独自一人去医院打点滴,输了一瓶盐水、一瓶葡萄糖,刮了胡子,穿戴整齐去工厂上班,尽管脸上还是有些憔悴。
刘忱打起了精神,该干嘛干嘛,车间的工作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也询问了三天前的工作进度,刘忱亲自下厨请王师傅在宿舍吃了顿涮羊肉,感谢王师傅一直对自己的照顾。请客的同时也给自己补充了营养,渐渐恢复了气色。
下了班,刘忱依旧泡在研发实验室,技术员不需要上夜班,钥匙留给了刘忱,刘忱把大把的时间耗在实验室里,不停的尝试,来寄托心中的空虚。临走前,都会收拾好一晚上尝试的残局。
有时候调试到夜里十一点,有时候到十二点,从晨曦发来微信之后,刘忱就一直住在宿舍,不需要早起,也节约了时间,可以多睡一会。
待在研发实验室,起初只是用来打发时间的,渐渐的刘忱对研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因为研发只需要专注的去做就行,避开了一切外在干扰的因素,仿佛让刘忱回到了那个简单、纯洁的学生生活。
为此,刘忱还去厂里申请了研发的兼职,这样一来可以让自己的兴趣正大光明的变成工作而且还可以多一笔不菲的外快。
杨厂长欣然接受了刘忱的请求,一方面研发部绞尽脑汁研发出的新品几乎没有经得住市场考验的,另一方面也不好驳了刘忱的面子。刘忱每天晚上下班之后,名正言顺的做起了研发的兼职。
厂里又给刘忱每月增加了五千块的工资,如果出了新品额外奖励。不知道顾晨曦什么时候来过,把工资卡放在了桌上,顺便留了张字条:等我想通了,再回来取。
直到周末回一趟家,刘忱才收到工资卡,他身上没有现金,一直用着微信支付,当时微信网上支付还没有那么盛行,找微信可以支付的店没那么方便。这天赶上了正月十五赏花灯,厂里批了半天假。刘忱约了陈烁哥儿俩过了一个十五,穿梭在热闹的人群中,议论着人来人往的妙龄女孩,就像没认识辛悦和顾晨曦之前一样。
话说回来,十五那天逛完花灯,刘忱带陈烁回到自己家,买了些下酒菜,好好喝了一顿大酒,从天南聊到到海北,从海北聊到hn。一顿天花乱坠的吹嘘,一顿胡说八道。
青春总是避不开的热门话题。回忆青春,回忆美好的点滴,回忆曾暗恋的对象。哥儿俩有太多说不完的回忆,那些细节都值得回味。特别是在此刻,被女孩伤了心的同病相怜的哥儿俩更加需要发泄。
那晚,哥俩真的喝大发了,酒瓶子堆的满屋子都是。早晨起来,仍旧是人仰马翻,差点耽误了上班。两人分别,各自去了单位。
去到厂里,刘忱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找到了赵帅工厂的室友张某。据张某回忆,赵帅在案发前一个多月曾经找辛成功谈过话,因为辛成功一年也来不两次厂里,所以他记得很清楚。他还说第二天赵帅兴高采烈的请自己吃了顿海鲜。这都是赵帅自己亲口所说,至于找辛成功谈了什么不得而知。
刘忱找到目前厂里唯一的一名目击证人于某,于某说,当天上午机器还好好的,中午吃了饭,机器就出故障了。我们工人班长负责联系维修部,他让我一直在车间等候,直到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才找到维修人员。然后赵帅打开机箱就被电死了。
最后刘忱又找到了当天负责的工人班长,据他叙述和于某基本一致。
刘忱问:“中午机器就坏了,那联系维修人员为什么联系那么久才来?”
工人班长说:“因为厂里人手紧缺。”
“不对吧,我问过主管,他们有四五个人呢,当天派出去好几个,你机器中午就坏了,居然会排到下午快下班,整整一个下午?”
工人班长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刘忱接着说:“如果你作伪证,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我可有警局的朋友,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工人班长吓坏了,“您别为难我了,反正不关我的事。”
工人班长肯定有问题,刘忱用笔详细的记录着证人们的供述,想着见到陈烁再咨询一下,看看有没有进展。
刘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