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是我,你认错人了……”笑悠然连忙躲到谢必安身后。
之前讥笑的话一出口笑悠然就后悔了,刚告诫完自己要谨言慎行,这才哪么一会儿功夫就又管不住这张嘴了,难不成自己生前就是因为嘴贱被人打死的?
“化成灰洒家都认得你,还躲,看你往哪躲!”马面气得鬃毛都立了起来,掏出一条黑色的铁链拎在手里,就要向笑悠然冲过去。
牛头见是笑悠然顿时也有些头大,实在是之前被絮叨得留下了阴影,可他心中始终认定此人非同一般,即便钟馗和崔珏都否定了他的看法,但他仍相信自己的直觉不会有错。此时见马面要发难,连忙一把拉住了他,冲他摇头示意不可冲动。
对面的白无常谢必安也一闪身迎到他面前,笑眯眯地抱拳道:“五爷息怒,这位小兄弟刚才不过是开个玩笑,无伤大雅,还望卖兄弟个面子,就此作罢如何?”
“开个玩笑?此人三番两次与洒家作对,今日若不给他个教训,以后随便哪个猫三狗四的东西都敢跑到爷爷面前撒野,那还得了?”马面本就憋屈,此刻又被挑衅如何能忍,一口冤枉气都撒到笑悠然身上了。
也不顾二人拦阻,挣脱牛头,推开谢必安就要冲过去先揍他一顿泻泻火再说,可还没等他有所动作,一块黑不溜秋毫不起眼的木头令牌已经伸了过来直接抵在他狭长的鼻梁上。
“认得这是啥不?看仔细了,本公子现在有要事在身,没功夫跟你扯皮,还不赶紧退开,哪凉快哪呆着去。”笑悠然一手挖着鼻孔,另一只手拿着钟馗给的令牌怼到马面眼前,还在他的鼻梁上轻轻敲了两下。
笑悠然也看出马面气不顺,可不想这时候捅他的马蜂窝。眼见牛、谢二人拦他不住,急中生智想起了钟馗的令牌,抱着一试的态度祭了出来,没想到还真的管用,马面紧盯着鼻梁上的令牌双眼都挤成了斗鸡眼,人也惊呆气也泄了。
“算了吧老马,钟老三可不是好惹的,咱还是回去喝点酒暖暖身子吧,你在那河里泡了这么久,小心寒气入体啊!”牛头见状连忙冲马面使个眼色,谢必安也连连称是。
“哼!今天算你走运,你给洒家等着,这事儿不算完!”马面犹疑了半天,眼睛都盯得有些回不了位,看人看物全是双影,最终也没敢有所动作。使劲甩了甩脑袋让眼睛回槽,冷哼一声抛下句狠话,垂头丧气地跟着牛头绕过笑悠然径直离去。
“呵呵,小兄弟临阵不乱,镇定自若,实乃大将之风!”看着牛马二人渐行渐远,谢必安冲着笑悠然竖了竖大拇指笑道。
“哈哈哈……哪里,哪里,白七爷过奖了。”笑悠然闻声大笑道。
“咳,那个……在下姓谢!”谢必安干咳一声道。
笑悠然嘴上笑着心里却嘀咕道,大将个屁啊,刚才腿都吓软了,要不是二师兄时常说与人争斗就像赌博一样,不能只顾着发狠角力,要既斗勇又斗智,打不过可以,气势不能丢,输钱不输套路……嗯?二师兄?我有二师兄?可二师兄是谁,我怎么会记得有这个人,我不是失忆了吗?他长什么样子……我……怎么……
想到这里笑悠然努力地回忆着,可突然脑海中好似有狂雷震击,双耳鼓鸣,天旋地转,胸口似被大锤闷撞,喉头一甜,“噗”地一声喷出一口心血来。
“啊~?我只是提醒一下,别无他意!小兄弟你不必如此激动啊……”一旁的白无常谢必安吓了一跳,心想我就随口说了一句,这怎么还气吐血了,不至于吧?
笑悠然一口血喷出去反而感觉舒服了许多,脑海不再嗡鸣但仍旧有些头晕目眩,也没了兴致再与谢必安闲扯,摆了摆手道:“七爷说笑了,只是突然身体有些不适,我们进去吧,到了地方我想休息休息。”
“你……这……真的没事?”谢必安见他摇摇晃晃的赶忙扶了一把。
“不碍事,七爷请……”笑悠然摇了摇头,伸手示意让他先行。
谢必安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当先走进巷子里,笑悠然随后跟上,只是走起路来有些脚步发飘。而背对着他的谢必安也没发现,此时在笑悠然的眉心有个淡淡的紫金色符印闪了闪后又消失了。
当他们走进巷子深处,之前笑悠然吐血的地方一片阴影诡异地扭曲起来,一个身穿黑袍的女子身影倏忽现出,正是使者孟萦香。只见她微微蹲低身子,伸出一根手指在地上残留的血迹中沾了一点,放在鼻子前面嗅了嗅,又把手指放入口中吮了一下,吧嗒吧嗒嘴似有所悟,回身遁入阴影消失不见。
在孟萦香消失片刻后,相距不远的另一处阴影也扭曲变幻,之前跟踪过笑悠然的黑袍少女再次出现。她走到近前只是看了看,随后一挥手打出一缕雾气将地面的血迹直接抹去,如再有人经过也完全看不出任何痕迹。做完这些她又散出神念四下查探了一番,确定没人在附近看到,这才遁入阴影而去。
然而当少女离去以后,巷子口拐角处的阴影又再扭曲,孟萦香的身影出现在那里。看着少女消失的地方,孟萦香喃喃自语道:“少祖果然参与进来了呢,可少祖你难道忘了,你的隐匿遁形之术都是我教的啊……而你又与那边是什么关系呢……”
巷子最深处一座不大的院落前谢必安停下了脚步,踏上门口台阶伸手拉起门环扣了扣。笑悠然落后半个身位站在台阶下端详着这第七十四小队长的宅子,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