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只是浅眠,整个营地传来阵阵鼾声,引得人昏昏欲睡,不过夏文泽有一个习惯,就是睡得再实,只要有一丝声响入了他的耳朵他便能准确的分辨,分辨这些声音是在何处,由什么发出来的。
他不在帐中睡,却不得不在帐外守护,这是他的职责,也是他心甘情愿去做的。
因为若是他心不甘情不愿,早早的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那还等到现在。
前方的路很远,路上大大小小的事端不会少,但他甘愿陪在他身边。
阳光透过林梢照亮了林皓帐前的空地,唯留一地静好。
夏文泽早早的便醒了,仰躺在树上看着天边一点一点缓缓落下去的日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他素来浅眠,觉睡得多了反而头痛。
羽洛揉着额头从帐中出来,见到夏文泽也放下心了,缓步向这边走来。
“王爷呢?”羽洛问道。
夏文泽从树上跳下来,轻声温润的说:“睡着呢。”
“小爷我倒是蛮好奇你们两个怎么全身而退的。”羽洛神志清明不少,倒也没有白日是的恼怒。
夏文泽淡淡的说:“那人和王爷熟识。”
“怪不得,呐王爷醒了小泽泽记得告知一声,小爷我有要事相报,现在就不叨扰了,小爷我得去收拾古彤那个王八蛋去!”羽洛一如往日的不正经,说道。
“古彤?怎么了?”夏文泽依旧淡淡的,只不过上挑的眉梢将他出卖了。
“小兔崽子,居然敢给小爷下药!不说了不说了……”羽洛摆摆手,向着远处搭灶的地方去了。
炊烟一起,古彤定是在那里的。
“哎呦!羽洛你干嘛!”一声惨叫响彻营地,接着质问声起。
“我干嘛!你问小爷我干嘛!你对小爷我做了什么你心里没数?”后面传来羽洛质问的声音。
二人嬉笑吵闹的声音不绝于耳,有不少士兵被吵醒,伸了伸懒腰,然后起身去看热闹。
林皓听着营地后吵闹的声音也坐了起来,起身刚刚羽洛来的时候说话他便听到了,只不过睡了一觉后全身酸软疼痛,骨头似是散架了一般,不愿起。
揉了揉昨夜被颠了一夜的腰,强支撑着起来了,这才想起他的身上还有上,一查看发现已经有人处理了。
突然想到待睡未睡之时看到的身影,不禁红了脸。
一件一件的将并不厚重的衣物穿在身上,林皓出了帐篷。
“怎么了?”林皓看着正傻笑的夏文泽问道。
“喏”夏文泽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下巴指了指一个方向,林皓随之望去。
只见一黑一蓝两道身影正嬉戏打闹着,竟朝着这个方向来了。
“咳!古彤你的饭糊了。”林皓眼见着快要打到眼前的二人,嘴角也勾起了一抹轻松的笑来,说道。
古彤闻言,回头看去,黑烟到没看到,灶里的火熄了倒是真的。
“不和你闹了,在这般下去怕是吃不到饭了。quot;古彤停下了脚步,笑着说道,便灵活的绕过了羽洛,回了灶前添火。
羽洛也知那时的古彤是为了他好,此时也不好太深究,见到王爷出来便赶忙迎了上去。
“王爷,刚刚收到了羽墨的信鸽,你看看。”二人入了帐,夏文泽却并未跟进去。
过了不大一会儿,便听到低沉的声音有力的说道:“文泽,进来。”
夏文泽掀帘而入,抬眸便见羽洛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虽被这般看着不是一天两天了,但终归是有些不自在的。
”你且来看看这个。“林皓将手中的信递给了夏文泽,后从书桌上抽出了一张纸,细细的研着墨,并没有看他。
夏文泽有些疑惑,这信给他看干嘛?不过却还是细细的看着信上的内容。
内容并没有什么机密性的东西,倒是叫夏文泽震惊信上的内容,竟是与他有关。
夏国的细作昨日被羽墨抓住,藏于景王府的侍卫内,且还搜到了与夏国来往的信件,而夏文泽在大瑶国的消息也被传了过去。
那个人胆小怕事,轻轻一诈便全部交代了,现在已经被羽墨处置了。
“羽墨是想叫你小心行事,但是没有办法联系到你,没有办法只好同本王飞鸽传书。”林皓淡淡的解释道。
这信鸽是经过特殊培育的,找路什么的并不在话下,况且林皓这一路还带着一种香料,鸽子熟知,所以能找到并不稀奇。
“你有什么想叫羽墨注意的吗?有本王便一同写下。”林皓说完这话时已经写完,准备收笔。
“没有。”夏文泽心中乱的很,他现在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心理,找便找吧,就算寻到又能怎样,大不了一死了之。
他一直在逃避这些事情,林皓看的出来,却也不想将他逼的太紧了。
夏文泽不想去回想那些他曾经所受的屈辱,那些羞辱,他有朝一日终究会还给那个女人。
只不过现在的他不急,他现在只想好好的护着林皓,护着他平安,仅此而已。
他知道,新一轮的皇权斗争开始了,从他们离开怡州城的那一刻,就注定不会太平,但是他无悔。
“吃饭了啊吃饭了!”声音并不洪亮,但响彻整个营地,士兵们一个个有序的起身去排队领饭。
“王爷,吃饭啦”古彤站在帐外说道。
“知道了。”林皓回道,看着脸上的笑都有些僵硬了的夏文泽,拍了拍站在身边的羽洛,说道:“去吃饭。”
“哦……”羽洛不情不愿的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