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是穆云寒?”见苏懒脸色发白,顾司霆弱弱地问。
不至于啊!
苏懒久久回不过神,直到单漠琰轻轻地抓起她被砸的脚,往脚掌上涂抹药膏,一股清清凉凉的感觉,才让苏懒找回些许意识。
单漠琰看着苏懒的小脚丫,不大,白皙可见淡淡的青筋,一只只脚趾珠圆玉润,很是可爱。
白皙的脚趾上涂着樱花粉指甲油,美得很是诱惑人。
没想到这个女人的脚趾竟然生得这般好看,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只。
只是她的神情不太好,单漠琰并没有继续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脚趾上。
许久,苏懒才颤颤开口,“顾司霆,你可见过许清欢?”
“见过一面。”顾司霆不明白为什么苏懒会突然提到许清欢。
这花总不能是许清欢送给苏懒的吧!
“她跟我长得像吗?”苏懒依旧惊魂未定。
“有七八分神似。”
这也是顾司霆第一次见到苏懒的时候特别震撼的原因。如若不是处了这么些年,知道两人的不同,还真要以为两人是同个人。
苏懒看似薄情却多情,而许清欢是个清清冷冷的大美女,骨子里透出薄凉,仿佛这世间没有能暖了她心的东西。
“帮我找她。这个人对我有用。”苏懒突然觉得头有点痛,难受地掐了掐太阳穴。
“苏懒,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是你的手下吧。我是国际上业务量”
顾司霆的话还没说完,就收到了单漠琰警告的眼神,生生把话给吞了下来,随即又像想起什么似地说,“你的意思是,花送南迦司命送给你的!”
顾司霆瞪大眼珠子,在场的人一听都知道南迦司命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希望我的猜测不是真的吧。南迦司命这个人确实有点文艺气息。文艺起来张扬浪漫,阴狠起来无人能敌、暴虐、嗜血、阴晴不定。前一秒能把整个世界捧来,后一秒能把给予的全部捏碎,是一个人格极其不稳定的人。
他做起事情来随心随性,毫无章法,这恰恰是最为恐怖的。我怎么把这号人给忘了呢!你尽快帮我找到许清欢吧。她在,也许就没我什么事了。”
想到南迦司命,苏懒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日子真被旁人的男人伺候得太好,有点忘乎所以了。
南迦司命有军队的背景,是代表军方的头,在黑暗的金三角圈地,凭借不要命的作战,一次次从老虎口中拔牙,夺得的毒品销毁掉,夺得的军火贩卖出去,转手捞下一笔又一笔无本的财富。
渐渐地,南迦司命也成为一方的土皇帝。
司命,意为掌管一方生死!
更可怕的是,这个人明明嗜血如命,偏生又有点文艺气质。不怕流氓坏,就怕流氓有文化啊。关键还是个会读泰戈尔诗集的杀人魔头。
据说有不少人跟南迦司命谈判的时候,都曾看过他捧着一本手工诗集,那是他亲自摘录的佳句鉴赏。
他一遍一遍地阅读者,仿佛一个勤奋好学的宝宝,眉目清秀,神情淡然。
然而,敌人永远不知道哪一句话磕了他,一言不合,他便合上诗集,瞬间能夺了人命。
而被他夺命人和他的手下,根本看不清他是什么时候合上本子,什么时候出手的!
他的那本诗集,从不沾血,却见证了无数亡魂。
那本摘抄的诗集,苏懒是见过的,所以对上面隽永的字迹印象深刻。
会抄诗集又会杀人,这样的男人,可不可怕?!比穆云寒还可怕!
“许清欢,不知道是不是真名,而且消失了这么久,确实不太好找了。有人说,她死了,有人说他是被藏起来的,所有痕迹都被抹去了。你找我,不如找有用。”
“我暂时联系不到。那家伙爬姜漓的床都爬了这么多年,也没爬上。看样子两个人是不可能的。如此一来,我不能让姜漓联系,免得姜漓欠人情。”
苏懒提到姜漓,单厉阎眸子一缩,想不到竟然还有个男人“爬床”的事!
单厉阎不冷不热,语气中带着些许怒意。
“弟妹是怎么跟亡命将军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