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提随心铁杆兵,一猴影,猴的左手上拿着桃,他一口一口地啃着,他在等待。
四凶其中一凶,终于被他发现了,穷奇,这祸害乡里的恶兽,通过他的计算,过不了多久应该就要从此处穿过去了。
“文殊师利于我有恩,此任务,不可马虎!”六耳猕猴吃着桃子,他眺望远方,他有火眼金睛,虽然穷奇离此处还有些距离,但是,他没有着急,他争取一击就捕捉这凶兽,他需要的是一个功绩,他不希望文殊师利在大雷音寺因为他的存在而遭人诽谤,那样,是真的太让他自愧了。
他在文殊师利处也是修行了有数载春秋,从当年旃檀功德佛取经经九九八十一难,到如今穿上沙弥的服饰,他也是成就了一身功德。
每每文殊师利下凡要普度众生之际,总会带上他,他也是诚心学习,终于,不再如当年一般武断了。
修行者,修心为上。心定而稳一切,这是文殊师利常年与他言说的话语,他,也是时候换个活法了!
一路草木皆兵,穷奇只敢低声前行,他也是一只拥有许多劫数的凶兽,即使如今他被看守天牢的天神打成重伤,但是只要他即将前行的路线,都没有一点兽类敢探头,一只禽鸟敢高鸣。
不过,有一猴是不同别兽,他站于树杈上,双眼金光闪烁,目视树下的穷奇,他笑了。
“孽障,哪里跑?看棍!”跳下高树,手持随心铁杆兵,顿时,金光闪烁,穷奇被这一声怒斥惊住,还没来得及抬头,就见一道金光笼罩了这片地域。
这一棍抡下,是经过了这六耳猕猴的多重计算,反正这一棒,这凶兽是躲不掉了!
轰隆隆……
那处地域,一阵浓烟冲天而起,飞鸟被惊飞。异兽的哀嚎在那处传来,“阿弥陀佛!”六耳手伸于身前,看着被他一棍抡残的穷奇,面色无情。
“那猴,你我无冤无仇,为何堵我前行之路?”他的翅膀,被六耳直接打废,见前路被堵,而且六耳实力不俗,穷奇知道,自己想走,不经历一番战斗一定走不掉,于是他出言,问道。
听到穷奇的问话,六耳猕猴笑了笑,回道:“那怪,我乃文殊师利殿前第一千九百九十八位弟子,法名百涌,因你偷逃天牢,触犯天条,天尊震怒,降旨要收你四凶归天,只要你不反抗,我还能不以武力相逼!”
六耳猕猴持棍在手,将一切都明明白白地跟穷奇说了,他就是这么强势,因为这穷奇已经没有一点反抗地余地了。
这四凶受伤严重,没有一个是休息好了的,唯一一个梼杌还遇到了那个疯猴,不止被打成“皮皮虾”,还被人间的玄冥子一顿收拾。又是被无支祁当铁饼甩,又是被玄冥子用火烤,可以说,这个凶兽在人间真的是玩开心了。
混沌是更惨,不仅被袁公打跑,还撞上了魂殿叛臣,魂鹤,打都没打,直接被吓怕,都没敢在两人面前吱一声。
今天这个穷奇是最为无奈,还没在这个猴子面前显现什么,就被六耳一个黑闷棍敲没了他的战斗能力。
再打下去也照样是咸鱼打滚,没啥作用了。
拖着穷奇,六耳猕猴微微一笑,向着极西之地挺近了。他是目前最快打败凶兽的,自然,这一切都亏得他精心的布局。
不声不响,一棍抡下。
不多时,他六耳便翻过了许多山岭,看着前方落下的夕阳,他没有着急,一棍开了处山洞,暂且安顿了下来。
他生怕夜黑风高,穷奇趁机跑了,过了这黑夜再说。
穷奇也不知为什么,非常地安分,不与那六耳说长道短,往旁边一趴,就不再出声了。
然而,这六耳也是如此,当抓住了这穷奇后,也没有再去多管这异兽,独坐一旁静心潜修,等待着朝辉的到来。
“走!”一夜,如流水般淌过,当六耳睁开双眼,太阳已经升起来了,朝辉将一切照亮,牵着穷奇,六耳开口道。
穷奇也不曾想走,对于这猴的心机他是真的揣摩不透,而且,这六耳之猴生有六耳,他曾听闻此猴善聆听,知前后,所以,即使他不睁开双眼,他也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离开。
穷奇看着这秋景,懵然问道:“那猴,你说你是文殊菩萨处的弟子,不知在那人人向往的佛地,到底有何让人留恋的?”
六耳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前行。这颇为萧条的秋季,懵然间,冷意是骤然杀到了。
撇了眼穷奇,六耳猕猴是没有回话,那娑婆大世界的佛地,他为文殊菩萨的门前弟子,不止是深有体会,而且在他被文殊菩萨收留之时,他便尝受到了那里的苦痛。
“百涌,你为何不愿持这扫帚?”文殊来到了宫殿前,看到抑郁寡欢的六耳,文殊笑着将六耳丢弃的扫帚拿到了他的面前,笑着问道。
六耳刚从如来的金钵盂下逃脱而出,文殊菩萨施法将他从孙行者的棍下救下。
而那时,他以一个很尴尬的身份进入了佛门,大雷音寺的扰乱者。殿前的许多师兄都不太承认他的身份,总认为文殊菩萨收了自己身份掉了一大截。
所以,许多师兄都对自己冷眼相看,总是对自己各种欺压,一点面子都不留。
“你看你,没有什么太大的劫数,佛陀处也没有你名,你一妖,大闹我大雷音寺,还是恩师慈悲,施法救你,你居然不知悔改,我们可都是为了你好,别给脸不要脸了!”一殿前沙弥是完全无惧这六耳,将自己的本职工作扔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