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数十人中,带头的是四个中年人。
云铁生望着身旁的数十人,这些人都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道:“各位,点子棘手,我们先解决掉这些和尚,再来想想拜月剑该如何分配?”
四人一路走来,一路杀了不少寺僧,也折了不少好手。
冷不凡道:“云兄,你是如何知道拜月剑就在雁峰寺?”
云铁生道:“我与神算子尤兄有些交情,他不至于骗我。”
云铁生将目光投向身旁的又一个人,道:“鲁兄,你呢?”
被称作鲁兄的那人道:“在下却是收到一封信,没有署名。”
又一人道:“我与鲁兄一样。”
程万年说着,将身上收到的黄色的信件取出,四人对看一番,都觉奇怪。
冷不凡道:“我也是得尤刚相告,这才知道的。”
程万年道:“甭管他是谁,只要消息是真的便好。”
云铁生望着前方禅房,道:“各位,云某听闻雁峰寺的智空禅师是个了不起的和尚,本来觉得怕是有一番死伤,不过听这钟声?”
鲁东北道:“不错,这是丧钟。难怪寺里少了这么多和尚。”
程万年笑道:“这么说倒是可以省去许多麻烦,俺一路赶来,就是为了拜月剑的,各位,俺老程觉得事先说好,谁若第一个得到拜月剑,此剑便归谁所有!”
云铁生望着身后一群人,冷冷地道:“好你个程大嘴,你问下他们,在此的人谁不是为了此剑?”
冷不凡道:“程兄,云兄说得在理,咱们既然走到一块,先别伤了和气,先解决这些和尚,再从长计议。”
其他三人一齐将目光望向了程万年,程万年手上握一柄八卦宣花斧,冷冷地道:“好,既然如此,俺听冷兄的。”
禅房内,鸦雀无声,此时唯有陈风留与两个小沙弥。
陈风留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他的穴道仍被制着,两个小沙弥就站在他的身旁。
无色和尚已走出禅院,与四位师兄弟带着智空禅师的尸体去了大雄宝殿。
雁峰寺禅音袅袅,除了陈风留与两个小沙弥,其余的和尚都已聚集于大雄宝殿。
陈风留在想,以智空禅师的修为,以无色和尚在武林中的盛名,以枯叶禅师的金刚掌,雁峰寺就算不是武林泰山北斗,只怕也差不多,但如此籍籍无名,甚至连一些宵小之辈都敢来找茬,看来雁峰寺在武林中的确是超脱物外。
陈风留穴道虽被制,但他内力精湛,就在无色和尚几人出去不久,他便知道有人来了。
陈风留自然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这些话仿佛就是说给他听的。
让人有死无生的云雀山庄铁拳云铁生。
一剑飘血的长风冷家布衣神剑冷不凡。
刀向东人朝北的鲁家寨大当家鲁东北。
三斧定江山的山东程家堡堡主程万年。
这些人在江湖上名声不小,有些人祖上更是开国功臣。
陈风留在想,除了神算子尤刚,那鲁东北与程万年所收的信涵又是谁告知的呢?
尤刚竟然没有死?
前日陈风留被无色和尚救走,柳生惠子眼见陈风留离去,便即弃了尤刚张邈二人,挺身追了上去。
只是拜月剑的名声在外,尤刚哪里愿意放弃,但见大和尚离去的身影,又不敢擅自行动,于是心生一计,如此他便可以稳坐黄雀,坐收渔利。
尤刚一路跟踪二人,到得衡山,尤刚心想,衡山有座雁峰寺,想必二人是去那里,这才暗暗打定主意。
陈风留体内剧毒得智空禅师封印,此时身上的毒已除,只是身体尚有些虚弱,他运转周身内力,冲击着身上被制穴道。
禅房内,两个小沙弥已推门走了出去。
一人手握着一根棍子,站在门口,手上的棍子已指向门口的人。
左边的小和尚道:“师父吩咐了,要我们看好里面的施主,几位施主,你们要杀里面的施主,只有踏过我们二人。”
鲁东北咧嘴笑道:“原来就两个小和尚,我去会会他们。”
刀锋冷,人已出。
说话间,鲁东北的身子已腾跃过去。
左边的小和尚望着砍来的刀,脸色微微一变,朝右边的小和尚道:“师弟,金刚伏魔棍。”
两个小沙弥身子游走,手上棍法变化多端,或点,或刺,或挡,或挑,或劈,一手棍法竟是使得出神入化。
鲁东北与这两个小和尚拆了十几招,竟是奈何不得两人。
鲁东北的一手刀法,云铁生自然清楚得很,死在他的刀下的人已不知多少,若是自己与他对上,就算能胜,也只是惨胜。
云铁生心内暗暗吃惊,他想不到雁峰寺小小寺庙,竟会有如此高深莫测的武学,当即不敢再小觑雁峰寺。
云铁生一扫身后云雀山庄的几位手下,道:“你们去助鲁兄一臂之力。”随后朝冷不凡二人道:“冷兄,程兄,咱们拿了东西得赶紧离开,此地绝非久留之地,稍有不慎,怕你我都得折在这里。”
冷不凡道:“不错,只怕你我都着了神算子的算计了。”
程万年道:“两位,你们确信那铁箱子就在这小屋内?”
云铁生道:“若是按尤刚若说,的确是在这里,他曾派细作过来打探过,应该不会有假,否则对他也不会有任何好处。”
冷不凡道:“无论如何,当务之急先拿到铁箱,再与寺外兄弟汇合,雁峰寺的和尚再怎么厉害,届时我等若想抽身离去,也不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