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倒是没有再打我妈妈,但是总是威胁我们要把我们赶出去。我很害怕,外面有dingo,有蛇,还有其他可怕的东西。那个时候年纪小,不知道人比dingo要可怕得多。在我十二岁那年,上了hoolbus了,他主动开车送我去上学。一天,在放学回来的路上,他强暴了我。他威胁我如果告诉我妈妈他就会打我和我妈妈,然后把我们都赶出去,让dingo咬死我们。后来,他带我去镇上吃了icecream。”
“以后他就常常在接我放学的路上强暴我。我也不敢告诉我妈妈,怕被他赶出去。可是终于妈妈还是发现了,因为我怀孕了又流产了,那年我十四岁。妈妈愤怒地报了警,警察来了,带走了他。可是很快又把他放回来了,因为证据不足,他跟警察说我在学校里就是个坏女孩。警察相信了他。”
“他回来以后,就天天的打我和妈妈,继续侵犯我。终于有一天,他死了!是我妈妈用那把枪杀了他,然后我妈妈也自杀了。从此,我成了孤儿。社区想为我找一个收养的家庭,可是没有人愿意收养我这样一个女孩儿。于是,我就在孤儿院里读完了hool。”
helen喝光手里的酒,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如果当年一开始妈妈就带我离开,我们或许会过得很苦,但是妈妈不会死,我也不会成为孤儿。rena,面对暴力不要忍耐。这里是悉尼,你可以报警。”
冰块已经融化了,毛巾浸满了水。从若摇了摇头哽咽着说:“helen,我有我不得已的原因。”
helen拉着她的手,诚恳的说:“你能相信我吗?让我来帮助你和萱萱。”
从若明白了helen对萱萱疼爱的原因,原来她疼爱的是幼年的自己。她也用力握了握helen的手说:“好。”
从若没有再送萱萱去关观家里,helen正式给孩子做矫治,并送她上学。下午去接她放学,把她放在健身中心读书。从若下班顺路买菜,回去烧好饭,等她下了课一起吃。helen提出分摊买菜的账单,从若拒绝了,她也没坚持。萱萱很喜欢helen,因为helen可以给她梳好看的小辫子,可以陪她玩填字游戏,可以给她做好吃的肉肉,小孩子的内心就是那么简单。早餐和晚餐就这样合在一起吃了。从若也尽量自觉地多做饭,多去买菜,她不想欠helen太多。
从若又给了段鹏一些钱,他便也没再来找麻烦。或许因为他主要是想要钱,有了钱就去赌博鬼混,也没兴趣总是去欺负从若。又或许是helen的存在让他心中多少有了一些忌惮。也有可能他在酝酿着新的坏主意。总之从若还是获得了短暂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