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妍娇来到这个团队之前,大家早就习惯了紧紧巴巴的过日子,一个绷带掰成两半过的时光。那些年里,李斯年已经不记得有多少次,他和队友们在安全圈里悲伤的均着最后三十发子弹,互相安慰说没关系,只要打一波就好了。结果终于归于经常辛辛苦苦把敌人干死之后一舔包,发现敌人比自己还穷……
第二局比赛里,仿佛陆妍娇的幸运光环不不起作用了,四人搜完房区子弹一共加起来不到两百发,更惨的是李斯年这个倒霉崽子连把步.枪的影子都没看到,离开资源区时手里还拿着把vss——这枪在游戏里也挺有名的,被叫做滋水枪,这比喻非常的贴切,因为这枪的伤害贼低,打在别人身上简直可以用不痛不痒来形容。
“好惨啊。”李斯年坐在车上哭,“为什么这把这么穷。”
陆妍娇安慰道:“别哭了别哭了,至少咱家还有梁车嘛。”
结果她刚说完,坐在驾驶室里的贺竹沥就问了句:“你们带油了吗?”
陆妍娇这才看了眼左下角的油量表,发现这车居然快没油了……
又往前开了几百米,他们贫穷家庭里唯一的贵重财产也宣告报废,四个衣不蔽体的人只好下了车,继续徒步前行。
陆妍娇穷的神志不清,发现敌人踪迹的时候激动的直跳,说你们看到了吗,前面有几个野生的敌人,他们的营养好像很丰富的样子。
李斯年:“去掉头蛋白质是jr的五倍……”
在前面跑毒的一队莫名其妙的感觉后背发凉。
贺竹沥本来是想打的,但是碍于他们的装备实在是太差了,于是决定进了安全区再和他们战斗补充一波营养。结果谁知道跑着跑着前面一队就和另外一个遭遇了,打了个昏天黑地,最后两队双双惨死,只剩下一个可怜的遗孤。
接着情况就变成了他们四人就开始对着仅剩下的那个遗孤流口水。
“上。”此时不打更待何时,贺竹沥一声令下,四人就像疯狗一样冲了上去,把最后剩下的那个敌人干死了。
最后那兄弟死的时候估计是一脸茫然,没想明白到底是从哪里跑出来的四个人。
舔完了整整八个盒子,大家终于没那么穷了,然而李斯年还是最惨的那个,居然连个一级头都没找到,还顶着个红色的大爆炸头。
陆妍娇嫌弃的表示不愿意和李斯年走在一起。
“为什么啊?”李斯年委屈了,“我怎么你了?”
陆妍娇:“你看看你,你头发这么大一坨还选个醒目的红色,也不带个绿帽子遮掩一下,趴在地上人家要不是双目失明怎么会看不见。”
李斯年:“……我没找到绿帽子啊。”——游戏里的一级盔都是绿色的。
“来来来,把我的绿帽子戴上。”陆妍娇说,“这是我对你最后的疼爱。”
李斯年于是就浑浑噩噩的戴上了陆妍娇给他的绿帽子,戴了一会儿之后才品出不对味,说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你的绿帽子。
陆妍娇:“嘿嘿嘿嘿。”
李斯年面露绝望,知道自己是没办法逃掉陆妍娇占他便宜这习惯了。
舔了八个蛋白质丰富的敌人盒子,众人的装备终于得到了质的提升,虽然没提升到哪里去,但至少是把身上的滋水枪和小□□换了下来。
大家有了装备心中好歹是有点底气,打算找人大干一场。结果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反正这一路别说人了,连个鬼影都没见到一个。直到最后团灭的时候,才看见了敌人的身影。
陆妍娇:“前方有敌情!”
李斯年:“身后有敌情!”
贺竹沥:“c,左边也有人。”
佟朱宇:“……右边好像也有。”
有些东西不来的时候是一点也没有,来的时候就如同潮水一样一拥而上,将四人彻底盖住,几分钟后就只剩下几个孤独的盒子。
不过就算是死的贼惨,但他们这把还是拿到了前五的成绩,在休息室休息时,陆妍娇注意到这把小坦他们的队伍成绩很普通,但鉴于他们第一把吃j了,所以如果fcd想要积分比他们高,在最后一场比赛里也必须得吃j。
休息时间,众人进行了深刻的反思。
反思的内容全是关于陆妍娇的光环为什么不见了,是不是她背着大家去找了别的狗。陆妍娇悲愤的说自己心里只有fcd,根本没有看别的队伍一眼。
李斯年则无情的指出:“你打比赛的时候明明看了gas好几眼。”
陆妍娇:“我不是,我没有。”
李斯年:“不信我们回去看录像。”
陆妍娇:“……好吧,我就只看了两眼,就两眼。”
谁叫团队赛gas就坐在她不远的地方呢,一抬眼就能看到,陆妍娇最后没把持住,暗戳戳的看了gas几眼,结果还被李斯年这货发现了。
李斯年:“我有理由相信你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我们队长还不够好看吗?你居然还想着别的野男人,队长,你笑一个啊,笑一个告诉陆妍娇你是最美的。”
贺竹沥:“李斯年你皮痒了?”
李斯年开始学着陆妍娇嘤嘤嘤。
休息时间十几分钟里,大家也没总结出个什么问题。毕竟上一局那糟糕的运气,再好的策略也没什么用处。
于是在第三局上场之前,教练又让陆妍娇上了香,还在旁边面色慈祥的在胸口画十字。
陆妍娇心想这哪能有用啊,上香和画十字不是不同的神学体系吗……教练太不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