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芷蕾不由得紧张问道:“老师……星儿不……不要紧吧?”
秦阳冲她微微一笑道:“放心吧,星儿武艺相当不错。”他眨眨眼,朝场上的星儿大声道:“对了,妹妹,别那么快打赢,我还想和小蕾多说两句话。”
星儿笑眯眯道:“好好。”徐森三人被气得七窍生烟,要不是限于比试规则,他们早已将手里的武器向秦阳招呼过去。
周围村民们本来见娇弱的星儿与三个身材高大的兵士站一起,似乎轻轻就会被他们捏死,都暗暗担心,但此时见秦阳和星儿神态自若,不禁低声讨论起来,年轻的小伙们甚至为星儿喝起彩来。
星儿一招问手路,道:“喂,你们先攻过来吧,哥哥说过了,我会手下留情的,你们大可放心,不会死的哦。”
徐森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当下怒吼一声,手上大刀直劈而下,星儿小辫子一甩,已移步侧身闪过,右手一摊一扣,擒住了徐森拿刀的手腕,左掌同时轻飘飘地拍出,正中徐森的右肋,她的小手柔若无骨,似乎毫无力气,但徐森高大壮实的身体却被震得“蹬蹬蹬蹬”地连退四步,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周围顿时鸦雀无声。徐森旁边的两个兵士刚想配合徐森进攻,此时也不禁呆住了。薛让脸色凝重起来,而孙将领眼中也闪过异彩。
自从那晚受哥哥的启发后,小丫头的武学视野豁然开朗,她性格老实,但并不代表她亦步亦趋,比起认真严谨的月儿,星儿在习武的道路上更灵活多变,更容易接受新的知识理论,她掌握飘云掌法每招的攻守意义后,将整套招式套路全部打乱,两两组合,自由练习,渐渐磨砺出掌法的神蕴。后来秦阳见她掌法已达相当境界,便将咏春拳的“小念头”、“寻桥”、“标指”及身法步法教给了她,并详细解释了咏春拳守中用中、攻守同期、来留去送、甩手直冲等要诀。星儿学得咏春拳法后如虎添翼,掌法中混入拳法,逐渐形成了外咏春招式内飘云发劲、外飘云招式内咏春寸劲,或一手飘云一手咏春的独特拳掌风格。特别是她跟随哥哥修习“混合丹功”及轻功、跟姐姐学习剑法后,内外修为提升迅速,武艺进步更快,尤以拳脚功夫为佳,最近三个月已能在哥哥手下走满百招。
适才星儿用乃是咏春拳,右手发劲用的则是飘云掌法中的“柔”劲,一招之间轻轻松松克敌制胜,震惊全场。
秦阳轻叹一声,道:“妹妹,下手再轻点,不然很快就结束了,多没趣。”
徐森被震得气血翻涌,却没受伤,他犹未注意到与星儿之间的武学差距,此时听到秦阳的话,气得哇哇大叫,再次挥舞大刀扑了过来,另两个兵士也回过神,各持枪、剑直杀过来。
好一个星儿,她步伐如风,以咏春拳的“包脚马”闪开大刀,飞快移位到徐森背后,三星锤如骤雨般密集击出,全中徐森后背,只听得“啪啪啪”的拳声炒蚕豆般响个不停,徐森被打得向前直冲,星儿化拳为掌,双掌连环击出,飘云掌法的“圆柔粘透”四劲齐发,徐森一口鲜血狂奔而出,仆地不起。
此时另外两个兵士的长枪利剑已刺了过来,星儿微一侧身闪过利剑,内搭手引开长枪,起左脚以“横面脚”踹中持剑兵士的膝盖弯,登时将他踢倒在地。
持枪兵士急忙以枪杆倒撞星儿胸膛,星儿用飘云掌法的“粘”劲配合咏春拳里的蛇形手缠住了枪杆,持枪兵士只觉得手中长枪如同被缠在棉花中,连忙发力回抽,星儿轻叱一声,咏春寸劲爆发出来,持枪兵士的双手同时承受自己回抽之力及星儿的寸劲,虎口登时崩裂,长枪脱手飞出,星儿趁机逼近他的身边,掌力一吐,将他震跌到五六步外。
星儿也不追击,轻轻一个倒跃,跳出圈外,天真地望向哥哥,问道:“哥哥,要继续击倒他们不?”
秦阳笑嘻嘻地望向薛让,问道:“薛将军,这场比试是否还需要继续?”
薛让脸色乌黑,重重哼了声,咬牙道:“这场算我们输了!”
周围的村民们不禁彩声雷动,刚从后堂回来的孟虎和隐身人群中的孟志更是佩服得拼命拍掌,谁想得到星儿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儿,片刻之间已打得三个彪形士兵毫无还手之力?
秦阳拉妹妹回到场边,伸手捏捏她软滑如凝脂般的小脸蛋,赞道:“星儿你基本上可以出师啦,哥哥已没什么可以教你了。”
小丫头见周围村民们把都眼光集中在自己身上,不禁脸蛋儿一红,道:“哥哥又在捉弄人家。”她轻轻推开哥哥的手,飞快躲到姐姐身后。
月儿嗔道:“哥哥,人多着呢,别对星儿动手动脚好不好?”
秦阳凑近月儿身边,在她耳边调笑道:“好吧,我一会到家里再动手动脚。”
月儿见哥哥一脸坏笑,脸蛋儿也红了,低声怒道:“到家里也不行!”她轻轻踢了哥哥一脚,道:“坏蛋哥哥,还有两场比试呢,别开心得太早了。”
薛让沉不住气了,提起大刀站到圈内,喝道:“这场我来,持剑的小姑娘,赶紧下场!”秦阳知薛让武艺过人,顿时收起嘻嘻哈哈的笑容,正色道:“月儿,这次可不是开玩笑,一定要小心点,这人刀法走的是刚猛路线,先避其锋芒,再徐图胜机。”
月儿见薛让步伐稳健,持刀之手极稳,便知对方是高手,又听得哥哥如此认真嘱咐,更不敢掉以轻心,她点点头,道:“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