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个穿着家将服饰的大叔一听原来真有标价的啊,不知是一夜还是一次,能和这样的小美女春风一度,再多的钱也值!他立马兴高彩烈地冲了进店里,不久便尴尬地随便拎着个观音玉像走出来,瞪了莘瑶琴一眼,丢下句:“走着瞧!”便气哼哼地走了。
麻城里有秦家军进驻,官员都是以前欧阳修一手提拔起来的清官能吏,法治极严,基本上没人敢轻易犯事。
不久又有大叔问类似的话,经历类似的事……
望着这些大叔气愤不平地走开,莘瑶琴扁扁嘴儿,心里不屑道:这些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比那姓秦的大坏蛋还不如,活该你们受骗!
这些日子,秦阳登上王位的消息早已传遍麻城的每个角落,莘瑶琴这才慢慢从养父母和周围邻居口里得知秦阳的故事。
听到的故事越多,她回想起一个多月前里的种种尴尬细节,终于不得不承认,那个“大坏蛋”待她真没什么坏心思,反倒对萍水相逢的她极为关照。
当听到别人满脸崇拜地谈起秦阳的种种传奇事迹时,莘瑶琴心里甚至会有些小得意,像是断桥一战、与岳飞一战这些故事她都是亲眼所见,而且曾与众人口中的“大英雄”、“太阳王”聊过天、说过话,还曾踩过他几脚。
每当想到这些往事,小美女心里对秦阳的尴尬与恼怒日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淡淡的、混合着寂寞与小小骄傲的莫名情愫。
当然。承认归承认,她心里“大坏蛋”也叫惯了,从没有改口的打算。更何况那大坏蛋现在成为王了。而她不过是一个星斗小民,这辈子怕永远再见之日。
她出神地想着往事,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唤她::“瑶琴,你累不累,先回店里喝口水歇会吧。”却是她的养母张氏出来了。
莘瑶琴还是很感激这对中年夫妇的,这个多月来都待她极好:“我还不累,要不娘亲你歇下。我来帮你收银?”“娘亲”二字她也慢慢叫习惯了。
&辛苦你了,要不是你爹忽然病倒了。也用不着你这小姑娘家出来抛头露脸。”
&事……爹今天好些没?”莘瑶琴脸色微变,声音也低下来。
&没什么好转,大夫也换了好几个。就是没法子判断患的是什么病。”
莘瑶琴咬着樱唇。脸色越发苍白。
难道又是我害的?因为我是鬼眼赤瞳,就会害身边的人遇到不幸……
莘瑶琴越想越是心虚,低声道:“娘亲,要不……要不我去广陵城里找些好大夫来给爹看病吧?我听说那里是王都,有很多有名气的大夫。”
张氏摇头道:“傻孩子,这里去广陵千里迢迢,别说你一个小姑娘家没法子去,哪怕你去到了广陵。无权无势怎么请得动名医?更别说名医的诊金都高得吓人,像麻城里号称‘吴三针’的吴大夫。光是上门一趟就要上百两,我们家里请不起……”
忽然间听到有个大叔阴阳怪气般插口道:“这位大娘,不过百两银而已,只要你女儿陪我一夜,我便给你一百两又如何?”
却是刚才离开悻悻然离开的家将。
莘瑶琴久经风波,一见他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顿时暗叫不妙。
张氏脸色微变,将莘瑶琴拉到身后,强笑道:“这位大爷说笑了,小女是清清白白的闺女,如果大爷想找姑娘,可以去柳莺街那边。”
家将脸色一沉,将手里的玉观音往地上一摔,“哐!”玉观音顿时粉碎。他冷笑道:“你家店里买假货,大爷我很生气!我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是收下一百两,要么是我把你们的店砸了,不管怎样,你女儿我都要带走!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罢踹起一脚,“嘭!”的一声,将厚实的木门踹出个大洞。
张氏不过是个老实巴交的妇人,哪曾见过这般凶恶蛮横的恶人,吓得脸色惨白,连连后退。
莘瑶琴也吓了一惊,她怕养母受伤,冲出过拦在张氏前面,颤声道:“喂……光天化日之下,你……你别乱来,我,我们会报官的!”她见这家将有恃无恐,怕是有些官家背景,心里也怕极,双腿紧张得直打颤。
果然听得那家将大笑道:“报官?尽管报吧!你可知道我家老爷是谁?知府也管不着我!”
莘瑶琴惊怒交集,忽然听到有人大喝道:“狗奴才,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狐假虎威,来人,把他给我丢出去!”
很快就冲过几个壮实的家丁,将那家将举了起来,扔到大街之上。那家将摔得眼冒金星,爬起来正要捋手肘动武,抬头看清那人的相貌,顿时脸色剧变:“少爷!”
莘瑶琴和张氏循声望去,却见一个全身披金戴银的锦衣少爷正带着十几个如狼似虎的家丁,悠悠地踱步过来,看也不看那家将一眼,兀自走到莘瑶琴和张氏面前,作揖道:“大娘、姑娘,小生有礼,这厮是我的家将,平时管教不严,得罪两位,还请见谅。”
锦衣少爷年约十**,身材高大,脸上微有些酒色过度的苍白。
张氏感激道:“这位公子客气了,只是一场误会……”
锦衣少爷将目光落在莘瑶琴身上,双眼闪过一道色光,随即敛去,堆出一脸笑容道:“大娘,这狗奴才弄坏了你的大门,小生实在过意不去,可恰好身上没带银两,要不你让这小姑娘随我回府一趟,我让她带百两银回来,就当是赔偿金如何?”
他心里得意,这么一出英雄救美加上百两巨款的诱惑,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