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尘坐在张梦白身旁,面前不远处是一团黑色空间,白冬秋和孟子瑜就在里面,棋道天地里,外人是无法打扰的。
“大师兄,你说小师妹能和师傅打多久”张梦白不知道从哪拿出来的瓜子,一边嗑瓜子,一边说着。
“我哪知道,棋盘天地里面又不怎么消耗灵力,上次不就是打了整整半个时辰。”王尘从张梦白那拿来一些瓜子,也是休闲的磕着瓜子。
“唉,你说她下棋的看起来很厉害啊,感觉比我这个画画的厉害多了,你看她在棋道天地里面消耗灵力又少,排兵布阵,多帅啊。”张梦白感慨着。
王尘摇了摇头,不怎么赞同张梦白的话,解释道:“别忘了当初师傅说过的,越是看起厉害的人,私下里可是付出了不知道多少的努力,你以前也看见了,小师妹成天躲在“棋”屋里研究棋谱,哪像你,师傅领着你游荡山水,多逍遥自在。”
王尘当初也是在屋子里研究琴谱,对孟子瑜的辛苦有深深的感触,比起张梦白的画之道一开始需要观览山水万物增加感悟,他和孟子瑜的道路一开始需要更多的是对前人留谱的研究。
好像就是那个时候,师傅带着张梦白云游回来,孟子瑜就开始欺负起张梦白。
“照大师兄你这么一说,好像是这样啊。”张梦白笑了笑,以前的确是白冬秋带着他四处玩耍,王尘和孟子瑜留在门派里专研苦读。
王尘从张梦白手中拿了些瓜子,继续边磕边说,“再说了,你的画也不差啊,那墨虎看得来也是威风十足,画之意真的精彩,这样吧,你灵力恢复了没,要不趁现在我们先练练手?”
听到这话,张梦白想起当初和王尘打的时候,面色有些难看,一把把手中的瓜子摔在地上,捂着肚子,说道:“哇,这瓜子有毒,我肚子好疼,大师兄你在这等着小师妹和师傅吧,我上个厕所。”
看着张梦白逃也似的跑了,王尘摇了摇头,当初自己和二师弟切磋的时候,不知道轻重,结果把二师弟都打出心里阴影了。
文剑派里面,四大分支,琴棋书画,这顺序也不是乱排的,按照四大分支本身的难度和实力排序。
琴之道最难,但入门后也是最为强大的。
文剑派对弟子的束缚极低,因为每个弟子对道路的看法不同,而文剑派需要的就是这种不同,所以所有的东西都得靠自学而成,白冬秋其实能教的东西不多。
夜色渐渐深了,等待了快一个时辰,张梦白早就回来了,一人一墨狗靠着中间的王尘都睡着了。
看着身边的一人一狗,王尘叹了一口气。
摸着吊坠,化作长琴,轻拨琴弦,柔和的琴音围绕着张梦白和墨狗,无形的力量轻轻托起一人一狗。
王尘弹着琴,把他们抬回“画”屋。
给张梦白盖上被子,王尘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间,合上门。
院子里那黑色的空间此时也渐渐消散,显露出两个人的身影。
白冬秋抱着陷入沉睡的孟子瑜。
看到这样,王尘有些担心,问道:“师傅,小师妹这是怎么了?”
“没事,就是灵力和体力消耗过多,暂时性的睡眠而已。”白冬秋也没想到,孟子瑜竟然借着战阵和他打得难舍难分,最终筋疲力竭才结束,其实这也是他没用战阵的缘故,否则这场战斗瞬间可以结束了,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也失去了测验的意义。
白冬秋四下看了一眼,问道:“尘儿,梦白呢?”
王尘看向“画”屋,解释道:“二师弟,他睡着了,我刚把他送到床上。”
“恩,等我把子瑜送到床上,再来试试你长进如何。”白冬秋说着,打开“棋”屋的门,抱着孟子瑜走了进去,给孟子瑜盖好被子,便走了出来。
王尘站在庭院,身旁浮着长琴,看到师傅出来了,说道:“师傅,如今天色已晚,不如我们明天再试吧。”
白冬秋笑了笑,走到王尘面前,“怎么,你是觉得为师老了,精力不够了?”
“没有,没有。”
“走吧,我们走远一点,别吵到他们了。”白冬秋说完,踏空而起,飞向远方。
王尘拨动琴弦,跟在白冬秋后面。
寥寥星光下,两人越过山野,来到一处空旷平坦的石山之顶,各站一边,拉开距离。
白冬秋负手而立,看着王尘,平淡的说道:“尘儿,开始吧,不用留手。”
“那我来了,师傅,请赐教!”王尘摸着浮在身前的长琴琴身,面色一禀。
双手拨动琴弦,霎时间一股强风袭来,这片石山之巅风云变幻,白冬秋一袭白衣衣角飞舞。
“一曲飞光刃。”
双手动作急促,琴声越急,好似置身于刀光剑舞的战场,“当当当”,刀与剑碰撞声在耳畔奏响,琴声化形,凝聚而出数把刀剑,带着锋利无比的刀刃,砍杀向白冬秋。
“一曲飞光刃。”
白冬秋以心为琴,言出而琴声起,白秋冬用着和王尘同等的灵力,却是数倍于他的刀刃化形而出,拼掉王尘的刀刃同时,更是刺向王尘。
“一曲离人魂。”王尘不紧不慢,琴弦波动间,哀伤之意荡漾而出,好似一对相爱之人难舍难别,终是情深缘浅,无奈之下,各奔东西,断了情缘。
“咔咔!”刀刃还未及王尘之身,琴声波动下,纷纷断作两截,消散不见。
“天地威!”琴声浩荡,仿佛浩浩江水扑涌而至,强烈的天地威压镇压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