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电话一接通,秦周的声音响彻耳畔,顾萋萋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秦周:“你要赖账?”

顾萋萋连忙否认:“没有没有。”

虽然她确实是这样想的,但秦周不愧是秦周,即便隔着电话,也依然能将她镇住。她仿佛看见电话那头的秦周眼睛半眯,略带威胁视线穿过无线电波,落到她身上。

秦周满意了:“那就好,下来吧。”

“现在?”顾萋萋骤然失声,连声音都高了八度。

秦周声音一低:“怎么?有问题?”

当然有,顾萋萋竭力压低声音:“现在不到4点,晚饭你不觉得太早了?”

“早么?买菜一个小时,备菜做饭一个小时,6点吃晚饭,你觉得很早吗?顾萋萋同学。”

听着秦周凉凉的声调,顾萋萋倒抽一口气:“你在开玩笑!”

她是答应请他吃饭,可没答应做饭请他吃!!

秦周叹了口气,语气幽幽:“顾萋萋,虽然我是施恩不图报,但当年你不告而别,今天好不容易遇到,让你亲自下厨做顿饭请我吃,这很为难么?”

不,一点都不为难。

顾萋萋很想哭,就算为难,秦周会把它变得不为难,毕竟,他连施恩不图报这样的理由都用上了。她发誓,在楼下分手的时候,秦周绝对没有要她兑现承诺的迹象,不知道是什么让他改变计划。

脑子一转,计上心头:“那个,你看哈,虽然我很愿意请你吃饭,但我这不是还开着店呢嘛……”

秦周打断她:“我不介意包场!”

你不介意我介意啊!

顾萋萋心里狂嚎,面上却好言相劝:“我的意思是,时间仓促,不如改个时间,我好好做顿饭再请你赏脸?”

能拖一天是一天,虽然她安慰自己那个拥抱没有任何别的意思,可短时间内要再面对秦周,这太挑战她的演技。

秦周耐心耗尽,声音冷下来:“顾萋萋,你是自己下来,还是我上去请你下来,选一个。”

顾萋萋哭丧着脸:“我自己下来。”

车子还停在刚才的位置,也不知道是去而复返,还是压根儿就没走。

顾萋萋臊眉耷眼地拉开车门坐上去,顶着车里的低气压,心惊胆颤的叫了声师兄。

这是她绞尽脑汁差点想破头才决定用的称呼,叫“老师”,老师本人不认,叫名字太亲密,她又喊不出口,思来想去,这是唯一合适的称谓。

秦周的反应很淡,显然刚才顾萋萋在电话里惹怒了他,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地址。”

顾萋萋本就绷着一根筋,马上反应过来这是问去哪里买菜,当即说了一个距离最近的超市。

秦周面色比刚刚好了一点,闻言转头看了她一眼:“食材都从超市采购,成本不会太高吗?”

顾萋萋实话实说:“平时当然不会在超市买,这不是给你做么,自然要买好的。”

这话无意中讨好了秦周,眼里冰霜淡去,浮上一层笑意:“让你破费了。”

不破费怎么能舍财免灾?

顾萋萋察觉到他多云转晴,当即打蛇随棍上,狗腿的说:“不破费,不知道多少人想和你吃饭都没机会,你能赏脸,我高兴还来不及。”

秦周轻哼一声:“你知道就好。”

气氛很好,顾萋萋自觉时机成熟,一边暗自打量着他的神色,一边试探性的说:“我那水平,实在登不了大雅之堂,未免影响你的心情,不如我请你在外面吃吧?”

秦周戏虐地看了她一眼:“毕竟都做起主厨开起餐厅了,再难吃,还能难吃过当年?放心吧,我不嫌弃。正好,给你把把关。”

“那怎么好意思。”

顾萋萋面上笑嘻嘻,心里哭唧唧:求嫌弃,好么?

但顾萋萋还想要垂死挣扎,谁知刚一张嘴,秦周一个眼神扫过来,轻飘飘地落在她脸上,似笑非笑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顾萋萋,几年不见,你依然还是那样,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最后一个字敲得顾萋萋心里重重一跳,知道他看穿了自己的意图,当即把嘴巴闭得紧紧的,不敢再触他的逆鳞。

短兵相接,她发现秦周今非昔比,段位上升了不是一点两点。

请他吃饭没问题,给他做一顿饭也没问题,问题是做饭是需要厨房的,在哪里做这顿饭很关键。

鸡毛店无疑最合适,但顾萋萋出于一种自己都说不清楚的心理,不想让他看到。至于自己家,那更是不行,那比狗窝还乱的私人领地,外人怎么能进去。

两下一对比,顾萋萋再不情愿,也只能在鸡毛店给秦周做这顿饭。

买菜时发生了个小插曲,那就是别看超市高大上,却没有顾萋萋要买的一些配料。

怎么办呢,做菜和做药在某些程度上相同,那就是别看其中一两样东西不起眼,也只需要一点点用量,但却是不可或缺。

抱着死就死的心态,从超市出来,顾萋萋就开口让秦周带她去一个综合菜市场。来z市这一个月,她哪里都不熟,唯独各大菜场,被她走了个遍。

顾萋萋想,一旦秦周露出半点不悦,就马上解释她这不是拖延时间——再说了,都到这份儿上了,拖也没用,不如早死早超生。

出乎意料的是,秦周只是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利落的开车出发。

半个小时后,顾萋萋走在菜市场里,看着身旁气宇轩昂神态悠然的秦周,很感慨。秦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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