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正好奇,宽儿笑得神秘,从自己一个兜儿里面掏出了,一块不知道包着什么的蓝白相间的布。

他极为小心翼翼放在靠着窗户的一张红木桌上,转身冲着我们笑道:“邹舟姐姐,你们快来瞧瞧。”

说话间,他解开了绑在上面的一根金丝带,包裹在布中的竟然是一块块被切得整整齐齐,大小几乎无异的芝麻糖。

我们尝了一块,无不是觉着同之前的味道,几乎是一模一样。

然而,宽儿却是告诉我们,这些刚刚蒸好的糖快,其实是他自己做的。那一瞬间,我语塞。

对于我们来说,只是一块芝麻糖而已,可是,于宽儿而言,那是与母亲的联系。

那张稚嫩而透着成熟的脸,我不忍心去看,吃完了手中的糖快,我揽过宽儿的肩膀,下巴抵在他的肩头上,“我希望以后还能够吃到芝麻糖,可以吗?”

他欢喜点头,抱起了所有的糖快,塞进我的怀内,眨巴的小眼睛,无不是告诉我,这一些都已经是属于我的了。

我们靠在窗边,听宽儿将小店内发生的趣事,时而插上几句话,时而笑笑。

期间,我觉着这孩子自从变得开朗以后,越发讨人喜爱。

畅谈了一番,宽儿便是回去店里开始为晚上的生意做准备。

“你们居然和一孩子聊了几个小时。”夜叉显然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说道,随后,看我一眼,自然的龇牙。

我立即丢去一个白眼,“小孩怎么了,你不是从小孩子开始长大的么?再说了,你……”

谢必安和范无救同时咳嗽起来。

我顺眼看向谢必安,他对着我暗暗挤眉弄眼,我没有继续说下去,倒是夜叉自己,哼哼几声后,用无所谓的口气说:

“我没有童年。”丢下这句话,他直接跳上了窗台,尔后,便是不见踪影。

“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还是我惹夜叉他生气了?我问,探头看向外面,四周都没有找到夜叉。

“算是吧。”范无救不咸不淡的回答。

我扭头走向谢必安,拎起他的一只手,弯下身子,低声道:“能够和我说说么?”

两人对视了一眼,谢必安开始说起来。

我这才知道,原来夜叉其实是一缕恶魂,所附身到现在我们所见的躯壳上。

没有亲人、没有童年、没有经历正常人或是鬼的悲欢离合,一直以来都是淡淡的生活着。

因为他的孤僻,从来没有人真正的去了解他,猜到他的想法。

阎魔雇佣他,无非是因为他的确有那个能力,在这里排除谢必安运气好的话,没有第二个人能够跑得过他。

在我觉着,最为悲哀的是,他爱上了一个根本不会爱自己的男人。

从一段悲伤的恋情中走出来,去寻找另外一段感情,不失为一种办法。

我这样想着,忽然,就想起来,在人世间看见他徘徊在我大学附近,或许,他真的找到了自己意中人也不一定呢。

“喂喂,丫头,你在想什么呢?”谢必安叫的忽然,我猛地回到现实,思考了一会儿,说道:

“我能够想什么,你可别自己胡乱脑补。”说完,我顺手拍了拍他的脑袋。

范无救:“邹舟,你现在身体刚刚好,还是去找胡大义看看比较好。”

如阎魔所说一样,胡大义现在快成为一只秃顶猴子了。

看在他费心为我换血的份儿上,我竭力不让自己笑出声。

“啊哈哈哈,胡大义你……”谢必安倒也是也想忍住,只是能力不足,“你这个样子,实在是太滑稽了,就像是一只被拔光毛的鸡。”

尾音还在,我抬头看见胡大义那一瞬间,没绷住,险些笑岔气。

就连在我和谢必安身边的范无救,也因为那一副形象的“裸鸡”模样而笑出声。

“你们快住嘴,听到没有啊?”在之前胡大义一生气,全身的毛发都会竖起,此刻,没有毛了,他有顺序的指了指笑着的三人,“你!你们!不许再笑了!”

“不,不是我们想笑,是笑得停不下啊。”我说完,胡大义气得脸色发青,这会儿,模样更是滑稽了。

“哎呦呦,算我求求几位祖宗了,你们可别在笑话我了,行不行?”胡大义哀求道。

“是是,胡大义,哈哈哈,我不笑了,哈哈,真的。”

哈哈哈哈---

“好了,我们真的不笑了。”我说道,打了一个停止的动作。

胡大义没好气的哼哼几声,坐在了一根木桩上,“你们来找我干什么?”

“我们就是想看看你没毛的样子。”谢必安笑道。我赶紧踩了踩他的脚,“不是,我们是特意来看你,感谢你的。”

胡大义眉头总算是舒展了些,“这还差不多。邹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人挺有精神的,就是有时候身体会发热,这是怎么回事?”我看向他,等待回答。

“没什么,挺正常的。你体内注入了不同的三种血液,只要没有腹泻、呕吐、头昏迷的症状,其他的都是小事情。”胡大义说得很认真,不过,当着我们的面,他搔着自己的屁股,“你过来。”

“干什么?”

他有些不耐烦的说:“让你过来就过来,你这丫头的话怎么这么多?”

我乖乖的走到胡大义跟前,他撸起我的袖子,手指摁在我脉搏上许久。

“你这丫头命大,的确是没有任何异常,就在日后,你自己能不能够把别人的血液转换成你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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