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王病情有所好转,张红军也松了一口气。他本来还想跟大毛二毛了解一下发病时的情况。可回头一看,小弟兄俩坐在一边板凳上,已经互相依靠着睡着了。
唉,也够难为这俩孩子了,昨天一夜基本就没睡。张红军连忙把两个孩子叫醒,“大毛,二毛,先醒醒,这样睡很容易着凉的,屋里有床你们上床去睡吧。”
“不用了张叔,我们要照顾爸爸,我们不困。”俩小孩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得。
“你爸已经没事了,再说了这里有我,有事儿我叫你们。”看着两个瘦弱的孩子,张红军爱怜的说道。
“真的不用了,我们不困。哈……”大毛强打着精神说道,可惜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大哈欠给出卖了。
这时张正也进了屋,见到这个场面,不禁笑了。他走上前去,说道“唉呀,有我爸在,你们就放心吧。”说完,一手拉上一个,往卧室走去。
俩孩子也的确是熬不住了,见张红军父子这么说,也就不好再推辞,跟张正进屋睡觉去了。安排好这两个孩子,张正又回到了外间。
被老王头这一搅和,早饭都没顾上做,现在老王头的病情基本平稳了下来,趁还有点时间,张红军想赶紧做一口,让儿子吃了好去上学。于是,他对张正说道,“你帮忙照看一下老王大伯,我去做饭,有情况马上叫我。”
“好的,爸,你放心吧。”
张红军走后,屋里只剩下了张正和躺在床上的老王头,看着胡子拉碴,一脸憔悴的老王,张正心里挺不是滋味,也不禁为老王一家今后的生活发起愁来。
唉,都怪这倒霉的病,要是别的什么病,好了也就没事了,偏偏这种病,就没个好,怎么就得了个这个呢?
想到这里,张正又抬头看了看病床上的老王头,老王头还在沉睡,苍白的脸上不时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老王头身上,有几处穴位还扎着的银针,突然间,张正想起了什么东西,眼睛猛然间一亮。当初二愣子中了那么重的蛇毒,都被自己以指为针,用灵气把他救了回来。
如果通过这些银针,把灵气度进老王大叔的体内会怎么样呢?想到这里,张正就是一阵兴奋,从理论上讲,老王大叔之所以生病,肯定是心脉受到了损伤,而灵气是万物生灵之根本,只要有充足的灵气滋养修复心脉,老王大叔的病应该就能好起来。
可转念一想,跟二愣子中毒时的十万火急不同,现在老王大叔并没有生命危险,要是自己万一失手,给他造成了伤害,岂不是成了杀人凶手了。
有了好点子却不能尝试,一时间张正心里痒的难受。就在这时候,张红军进来给起针了,这一动针,老王头醒了,这也彻底打消了张正把灵气度给他的打算。
“红军,给你添麻烦了。”老王头满脸歉意的说道。
“看你说的,乡里乡亲的说这个不是见外么,我们刚到李家寨时,给你添的麻烦还少吗?”
听到这话,老王头笑了笑没说话,眼睛却有些湿润。
是啊,刚到离家寨时,张红军他们还是半大孩子,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会。多亏了作为队长的老王,教他们种地、打场、种菜、做饭,帮助他们度过了那段艰苦的时期。
“嘿嘿,那都是应该的,当初你们才多大点?看看现在,日子过的真快呀。”,边说着老王头还看了看张红军身后的张正。
一提起这段往事,老王头和张红军的眼眶都有些酸。
“不是我说你,老王大哥,你这病可不是能耽搁的,你可倒好,生生的熬了多半宿,以后可千万别这样了,一有情况,马上让大毛他们通知我。”
“唉,我听你的。”
“你现在很虚弱,再睡会儿,大毛二毛也已经睡了,你就放心吧。”
安置好老王头,张红军这才叫张正吃饭。
整整一天,张正都心不在焉的,满脑子想的就是怎么用灵气治病,他跟李长庚学医有一段时间了,从他目前了解的一些医理看,用灵气治病并有什么不妥之处。
但在张正了解的所有医案中,都没有直接用灵气治病的先例。想想也是,现实中有几个能像他这样能直接操控灵气的,即便是有,也都是世外的高人,不会轻易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治病是个实践性很强的事情,人命关天不能光凭主观想象,一切都要通过实践来检验。现在问题是,张正到哪里去找这些经验。
张正现在感受就是,明明手中拿着一把终极武器,却不知道怎么使用,心里那个憋屈就甭提了。
怎么才能破解这个难题呢,张正左思右想,琢磨了半天最后还是没主意。后来干脆把心一横,就用最笨的办法——试验,一步步、一点点的来,直到找出切实可行的方法。
晚上回到家,张红军正在给王兰做背部按摩,王兰每天割胶都要背很重的胶桶,时间一长,背部的肌肉难免会出现劳损,有时疼得还挺厉害,好在张红军是大夫,常常能给她做个按摩什么的,在一定程度上能有一个缓解。
张正一看,机会来了!他先是在一边观察了一会儿,便主动要求动手给老妈按摩。他这一说,张红军和王兰还挺欣慰,都说张正长大了,懂事了,搞的张正心里一阵发虚。
恰巧张红军也有意要培养儿子,就详细得把一些按摩的手法,点按的穴位和注的事项,一一给张正做了详尽的说明。
按摩,说白了就是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