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青山毕竟不是什么奸商,在从震惊之中清醒过来后,忙问张正,“什么条件?”
“联系其他的五家人,帮我把整片建筑买下来。”
“什么?!”罗青山和司马俊异口同声叫了出来,嘴张得大大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下巴磕都快砸上脚面了。
司马俊实在看不下去了,他用手在张正额头上摸了摸,“我说哥们儿,您没事儿吧,说什么胡话呢。四十亩,您要那么大院子干嘛,种庄稼呀。”
对于司马俊的嘲讽,张正毫不在意,笑笑道,“这个俊哥不用担心,我不怕地方大,就是把整个栖云湖卖给我,我都吞得下。”
“你!”司马俊被噎的倒吸了一口气,气急败坏地说道,“想得美,你有那么多钱吗?”
张正挠挠头想了一下,一脸认真地说道,“钱的事儿以后再说。”
见张正死活不撒嘴,司马俊也顾不上许多了,生生把张正拽到了门外,用手指着周围的房子,大声质问道,“这么多破房子,你要它干嘛呢。我可把丑话说道前头,这事儿是我哥们儿介绍的,咱买卖不成仁义在,你要是在这么胡闹,把人给得罪了,我可饶不了你。”
跟司马俊火急火燎不同,张正始终都是风轻云淡,“俊哥,你就不用瞎操心了,我这么决定,肯定有我的理由,你想想啊。我如果只是单买了这套院子,周围一片破烂烂的,那才闹心呢。”
“哎呦我的亲弟弟,这么一大片下来,还不得五六百万呀,钱从哪里来呀?”司马俊凌乱的都要哭了。
“我现在是没有,但是可以想办法凑凑啊。”
“凑,你以为是三头二十呢,几百万的资金光利息就能压死你。”司马俊搞不明白,这么明白的道理张正就是不懂,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呢?
见司马俊还是一副十分不解的样子,张正只好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好生安慰道,“俊哥,你就不要操心了,我心里有底的。”说完便转身回到了院里,留下了司马俊愣愣地站在了那里。
见张正不停自己的劝告,司马俊气的在湖边一阵暴走,然后又掏出烟来,猛嘬了几口之后,这才变得冷静了一些,这时,他忽然想起了爷爷司马刚山的话,对于张正这种高人,绝不能用常理来衡量。可是张正倒底还是太年轻了,每每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司马俊总会不自觉地忘记他“高人”的身份。
而一听说张正要买整座王府,罗青山就开始产生怀疑了,他就准备打退堂鼓了。因为但凡一个稍微正常的人,是不会买那么大一片房子的,不经意间张正已经被罗青山归到不靠谱一档里了。
“罗先生,你觉得我的提议如何?”张正从外面一回来,不等罗青山开口,先把问题抛了过来。
被张正冷不丁一问,罗青山有点措手不及,“啊,这个呀,其实,其实那些的房子早就废弃多年了,根本不能用,所以……”他怕张正不信,干脆找来一架梯子架到了墙上,“你自己看看吧。”
张正当然不会拒绝,便不紧不慢的爬上梯子,伸着脖子朝墙里看去,结果所看到的景象,还真让他大感意外。
和罗青山家保存完整的院落不同,王府剩下的院落不知何时,竟然全部被打通了,说打通是好听的,说白了就拆平了,包括房屋、隔墙、山石、树木、池榭已经荡然无存,幸存的只有那些临街的建筑,之所以它们没被拆除,是因为被当做院墙用了。
拆出来的大院自然不会空着,取而代之的是两大排瓦房,高高的三角尖顶、大玻璃窗,在每一排瓦房的前面,还分别砌着两个高高的炉子,一些烂碗破盆随意堆放在炉前,整个院子全是落叶杂草,显得破败不堪。
一言不发地看了一会儿之后,张正这才下了梯子。看到这些场景后,作为学建筑的,他的心情自然不会轻松。
觉察到了张正脸色的变化,罗青山赶紧主动解释,“二十年前,民用的瓷碗短缺,这里大山不远,而山里又有高岭土,有领导就把房子拆掉建了个窑场,专门烧粗碗供市民使用,厂子办了十多年,后来条件好了,大家不用粗碗了,厂子也就倒闭了。”
“那为什么你家的房子保留了下来?”张正追问道。
“关键是因为我爷爷,老爷子对老宅的保护特别上心,一听说要拆宅子,说什么也不同意。一气之下,他找到了市里的一位大领导,那人是他的一个老同学,软磨硬泡之下,真就把宅子保了下来。”
“哦。”张正如有所思地点点头。
“其他那几家人呢。”
“有两家跟我们一样,早年就去了海外,早就不回来了,所以房子拆不拆的,他们不在乎,还有一家没儿子,老头一死房子也就没主了,另外还有两家听从安排去了市里。”
听到这里张正挠挠头,情况比自己考虑的要复杂的多呀。
结果他这一沉思,罗青山却有点不淡定了,他又有点害怕张正变卦了,有意思的是就在几分钟前,他还在考虑如何拒绝张正呢。
好在张正很快拿定了主意,“罗先生,当初市里拆房子建厂房的时候,办了过户手续没有?”
罗青山回忆了一会儿,“应该没有,据我爷爷说,当时决定挺仓促的,只用了半个月房子就拆完了。”
听到这里,张正的眼神就是一亮,要是这样的话,或许还有转机。“罗先生,您还能联系到其他这几家吗?”
罗青山见绕了半天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