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也是被勾起了年轻时的美好回忆,竟然痛快的答应了张正的请求,“好,那爷爷就跟你说说。不过我们那会儿很保守,你听了可别失望啊。”
为了配合老爷子,张正赶紧摆正身子,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来。
“说实话,大军刚一进城的时候,偷摸给我们送手绢、送荷包的女孩子还是挺多的。”
“您就没有看上一两个?”
“没有。”老爷子骄傲的摇摇头,“爷爷我的眼光还是有的,一般的庸脂俗粉那进的了我的眼。”
张正见状一伸大指,“好,有品位。”
“不过半个月之后,在一个当地富商举行的酒会上,我却遇见了一个相当不错的女孩。”
张正心说,戏肉部分终于来啦。
“这事说来也算巧合,本来我几乎从不参加酒会,因为太别扭啦,你要说喝酒吧,那就大碗喝,喝倒了算呗,可酒会上不,一群人穿的人模狗样的,每人拿一个杯子,一口一口的抿,这是喝酒吗?”
“那是一种社交活动。”
“是,可咱不习惯哪。都是你那个姥爷,王天成拉我去的,因为那次办酒会的是他一个远方的亲戚,我不好拒绝只能捏着鼻子去了。为这事儿,我还租了一身西服。去了之后,我发现这家的院子真大呀,从大门往里得有五六进的院子,每进院子都是一座园林,这么一大片产业,得花多少钱呀。
可王天成对此却丝毫不吃惊,因为他家里条件跟这也不差。酒会一开始,他就被主人叫走了,剩下我一个孤零零怪没意思的。
于是我也不理别人,弄了一大杯冰啤酒和一盘子吃的就跑到花园里的凉亭,一个人边吃边喝起来。这里花草树木很多,挺安静。”
“您倒是自在。”
“正吃的高兴呢,不远处的花丛里突然传来‘哎呦’一声,远远看过去,似乎有人摔倒了。黑咕隆咚的是谁呢,出于好奇我就跑了过去……”
听到这里张正笑了,核心人物终于出场了。
果然,张远山继续说道,“我跑过去一看,原来是一个姑娘高跟鞋被卡在了石板缝里,人被摔倒了。我见四下没人,只好自己过去把她扶了起来。她被扭到了脚,嘴里不住地嘶嘶地抽着冷气。刚开始她好像有点害怕,低头跟我道谢后,就想赶紧走开,可是因为脚太疼了,根本走不动。我见她那副样子,二话不说背起来就走。”
“她吓得叫了起来,我见状赶紧解释,喊脚崴了得赶紧处理,要不然会肿的。也许见我没有恶意,她才安静下来。因为人生地不熟的,我就把她背到了凉亭里,把杯子里啤酒倒掉,取出冰块敷在她的脚脖子上。
“直到这时候我才看清她的模样,当时就惊呆了,这姑娘长得好清秀啊,端正的五官细腻的皮肤,穿一身白的连衣裙,给人的感觉很干净很安静。为了避免尴尬,我只好没话找话,问她跑到花园子里干什么呀。
“她说家里人让她赶到前面去参加酒会,因为着急赶过去,就穿过花园走条近路,结果一不小心把脚给崴了。这时我才知道,感情这位是家里的小姐。我是你这样子还能参加酒会吗?结果她却笑了,说这样正好,省得再过去了,原来她也不喜欢那种乱糟糟的场合。结果她一笑不要紧,我都看傻了,太好看了。”
“行啊,爷爷跟千金小姐都勾搭上了。”张正不无戏谑的说道。
“咳咳。”张远山脸一红狡辩道,“这叫缘分你不懂。”
“对,缘分,后来你们就好上了?”
“你听我说呀,一聊才知道,原来她是杭城大学的学生,懂得可真多呢,而且她直接就就看出了我的军人身份,对军旅生活也很好奇,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了,我们一直聊了半个多小时,直到家里有人来找她,她才恋恋不舍地走了。”
“留联系方式了吗?”张正问道。
“没有啊。”说到这里,老人遗憾的一摊手。
“那不白聊啦!”
“可不是咋地,那会儿年轻没经验呀。”
尽管觉得不应该这么简单,但张正还是追问了一句,“这就完了?跟我姥爷有什么关系呢?”
“你别急,等我慢慢给你说,当天晚上回去,我怎么都睡不着觉了,只要一闭眼就是那个姑娘的笑脸,怎么都摆脱不了。”
“您这是恋爱了。”张正打趣道。
“嘿嘿,也许吧。反正那几天心里像是被猫抓了一样,怎么呆怎么难受,到后来实在忍不住了,我又去找王天成,问他你那亲戚什么时候还举行酒会呢。他当时很惊讶,说你不是不喜欢酒会吗。我当然不能告诉他实情了,我说他家的菜做得好,我很喜欢吃。”
“哈哈,瞧把您给折磨的,自己找上门去不就行了。”
“那可不行,人家是大家闺秀,哪能随便的见外人呢。”
张正一想也对,到时弄巧成拙的反倒不美。
“我姥爷后来带你去了吗?”
“没有!说起来我就来气,据我后来了解,他自己又去过两回,可一次也没带我。”
“你们就是因为这个闹翻的?”
“嘿嘿。”老爷子干笑了两声,“当然不是因为这个,但是和这个也挺有关系的。”
“后来您跟那个姑娘又联系上没?”
一听这话,老爷子竟然得意地笑了起来,“嘻嘻,这缘分到了谁都挡不住啊。一个星期之后,我在西湖出席一个军民联欢的活动,一部分的杭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