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久经沙场的老将,黑袍的反应够快也够狠,立刻就切断了跟股神识的联系,舍去那股神识,让本体免受更大的伤害。
断尾求生,丢车保帅,正是这个道理。不过,这也就意味着,他的神识已经遭受了实质性的伤害。
如此以来,虽然头不那么疼了,可是,要想恢复到原来的水平,没有几年功夫是不成的。
在跨界而来的第一天,就发生了这种事情,黑袍心理阴影的面积之大,不难推断。
没有了神识的羁绊,黑袍立刻就回到了张正的面前,阴着脸也不说话,抬起脚照着张正的左腿,狠狠的蹬了下去,“咔嚓”一声脆响,张正的腿骨断裂,“啊!”张正再次大叫了起来。
惨叫声让黑袍更为兴奋,一抬腿朝着张正的右腿又是一脚,此时的张正几乎已经没了一点力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黑袍踩在了自己的腿上。又是“咔嚓”一声,右腿骨也断了,张正疼得几乎就要晕过去了。
可是黑袍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又抬起腿,朝张正的左臂上踩去,这也是张正唯一一条完整的肢体了,黑袍的意思很明确,他要打断张正全身骨头,慢慢的折磨死他,唯有如此,才能消解心中的恨意。
可就在黑袍的脚要落下来的那一刻,张正却动了,他很缓慢,很吃力的举起了的手臂,用手掌托住了黑袍的脚底。
黑袍没有立刻踩下去,而是冷冷的看着他,不无戏谑地说道,“想螳臂当车吗?信不信我让你尝尝手指粉碎的滋味。”
哪知张正并有害怕,反而还露出了一丝笑容,用尽全身的力气断断续续地说道,“之前跟你说过,我是雷电淬体……”
不等张正说完,黑袍就一脸不屑地打断了他,“那很了不起吗,老子要想碾死你,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张正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啊……”说到这里,他的调门猛一提高了,“让你也尝尝……”
“你说什么?”黑袍觉得按理有些不对。
“尝尝雷电淬体的滋味!”
此话一出,黑袍突然心生警兆,他意识到那里不对,赶紧往回撤脚,可是为时已晚,一股强大的电流,如同开了闸的洪水,从他的脚心涌进了躯体。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再看黑袍,浑身上下已经被雷电覆盖,一条条拇指粗细的电流,在他体内游走,洞穿了肌肉、炸裂了骨骼、击破了脏腑……
“啊,是天雷……”在电流初起的那一刻,黑袍惊愕的叫了一嗓子,他惊恐的想从张正的手里抽出脚来,可是张正死死的拽住了他,任凭他百般怎么踹、甩、蹬,都无法摆脱……
黑袍的眼睛凸了出来,双手不断的在空中乱舞,仿佛要抓住什么救命稻草似得,嘴里发出含混的嚎叫,可是这些都被飞窜的电蛇掩盖了下去,噼里啪啦的雷电声,惊动了附近所有的动物,几乎就在一瞬间,飞的飞、跑的跑,作鸟兽散了。
大约坚持了一分多钟,黑袍挺直了挣扎,身体咕咚一声倒在地上,再也没有发出过任何声音,噼啪作响的电击声也逐渐弱去,一股焦臭的味道弥漫了开来。
直到此时,张正才松开了抓着黑袍的手,一块黑色像木片的东西,啪啦掉在了胸前。
张正面上带着胜利的微笑,昏死了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天上一轮明亮的月亮,把无尽的清辉洒向莽莽山野。
张正略微恢复了一些,他用唯一健全的左手,从怀里摸出了一瓶丹药,艰难地打开瓶子,“哗啦。”全部倒进了嘴里。
虽然最凶恶的敌人已经被击倒了,可谁知道他会不会再缓过来,黑暗圣教的的人会不会在跟来,一切都在是未知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旦这两者中的任何一个发生了,张正也就彻底的死了,所以当务之急是赶紧恢复,尽早的离开。
丹药下肚,一股热流开始在经脉中游走,张正有意识的引导这它们往断骨的部位积聚,与此同时,他还不断的吐纳着,将外界的灵气源源不断地输送到断骨之处。
在双重力量的作用下,一个小时之后,张正断掉的双腿基本上算是接上了,虽然离着痊愈还很远,最起码能站起来了。
挣扎着从坑里出来,张正长出了一口气,自从被黑袍一把摔进去,他已经在里面趟了多半天了,又湿又潮很是难过。
直到这时,张正才腾出时间来,仔细打量倒在一旁的黑袍。
再看这家伙,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处好地方了,衣服已经破成了碎片,皮肤一片焦黑,原本很飘逸的一头长发,也炸成了鸡窝。张正把手伸到他鼻子前试了试,鼻息已经没了。
噗通,张正一屁股做到了地上,刚才好险啊。就在他拿药的时候,手碰到了一个小物件,就是那个神秘的小黑盒。他忽然想起来,这里还藏着一道雷电呢,既然我打不过你,就用雷去劈你。至于行不行的,就看天意了。
于是他把小黑盒扣在了手中,开始等待。
最终张正还是抓住了机会,一古脑的把整道雷电,统统输进了黑袍的身体。
尽管黑袍已经筑基的强者,可是在天雷面前,还是不够看的,最终被轰了个魂飞魄散。可惜他从上神界费劲巴拉赶过来,肩负着重大使命的上使,却在来到地球的第一天,被稀里糊涂地干掉了。
张正吃力的薅住尸体,想把它给埋了,坑就在旁边很现成,可是想了一下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