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张正的讲述,古松岭还是有些将信将疑,不过他也看出来了,不管这个孩子是不是自己的学生,但可以肯定的是他跟其他的黑袍不是一伙的。
“既然是这样,你还不赶紧离开,老师也不图别的,你能给报个警就行。”毕竟也不熟悉,古老头的要求并不高。
“已经来不及了,今也将有月全食发生,他们要用你们几位血祭邪神。”
“什么?”古松岭包括旁边那位一听这话,顿时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没想到这帮家伙手段竟如此的毒辣。
古松岭这一愣就是老半天,“唉,”他叹了一口气,“这就是命吧。”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些萧瑟。
“孩子,趁着没被发现,你赶紧走吧。”
古松岭这句话让张正很是意外,“老师,您就不想让我救您出去?”
“呵呵。”古松岭惨笑了一声,“这里戒备森严,你能进来已经十分幸运了,至于你能否走掉,老师也没底。更何况我们有五个人呢,你能救得过来吗?既然如此还不如让你逃命呢。”
张正没料到他会这样说,思维有些凌乱,“不是,那您就准备等死?”
“死并不可怕,是人总会有这么一天。可惜的是,有后事还没来得及交代。我这一辈子没干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但也从未违背向师傅发下的誓言干过一件坏事,凭这一点我也可以安心去见他老人家了。”说起死亡古松岭看的很开。
“依我看您何止是没干过坏事儿呀,简直就是扶危济困、除暴安良、解民倒悬。”对这些老派的江湖人物,张正是打心眼里尊重。因为这些人胸中有正义,骨子里有担当。就拿这次来说吧,要不是他们多管闲事,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这不就是传说中的侠义精神吗?
“你就不要吹捧我了,赶紧走吧,你要是能出去,麻烦你把今天的事情告诉皇城西大街86号的古风云,那是我儿子。也算是我们几个对家里有个交代。”古松岭再次催促起张正来。
老头身陷虎口,连命都快没了,还在关心别人。这让张正心对古松岭的好感骤然提升。
“您放心吧,古老师,我一定能出去,但不是一个人出去,是大家一起大摇大摆的走出去。”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千万不能因为前面的侥幸轻视敌人。那个什么主教很难对付的,你看我们几个老家伙,都着了他的道了。救人这事儿你就别再提了,你赶紧走,不要再做无谓的牺牲。”
可是古松岭苦口婆心地劝了半天,张正根本不为所动,相反还劝起他来“古老师您别说了,我是不会一个人走的,现在有一个计划,您听听看看是否可行。”
古松岭无奈,只好说道,“你快说。”可只听了几句,老爷子就吃惊地问道,“你能够破除邪术?”
“当然了。我们师门有一种功法,能专门克制这种精神上的攻击。”张正就半真半假的编开了。
“要真是这样,咱们今天还真是有机会。”古松岭喃喃道,“请问贵师门是?”
“道家的云台门。”
“云台门!”古松岭的眼睛就是一亮,“令师是?”
“这个嘛,暂时不方便说。”涉及到李长庚的事情,张正还是很谨慎的。不成想古松岭却有些激动,“早些年,我和贵门的一位前辈打过交道。”
“哦。”这回轮到张正吃惊了。
“是哪一位?”其实他也就是顺便一问,关于**的其他事情,李长庚跟他讲的并不是很多,也就是话赶到这儿了。
“他老人家姓李,江湖人称除恶道人。”
“嗯?”这下该到张正吃惊了,除恶道人那是李长庚当年的江湖绰号啊。他万万没想到,古老头跟自己的师傅李长庚还有过交集,这个世界也太小了吧。
李长庚年轻的时候,嫉恶如仇,江湖上人送绰号“除恶道人”。只不过随着人事代谢和时局变迁,知道这件事的人已竟很少了,张正也是偶然听师傅提起,才知道他还有这么档子事。
不过事关师傅的安危,张正不敢轻易泄漏秘密。便有意无意的问道,“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老人家于我恩重如山啊。”
“怎么讲?”
“他跟我师傅云机子是好朋友,我曾经跟他老人家学过太极,老人家的功夫真是了得。还有一次我误食了有毒的山果,要不是他老人家妙手回春,恐怕我今天就不会在这里了。”说道这里,古松岭脸色不由自主地洋溢出一股崇敬的表情。
张正见古松岭的表情不像作伪,这才不无戏谑地说道,“是啊,这两样是家师的看家本领,你倒是都见识到了。”
“你说什么,令师就是李师叔?!”古松岭一听一下子就挺直了身子,因为身上绑着绳子,只好挪了挪屁股凑了上来。
“对,家师正是李长庚。”张正微笑着点了点头。
“唉呀,唉呀。”古老头显然是高兴坏了,连着感叹了几声,“我和师叔已经有五十多年没见面,当年他还指点过我呢,老人家现在可好啊?”说道此处,古松岭满脸的期待。
“您放心,师傅他老人家现在好的很。”
“这真是太好了,真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听到他的消息。”
这个意外的喜讯一下子冲淡了古松岭脸上的愁云,“这么说你是我的小师弟喽。”古松岭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道。
“这个”张正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一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