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芍药正在气头上,她根本不听华天正的解释,上来照着他肚子“咣,咣”又是两脚。一边踹一边狠狠的说着“叫你当陈世美,叫你当陈世美……”
这两脚踢得有点重,华天正一时差点背过气去。
真没想到,这个芍药竟然如此的生猛。张正一看,再这么折腾下去,华天正非被踢晕了不可,那样就太便宜他了。想到这里,张正赶忙拦住了她。
“先等等,别再打了,别他打死了。”
听到有人为自己求情,已经快昏过去的华天正仿佛听了这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他眯着已经被打肿了眼睛,向说情的人投去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可是当他看清楚说话的人,很这个人嘴角上一丝诡异的微笑后,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顿时在心中升起。
制止住了芍药,张正继续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跟他这么大的仇?”
张正不问还好,等他这一问,刚才还母老虎般的芍药立刻就崩溃了,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放开大嗓门开始嚎啕大哭起来,看样子是真的受了委屈。
“先别哭,到底是为什么呀。”张正在一旁继续循循善诱。
“为啥,因为他是俺男人!”
“哗”,犹如热油锅里倒进一瓢凉水,人群一下子就炸了锅了。
“慢慢说,说仔细点?”
也许是见张正一脸的亲切,让这个从中州远道而来的女汉子有了倾诉的**,在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里,她断断续续讲起了,自己跟华天正的往事。
原来,这个叫做芍药的女人和华天正都是中州落城人,俩人是中学同学。芍药的父亲是当地有名泥瓦匠,手艺出众头脑灵活,后来又做起了包工头,带领着一帮人四处承揽工程,很快就发了家,成了当地有名的万元户。
相比较而言,华天正家里就差的多了,他从小丧父,由母亲一个人种地,拉扯他们姐弟两个,生活之困难可见一般。可是华天正长得白净,更难得是脑子很聪明,从小到大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名。这让华母感到欣慰的同时也暗下决心,就算再苦再难也要把华天正供出来。
上高中的时候,芍药跟华天正成了同班同学,当时芍药家里的条件已经很好了,吃穿住用的水准比别的同学都高出去一大截。
相比之下,华天正就寒酸多了,他甚至连个衬衣都买不起,到了夏天身上穿的还是唯一的一件厚褂子,因此,他特别讨厌过夏天。
穷怕了的华天正见芍药整天吃好的穿好的,就产生了一个想法。接下来,他开始主动接近芍药,讨好芍药,芍药是个单纯的丫头,再加上人长得也不好看,平时很少有男生搭理她。
现在华天正主动找上门来,人长得白白净净仪表人才不说,学习还好。哪个少女不怀春,于是没过几天,芍药就跟华天正打得火热,第一个学期还没毕业,两人就确定了关系,甚至连双方的家长都惊动了。
不过好在当地是农村,像华天正他们这个年岁的年轻人,如果不是上学,这个岁数也就该结婚了,家里也就没反对,而是任他们发展下去。
从此以后,华天正的吃穿住用芍药全包了,有了稳定的经济来源,他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尽管在同学中,有不少人看不起他,可是他却不在乎。
三年之后,华天正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华大,而成绩一般的芍药却名落孙山了,为次,芍药还大哭了一场,以为华天正要飞走了,从此以后再也不属于她芍药了。
可是让芍药没想到的是,发榜的第二天,华天正就主动找到了她,信誓旦旦地说这辈子他非芍药不娶。他让芍药等着,等四年之后他大学毕业,就回来娶芍药过门。芍药一家感动坏了,逢人就夸华天正是有情有义的好男儿。
芍药父亲一高兴,主动要求承担华天正大学期间的全部费用,并且连华天正的老娘,芍药家也养起来了。事情到这里可谓是皆大欢喜。
然而单纯的芍药万万没想到,华天正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看重了芍药一家的利用价值,他可不想大学四年再过穷日子。
这四年来,芍药不止一次的来看华天正,可是他却从没让芍药进过学校一步,每次都是把芍药安排到学校外面的旅馆,他还以功课忙为由,从不带芍药出门逛街。
所以大学四年里,华天正的同学们中,从来没人知道,华天正在老家还有一个女朋友。包括这次,趁着过新年,芍药千里迢迢来京城看他。他却把芍药一人丢在旅馆不管不顾。在他看来,自己大学马上就要毕业,芍药的利用价值已经丧失,是时候说拜拜了。
对此,芍药竟然一无所知,还天天盼着华天正毕业好跟她结婚呢,要不是刚才有两个女生到旅馆去找她,说华天正出事儿了,她还被蒙在鼓里呢。
她火急火燎的赶来一看,正好看到华天正跪在地上的丑态。
说到这里,芍药的火又来了,她呼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又往华天正的身上踢去。这次,再也没有人可怜华天正了,人群中甚至有人还叫起好来,“打,打死他个陈世美。”
“住手!”就在这时,一个尖利的声音传来。大家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瘦肖脸色苍白的年轻女人,正努力的穿过重重障碍,挤了进来。
看到芍药正在踢打华天正,这个女的一下子就急了,她疯了似得冲上前去,一下子就把芍药推到了一边,小心地抱起华天正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