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司马俊尴尬了,人家好心好意赶来给自家人看病,自己可倒好,不高接远迎也就罢了,还大打出手,是有点太不像话了。想到这里他也暗暗懊悔,都怪自己刚才不冷静,还没问清楚呢就出手了。
不过司马俊也是个爽利人,当下也不扭捏,上来冲着张正一抱拳,“在下司马俊,刚才是我不对,没问清楚多有冒犯,还请小兄弟多包涵哈。”
杀人不过头点地,对方都认错了,张正自然不会不识好歹揪住不放,再说了这哥们儿一看就是条硬汉,虽然刚打过一场,不过对司马俊这个人,张正还是觉得挺有好感的。况且司马俊自始至终以江湖之礼相待,而没有拿出世俗那一套压人,让张正更看重了他一层。
张正也一抱拳道,“我也不对,不该为一点小事跟两位兵哥闹翻。”
张正这么一说,倒提醒了司马俊,是啊,到底是为啥打起来的呀,他看了一眼刘军和李建,问道,“你们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这俩人吓得一缩脖子,心说,得,今天可算倒了大霉了,挨打不说,还把客人给得罪了,看来这工作怕是保不住喽,哪知俩人刚要开口,张正却说话了。
“这位大哥跟我要证件,我没带,而且态度也是很好。最后才闹出这些误会。”
张正这么一说,再看李建和刘军的表情,司马俊立刻就猜了个**不离十,想想肯是这两个小子的态度太生硬,把张正给惹毛了。有道是宰相门前五品官,这些警卫在这里呆久了,难免会带上些骄矜之气,这是人性的弱点,没办法。
不过见张正主动承担了责任,司马俊也就没有说破,毕竟刘军和李建这些年来,还是尽职尽责兢兢业业,要是让自己处理他们,还真有些舍不得。正是因为如此,司马俊他对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好感陡然而生。
“哈哈,看来都是误会啦,这样也好,我们是不打不相识,小兄弟赶紧里边请吧。”边说着司马俊边做了个往里请的手势。不过临走时,他又瞪了一眼李建和刘军,狠狠地说了一句“回头再跟你们算账!”
李建和刘军都下意识地吐了吐舌头,看起来似乎很害怕的样子,其实心里都暗自松了一口气,今天这关算是过去了。
张正表现的如此低调,主要还是为了陆婷着想,作为好朋友他不想让陆婷难做,所以就尽力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目前看效果还不错。
一边往里走,陆婷一边说,“你来的好快呀,我本来打算过会儿到门口去迎你来着。”是她让张正来的,不成想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怎么都觉得有点对不起张正。
“是魏伯伯派车把我送来的,要不然我还真找不到。”
“哦,原来是这样。”见张正似乎没有生气,陆婷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张正,你太极打得太好了,你是豫中人吗?”这时司马俊开口了。
张正笑了笑道,“司马大哥,我从天南来的,家离豫中还远呢。”
“是吗?”司马俊的脸上露出了不解的神情,“可是没听说天南有哪位太极大师呀?”看来这哥们对这方面还挺了解。
“我师傅是位隐居深山的道士。”
“哦。”听张正这么一说,司马俊这才回过味儿来,感情是为世外高人啊,怪不得这么厉害呢,心里不由对张正更看重了一层。
在司马俊的引领下,三人穿过垂花门往后院走去。张正这时才得以仔细的打量这座宅子,这是一套完整的四合院,分前后两进,前院栽了很多的竹子,密密匝匝青翠欲滴,清风徐来竹枝摇曳,显得十分优雅。
而后院中间是一架藤萝,落日的余晖斜照下来,更显得枝繁叶茂硕果累累,看样子也很有年头了,想必要是春天来这里,定是一架花朵满院清香了。
最为难得是,明明这里是整个京城的最核心地带,院子里却很安静,就跟在村郊野外相仿。
看到这里,张正愈发的肯定,在这里住的人物,绝对不同于一般。于是便小声问道,“婷婷,你爷爷到底是什么人呀?”
陆婷笑了笑,脸上有些小得意的说道,“我司马爷爷可不是一般人喏,他是开国的将军,据说当年可威风了,立过不少的战功呢,可惜,他现在老了,也病了。”说道这里,陆婷的声音有些低沉,看样子她是真得很难过。
“开国将军!怪不得呢。”想想今天这番遭遇,张正不由得暗暗点点头。忽然张正意识到了什么,复姓司马,还开国将军,莫非?
“你爷爷是不是叫司马刚山?”张正一脸惊讶的问道。
“是啊,你怎么知道?”这回该陆婷吃惊了。
“啊,他老人家很有名嘛。”张正略微停顿了一下又说道,“谁不知道司马刚山骁勇善战,是出了名的儒将呀。当年在北行山,他曾经以一个团的兵力,巧妙利用地形,穿插牵制敌人,最终把鬼子的一个师给歼灭了。在他的戎马生涯中,这样的战例还有很多,也正是因如此,他才名列开国后第一批将星的呀。”
听了张正这番话,司马俊笑了,“小老弟你懂的还挺多嘛。”
“不敢不敢,不是我知道的多,实在是司马老将军名气太大了。”张正不留痕迹的拍了司马家一记马屁,司马俊当然高兴了。后者哈哈一笑,半开玩笑地说道,“司马刚山也很普通哟,马上你就能见到他了。”
张正故作激动的搓搓手,心里却说,真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