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魏崇年这副猴急的样,张正暗自发笑,有道是关心则乱,诸如魏崇年这样的大老板也概莫能外呀,为了怕老头着急,他赶忙说道。
“方法倒是不算太难,就是东西有些不凑手啊。”
听张正这么一说,原本还一脸紧张的魏崇年顿时松了一口气,“缺什么东西你只管说,我让他们去买。”
“好,我需要朱砂、黄表,还要一只狼毫笔。”
“哦,我这就去叫人买。”说着魏崇年就抄起桌上的电话,电话那头顿时就传来一个女声,“董事长,您有什么吩咐。”
“小许呀,你来一下。”说完就放下了电话。
功夫不大,刚才那个时尚女孩就推门走了进来,“董事长,什么事?”
“你马上通知采购部门。让他们去买一批朱砂、黄表和狼毫笔来,记住要质量最好的,越快越好。”
哪知女孩听了却直皱眉,要说她也是城市长大,国内一流学府毕业,甚至还有出国留学的经历,可谓是见多识广,但刚才有些东西怎么从没听说过呢,狼毫她倒是知道是毛笔,可朱砂和黄表又是啥呢?
“怎么有疑问?”魏崇年脸色有点不太好看,心说小许平时挺机灵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魏崇年虽然纳闷,不过张正却看出来了,这姑娘怕是洋墨水喝多了,再加上这个年代人们对这东西多少都有些排斥,她根本不知道老板说的是什么。便解释道,“朱砂是一味中药,这个药店可以买到,黄表就是祭祀用的黄纸,路边摊就有,狼毫笔嘛,大点的文具店都有。”
“哦,我知道了,可是……这不是搞封建迷信吗?”小许有些吞吞吐吐,她见张正年纪不大,要的这些东西又奇奇怪怪,该不会是个骗子吧,便有心想提醒一下魏崇年。
哪知魏崇年一听就火了,大声吼道“瞎说什么!让你去你就去,干嘛这么罗哩罗嗦的。”
魏崇年这一嗓子把小许吓了一哆嗦,眼泪都差点掉出来,自从来到这个公司还没见老板发这么大火呢,忙说道,“我这就去,马上去。”说完逃也似的走了出去。
“真是气死我了,我决定了,明天就让她辞职。”小许出去后,魏崇年犹自气呼呼的说道。其实他之所以如此,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张正,现这种高人自己满恭满敬着都怕对方不高兴,这可倒好自己的员工竟然当着面说这时封建迷信,这还得了,万一惹恼了张正,诸葛欣的病找谁去呀,自己还不得后悔死。
“张正啊,你可别生气,都怪我,没选好下属。”发完火的魏老头又开始安抚张正。
哪知张正却根本不在乎,摆摆手面带揶揄地说道,“没事,没事,我看她心地不错,是怕你上当呢。”
魏崇年一听这话一时竟有点哭笑不得,只好说道“你放心,明天我就让她回家。”
“别,可千万别。您要是相信我,就留她在身边,这种有责任感的员工,请都不一定能请到,你可不能往外撵呀。”张正连忙阻止魏崇年,就为一句话,让人家丢了工作,背地里还不把自己骂死呀。
“你真的不怪她?”魏崇年试探着问道。
“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不知者不怪嘛。”张正笑嘻嘻的说道,心里却说,在这种大环境下,自己要是为这事生气,早就被气死了。
见张正真的没生气,魏崇年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不过嘴上却说道“哼,这次算是便宜了她。”
接下来,俩人便开始闲聊了起来。
董事长盛怒之下,下面这些人哪敢怠慢,结果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把所有的东西准备好了,而且怕东西不够用,每种东西都弄来了一大堆。
朱砂足足有半斤,黄表弄来了一大叠,更可笑的是狼毫笔,竟然大大小小弄来了几十杆。指着这些东西,张正干脆开起了玩笑,“这么多,一会儿我干脆在楼下摆个摊儿算了。”
魏崇年则对此很满意,甚至还表扬了小许两句,让小许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的职位应该是保住了。
东西准备齐了,张正也不再啰嗦,他先把大张的黄表纸对折,然后裁成宽度五六厘米,长二十厘米的纸条,然后又让小许找来一个小碟子和一杯清水。
不用说,一看就是要画符的节奏。果然,张正先取出一点朱砂,放在了小碟子里,然后道上一点清水,用手指慢慢调匀,很快一碟鲜红的液体就调好了。接下来,他又从那堆狼毫笔中选出了一只大小合用的,让小许用清水把笔头泡开。
一切准备妥当,张正就开始做符了。他先闭上眼睛,凝神静气,然后拿起狼毫笔在小碟子里沾满了朱砂,边在符纸上笔走龙蛇起来。
出于好奇,小许并没有离开,张正也有心让她见识一下,就没有让她回避。
经过这么多年的修炼,张正的画符技艺,已经日臻熟练。只见他手腕轻灵的转动之下,一道道神秘的线条就留在符纸上,而于此同时,一道道细细的灵气也随之落入符纸,当然这个过程别人是看不到的。
时间不长,张正涮涮点点,一张灵符已然成型,这时他的速度反而慢了下来,仿佛狼毫笔变得艰涩沉重,而当他勾完最后一笔时,就听他口中低低喊了一声“咄!”
而就在张正喊出声音的同时,旁边的魏崇年和小许一下子都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只见刚才还死气沉沉的符纸在突然间活过来了,变得光彩流转起来,随之而来的是一股铺面而来的清新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