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如果肯帮忙,魏崇年自然求之不得,所以连考虑都没考虑就答应下来了。
“你手头有没有你弟弟曾经用过的东西?”
“这个……”魏崇年考虑了一下,“有是有,不过都在我港岛的家里。”
“那就好办了,你什么时候把东西带来,我可以试着找找看。”
“莫非,你要开坛作法?”魏崇年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一脸惊起地看着张正。在港岛,也有一些人会作法的,不过灵不灵就不好说了。
见魏崇年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自己,张正的脑门子爬满了黑线。“呃,不是你想想的那样。我是想通过一种秘法,具体说阵法来查询一下他的踪迹,这样也大致有个方向。”
“唉呀,张正你太厉害了。”魏崇年兴奋的两只眼睛恨不得能冒出火来。他想了一下,满怀期待的问道“要不你明天跟我回港岛吧,反正你也放年假了,这样你可以体味一下港岛年节的风情,也方便尽快开始作法。”
对于魏老头的热情,张正却拒绝了。“你弟弟在大陆,又不在港岛,那么远就算能找他,信息也很微弱,让我怎么追踪呀?”
还有一个原因他没说,他马上就要回李家寨陪师傅过年去了,才不会跟魏崇年去什么港岛呢。
魏崇年听了不免有些失望,想了想道“要不这么着把,我先回港岛,等过了年,我处理好了那边的事务,立马带着东西来过来,这样可以吧?”
“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我都答应你。”魏崇年一脸的虔诚。
“这种事儿我爸妈未必能理解,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不能让他们知道。”
“这个你放心,我绝不会向他们提起。”事关自己弟弟的下落,魏崇年当然不敢大意。停了一下,他又忐忑地问道,“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本来张正就打算把这些提前告诉魏崇年,省得他期望值过高,倒时弄不成自己反遭埋怨。既然他主动问起来,那最好不过了。
“魏伯伯,说实话吧,我心里也没底。这种阵法我之前没用过,这不看你找的辛苦,才想帮帮你的。另外,它对布阵者的要求也比较高,我能不能坚持下来,还不一定。不过你放心,我一定尽最大努力,争取布阵成功。”
张正这话其实也是半真半假,他要摆的这个阵名曰“追风”,之前还真没用过,顾名思义,风这东西稍纵即逝,想必不会太简单,所以具体效果如何,还真没准。
不过至于布阵本身嘛,对现在的张正来说,都不是个事儿,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想让魏崇年知道这事不太容易,具体该怎么表示,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次张正之所以毛遂自荐,主动找上门来,归根到底还是缺钱,师傅那里还等着架线盖房呢,上次自己费劲巴拉的弄了个火凤凰,眼见十万块就到手了,没想到最后却被老爸给搅和黄了。对这事儿,他一直耿耿于怀,所以这次绝对不能让张红军知道。
果然,张正这么一说,魏崇年十分的感动,当下表态道“谢谢你张正!不管这次能否成功,我绝不能让你白忙活。”他说的可是真心话,毕竟他承受张正的恩惠太多了,事到如今也没有像样的答谢,这次他一定要有所表示了。
魏老头的表态,让张正的心放下了一多半,他故作憨厚的说道,“都是自己人,好说好说。”
送走了魏崇年,张正回家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坐上了来往飞y县的汽车。马上过年了,他不能让师傅孤零零一个人呀。本来张红军他们想把李长庚接到城里来,却被张正拒绝了,说师傅清静惯了,肯定不会来的,还是我回去吧。
见劝不过,张红军他们也就由张正去了。当然张正走的时候,也没空手,而是大包小包的带了不少的年货,这其中有一部分都是魏崇年送来的。
一路颠簸到了李家寨后,张正没有进村子,而是直接上了东山,一路上张正发现自己布下的阵法都完好无损,心里安定了不少。因为少有人迹,这里的植被显得更茂盛葱茏了。
到了山顶的道观后,张正发现门锁着,老道没在家,他轻车熟路的找出钥匙,开了门。屋子里一切照旧。张正把一应的年货放置好,刚想喝碗水,却发现了桌上的一张纸条。
这个纸条很奇特,上面半个字也没有,只有一个用墨笔画的小圆圈,在小圆圈里还点了三个呈品字形的小点。这张纸条如果给旁人看,就算想破大天,也猜不出什么意思,可张正一眼就看明白了,纸条上画的是三眼朱果,不用说,师傅这是去飞熊岭了。
张正抬头看看了表,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师傅想必已经往回走,我去迎一迎他老人家吧。想到这里,张正又锁好门,返身往飞熊岭的方向疾奔而去。
长期的都市生活,早就把张正憋坏了,一返回山林,他就像回到了大海的鱼儿一样畅快极了。这一路狂奔,张正毫不保留,恨不得把所有的压抑全部释放出来一样,他轻盈的像一只狸猫,往往脚尖在树干石头上轻轻一点,身体就往前掠出十几米。
当然他也不是一味的猛跑,路上还不断观察着,以免跟师傅走岔了。可结果却让他出乎意料,直到一个多小时后,远远的都能望见飞熊岭了,也没看到李长庚的踪迹。
这下张正的心里有些发毛了,天都快黑了,按理说师傅这个点早就该往回返了,怎么还见不到人呢,该不会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