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自然是做该做的事情。”年莹喜一边说着,一脚踹开了马车的车门。
安阳侯看着忽然又意气风发的年莹喜,无奈的扯了扯唇,或许是他错了,年莹喜这个永远不按照套路出牌的女人,又怎么会说倒下就倒下?
年莹喜站在马车上,大致的看了看周围的坏境之后,幽幽的松了口气,不得不说安阳侯这厮还算是长点心,最起码没让马车离着军营太远,也就是说目测从这里以最快速度再返回军营的话,也就是一个时辰的事情。
撸胳膊挽袖子,年莹喜坐在马车上,正要拉紧马栓,忽然听见从远处传来了一阵疾驰的马蹄声。
“咦?”年莹喜先是一愣,随后跳下马车朝着远处看了去,当她瞧见那正朝着她这边驶来的马车时,登时全身戒备了起来,可当她后又瞧见那马车上挂着的牌子时,蓦然又松了口气。
车中的安阳侯也是听见了外面的声响,拿着手中的白玉烟杆挑起车帘朝着外面看去,只是一眼,他便是再次笑了出来。
看来这场仗他们并算不上是孤军奋战么……
“小姐……!”迎面过来的马车刚刚停下,年莹喜只听从马车里传出了一声女子的呼唤,紧接着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见一个翠绿色的身影朝着她飞奔而来。
“芊芊?”年莹喜诧异的迎接着这个带着香气的拥抱。
“小姐,我好想你……”芊芊腻在年莹喜的怀里打赖,摸着年莹喜那又瘦了一圈的腰肢,红了眼眶,“小姐,您怎么又瘦了?您到底是怎么照顾自己的?”
年莹喜笑着摸了摸芊芊的发顶,开口刚要说她很好,可没等那脱口而出的话语道出来,她便呆滞在了原地,只因那挂着李府牌子的马车中,又接二连三的走下了几个人。
“我说六子,你是有几天没洗脚了?”一脸扭曲的八宝下了马车,捂着自己的鼻子,一脸的嫌弃,“你不洗脚我也就忍了,可你居然在车上拖鞋,这谁能受得了?”
“你少在那里瞎说,我怎么就没洗脚了?”跟着下来的六子一脸愤慨。
“行了,你们俩人都少说几句,现在不是斗嘴的时候。”随着一声女子的打断,紫蝶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而跟在紫蝶的身后,是一抹黑色清冷的影子,他下了马车之后,直奔着年莹喜而来,待站定在年莹喜面前时,仍旧是寡言少语的只道了两个字,“主子。”
正在斗嘴的六子和八宝听着那黑衣人的一声呼唤,也是整齐的闭上了争吵的嘴巴,两个人带着紫蝶整齐的走到了年莹喜的面前,带着久违的相逢与辛酸,喊了一声,“小姐……”
年莹喜呆滞的目光一一扫过这些人,有那么一瞬,回不过来神情,“这是,你们这是……你们怎么会来?”
“不知我送你这个大礼,你可还喜欢?”最后走下马车的李沛含着笑容朝着年莹喜走了过来,“昨儿晚上接到一个红衣男子的传信,说是今儿晌午你会被送出军营停留在此处,我本来是打算独自过来将你接回去的,可你的这些个人都说你一定不会乖乖的跟着我回去,一定会折回军营,所以我便是带着他们过来了。”
红衣男子?唐楚么?年莹喜无奈的微笑,转眼朝着马车上的安阳侯看了去,对上安阳侯那含笑了然的目光,她已心知肚明。
安阳侯见此,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昨儿晚上送他和她出来的人便是唐楚,不过唐楚当时只说先让他带着她停留在此,至于如何选择,等年莹喜起来,让她自己决定。
他还真是没想到,那个一见年莹喜就磨牙的唐楚会为了年莹喜做到这个程度,看来,懂得疼这个女人的,也许不单单只是宣逸宁自己。
马车外,六子瞄了半天年莹喜那喜怒不知的面颊,犹豫了许久,才小心翼翼的开了口,“小姐,您先别生气,我们就是太担心你了,若是小姐当真不想见到咱们,咱们再走就是了,只是还请小姐照顾好自己,别再瘦下去了。”
八宝一听六子这话,不乐意了,一巴掌拍在了六子的后脑勺上,“你瞎说什么呢,咱们怎能还能留下主子自己?”转脸,对上年莹喜时,满面的讨好,“嘿嘿,主子,咱们不走了,要杀要刮但凭主子下手,只是主子别再丢下咱们就好。”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主子不知道,咱们离开了主子,就好像叶子离开了树根,主子一直不是都告诉咱们要落叶归根么?可没了主子,咱们这些个叶子还哪里来的根?呜呜……”
“好好的哭什么?”紫蝶拧了拧眉,“小姐现在本来就心烦,咱们是来给小姐安慰的,不是来给小姐添堵的,瞧瞧你们俩那点出息。”
“我,我不是哭……”八宝哼哼唧唧的擦着眼泪,“我就是见着小姐太激动了,我从出生到了现在,就小姐对我是最好的。”
沉默了半晌的年莹喜见此,上前一步,将垂头哭不完的六子搂在了怀里,转眼朝着周围的众人看了去,虽是叹了口气,却难以掩饰温暖的微笑,“我并不是要赶你们走,只是我太开心了而已,谢谢你们对我的不离不弃,谢谢你们能够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及时回到我的身边。”
你们的真诚,胜过千两黄金,你们的温暖,能抵万里寒霜,千帆过尽,尘埃落定,我最为感谢的,就是一路能与你们同行。
“小姐……!”
“主子……!”
众人见了,都是上前伸出双臂将年莹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