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宿舍之后陆茫去洗澡, 乔蔚捧着柠檬水爬上了床,贵妃似的靠着被子打农药。
隔壁床戚羽正在跟女朋友, 一个一米八的爷们笑得跟个傻子一样,看得乔蔚觉得害怕。
这哥们可别是精分的吧, 打人的时候那么狠, 一碰到女朋友就像得了妻管严。
反倒是于诗薇损人从不带脏字,更像个久经江湖的老大哥。
还是右手拿烟左手拎酒,特豪放的那种。
听他们俩视频就像是在听相声,还挺逗的。
黄佩佩女士来电话的时候乔蔚正拿着扁鹊在中路抱塔一打五, 一边表演秦王绕柱一边试图大杀四方。
但即使老妈断了他的五杀, 还让他惨死在塔下, 他接电话的时候也没有半点不开心:“妈?”
反正这把有保星, 怕什么, 怎么爽怎么瞎几把打就行了。
而且了, 要是惹老妈生气, 老爸肯定得把他一条腿给卸了, 不值得不值得。
没想到老妈接下来的一句话把他问得差点背过气去:“哎哟儿子,上大学啦?”
乔蔚:“……妈, 我都走了一周多了, 您怎么没寒假的时候再问我呢?”
“我前两天就觉得家里缺了点什么,但琢磨了半天也没琢磨出个四五六来,”黄佩佩女士说话的时候还带着“吃、碰”的背景音乐, “问了你爸才知道家里缺了个儿子, 手机号还是你姐刚给我发过来的。”
“我到底是哪个垃圾桶里捡来的?”乔蔚笑着喝了一口柠檬水。
冰块早就化得差不多了, 温吞吞的柠檬水喝起来有点涩。
“我还真给忘了,哎哟,自摸!”老妈说话跟闹着玩似的。
乔蔚深知她打麻将赢了的时候最开心,算钱就要算上好一会儿,还得记个账本回家跟老爹炫耀,就没催她快点。
耐心地听了一会儿,觉得这把可能赢了个大的,黄佩佩女士都跑到隔壁桌炫耀去了,他都听见人家老太太嫌弃的声音了。
电话那头一通兴奋的要钱声和稀里哗啦的麻将声之后,黄佩佩女士的声音才又清晰起来:“儿子,国庆节回不回家?”
乔蔚正在军训的水深火热之中,还没做这个打算,愣了一会儿才说:“不知道呢,我问问室友有没有一起出去玩的再说?”
“不用,”老妈说,“我打算跟你爸去海边玩玩,你别回来添乱就行。”
乔蔚张了张嘴,硬是没想出什么词,就听见老妈又说:“零花钱还够用吗,一会儿妈给你打两千,国庆出去玩吧,乖宝,妈先挂了啊。”
还不等他再说话,黄佩佩女士那边就只剩下一片“嘟嘟”声了。
绕了一大圈,感情是想跟老爸出去玩。
这要不是亲生的,乔蔚自己都不信。
不过有钱花,还是挺划算的。
可以去看个电影,再买件衣服,顺便吃顿好的犒劳自己。
就这样还能剩下不少呢,可以把钱赞起来,以后买个带水冷的游戏主机。
爽歪歪。
梦里什么都有,乔蔚吹了两声口哨,开开心心地继续打农药了。
扁鹊前期的优势太大,队友也都挺会玩,他接个电话这把也没崩盘,再切回游戏界面时已经赢了。
除了扣了几分信用分,什么都不损失。
陆茫洗完澡又顺便洗了个衣服,回来的时候乔蔚已经五连胜打上了铂金段位,正美滋滋地截了图准备发朋友圈。
一打开微信就看见一个好友申请,备注是刘畅。
谁啊?
乔蔚还沉浸在大乔公孙离带来的乐趣中,险些不认识这俩字怎么念,茫然地盯了足足五分钟才想起来是谁。
炒饭家的小虎牙。
刘畅好像是个挺大众的名字,乔蔚还记得自己上小学时隔壁班也有个长着小虎牙的刘畅,初中还有个音乐老师叫刘畅,高中同班同学里也有个短头发的刘畅。
他觉得应该是小虎牙长得好看,所以自己才没给记混了。
于是看在高颜值的份上,手上飞速地点了个通过。
可惜刘畅的好友申请是一个小时之前发来的,这会儿大概是忙去了,加上好友也没说话。
乔蔚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关了聊天框,跟陆茫打平安京去了。
也不知道陆茫是故意的,还是想练手,选了个上单式神,一把下来达成了0—20的成就。
简直菜的抠脚。
乔蔚要不是懒得下床,简直想把他按在地上暴打一顿。
他跟陆茫隔空喊话:“你这个猪队友。”
陆茫自然不甘示弱:“你他妈打了一辈子野,还怪我?”
“卧槽,老子没帮你吗,是谁卖我?”乔蔚说。
“谁卖你了,对面中野都来了你还越塔杀人,不会看小地图吗?”陆茫说。
顾蒙正戴着一只耳机看美国恐怖故事,听见他们俩说话抬头看了看同样躺在床上的戚羽,小声逼逼了一句:“他们俩不会打起来吧?”
戚羽正跟于诗薇虐狗:“mua。”
顾蒙:“……”
他突然觉得有点寂寞。
乔蔚和陆茫大概都是懒得下床,一边骂一边双排,一晚上硬是没打起来。
还手拉手连赢了三把,最后一把中野联动可谓默契十足,乔蔚兴奋得一晚上都没睡好。
他觉得陆茫从野区跳出来救他狗命的那一下简直帅炸了。
接下来几天的军训还是那么些东西,齐步走,正步走,太阳底下走得人头昏脑涨。
好在跟教官混得熟了,祝铭也不再像之前那么严肃,偶尔开几个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