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你们相爱过,为什么我的记忆里你们的关系总是特别冷漠?你们当年究竟为什么结婚,又是因为什么离婚?”

云礼没答,云深深耐心等了许久,终于狠下心追问:“还是真的像外面的人说的,她嫁给你只是因为看重云家的家世……”

她刚说完,云礼突然怒了,他目光如一把锋利斧头,直直劈向云深深,大吼出声:“你妈她不是那样的人!”

云深深被他突如其来的暴怒震住,她胸口起伏,仿佛压了一块巨石。

云礼喉结滚动,五官因为怒意被强行拉开,又因为极力隐忍变得纠结,他缓了语气,像是自语,又像是要说服云深深。

“你妈妈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无论其他人怎么说,你都不能那样想。”

“我为什么不能?”云礼的过激反应,是云深深始料未及的,她腾的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父亲,眼中尽是嫌恶愤恨。

“她敢做还怕别人说吗?爸,你是不愿面对,还是不敢面对,陈锦绣这么多年都做了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她哪有一点为人妻,为人母的样子?水性杨花,道德败坏,我只要一想起自己身体里流着她的血液,我就觉得恶心,恶心,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怎么说她,呵,‘破马万人骑’……”

“你住口!”

云深深还没说完,云礼一巴掌扇过来,他力道太重,云深深重心不稳扑到餐桌上,被盘狼藉纷纷落地,热气腾腾的汤汁洒出来,顺着贴身衣服渗进皮肤。

钻心的疼痛。

云礼被吓到,立刻拉起她往浴室走,焦急问:“有没有烫着?快去冲凉水。”

云深深想说没事,张开嘴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鼻子往下直冲口腔,她本能吐了一口,浓重的血腥味令她头昏目眩。

云礼抱住她,一边帮她冲水,一边手忙脚乱的拿毛巾帮她止血。

血止住,云礼拿了一套王丽珍的衣服和烫伤药到浴室,欲言又止的退了出去。云深深脱掉衣服,胸口红了一大片,虽然处理得当没有起泡,但稍稍触碰,仍火烧火燎的疼。

云深深换好衣服出去,云礼已经将外面收拾干净,云深深不想再待,淡淡道了声别就准备离开。

云礼赶紧追上去,他试图拉她的手臂,手抬起,又颓然放下。

“对不起,深深,爸爸不是故意要打你,爸爸是……”

云礼道歉的声音很低,云深深抬眼看向自己的父亲,印象里最荒唐最不着调的人,此刻的表情仍旧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委屈、仓皇、而又无助。

云深深藏在心底的怨气一下散了大半,她告诫自己不准哭,不能哭,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爸。”她哽咽着说,“我觉得好累,我的心好疼!”

为什么要这样?她不过是想知道真相而已。

云礼眼睛泛红,他摘掉眼镜,微微仰头,似是忍耐到极致,仍旧咬紧牙关。

云深深转身欲走,云礼叫住她。

“深深。”他站在她面前,声音带了浓重的鼻音,“如果慕家不同意,你……你和慕择城分开吧。”

云深深几不可信的望着他,半晌,她咧嘴一笑,吐出心底最惨烈的一句话:“真相比我刚才说的更糟糕是吗?”

云礼的脸瞬间褪尽血色!

……

乘电梯下楼的时候,云深深简直被自己的样子吓到,不止右边脸颊肿得老高,一双眼睛也又红又肿,加上身上套着的颜色暗沉宽大“妈妈衫”,活脱脱一副被扫地出门的弃妇形象。

难怪有人说会在意生活细节的人都是幸福的人,这样好笑的设定,搁以往云深深大概率会手贱拍一张发朋友圈自嘲,但如今她连表情都觉得多余。

怕被慕择城看出来,云深深打电话骗他说累了,今天就睡在这里,她表现得尽量轻松,慕择城稍有追问,她就撒娇耍赖,直磨到他同意。

挂了电话,云深深在楼下站了许久,拿湿纸巾细细擦了眼睛和脸,才慢吞吞往外走。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情形,穿着黑衣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车头,目光柔和的看向她,不同的是,此时他的指尖夹了一根快要燃尽的香烟。

而脚下的烟头说明,他已经在这里在这里站了很久。

云深深定在原地,她不知该说什么,傻愣愣的看着慕择城走近才想起低头。

“你怎么来了?”她轻声问。

慕择城牵起她的手转身大步流星往回走,自然到理所应当:“你不回家,我睡不着。”

他没有问她为什么撒谎,也没有问她的脸怎么了,一路上跟平时一样和她说着工作或生活中的一些趣事。

云深深笑着笑着又偷偷哭了,她这才真真切切的明白自己的软肋在哪里。

慕择城,她好怕失去他。

慕择城开车很快,路过一座立交,因为过于拥堵才被迫慢下来,车辆走走停停,就像是一条双向流淌的河里的帆船,一队扬着黄色,一队扬着红色。

云深深正胡乱想着,慕择城伸手过来,紧紧握住她的,直到通过拥堵开始加速也没有松开的意思。

云深深动了动,提醒他:“认真开车。”

慕择城笑:“你男人技术怎么样,你心里没谱吗?”

……这人真是有一星半点调戏她的机会都不会放过。

云深深学不会逆来顺受,但今天也实在不想反驳他。

两人一路食指紧扣到家,慕择城拉开车门将她抱下来,一路抱到楼上。

进到门内,他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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