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很多年后,我仔细回想,我到底是在哪个时候,意识到我喜欢上了你呢?
我想,大概就是那个下午,阳光正好,你坐在御案后,看见我拿给你备案的《婚姻法》,而后盖上印鉴,然后起身,身形修长挺拔,面容俊美,一步一步朝我走来。
丹凤眼微微眯起,黑漆的眼眸如耀眼的星辰,道:“常乐,我把他送你可好?”
“嗯?”
“你我并肩共看世间繁华如何?”
那一瞬间,我心跳如雷,惶然离开。
但是,钻在被窝,一个人猛然想了许久,才发现,自己早已缓缓的情根深种。
当你为军士深入123言情城内,血染了衣衫
当你熬夜批阅奏折
当你……
才发觉自己渐渐的被早已套牢。
否则,我又何苦跑来平安,看着你于士兵同等待遇,向来养尊处优的我也跟着降低自己的仆从待遇,只求不留下娇生惯养的名号。
---闻瑾语文恩九年三月初三
闻瑾语听到由远及近的声响,飞快的搁笔,停止日记的撰写。他才不会让人知道自己患了婚前恐惧症!!现在正慢慢梳理思绪,准备要不要逃婚。
但是,抬眼看向来人,眼眸露出一丝不可置信,“你……”
不是他哥哥,而是贾琏。
如今该在123言情城内准备婚礼的贾琏。
“怎么才半月不见,就不认识我了?”贾琏嘴角微勾起,看人迷茫的眼神,笑了笑。
“不是!”闻瑾语脑中飞快的捋捋思绪。半年前贾琏求婚,他就答应下来,反正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这样那样过了,而且,也是名正言顺,没有让人反驳的余地。
所以婚期将近,他就回家待嫁!
虽然身为男子,对这个词很不满意,但是也深知背后他与朝臣角逐。他让全部朝臣哑言,让天下所有百姓为此恭贺,已经付出太多太多。
稍稍委屈一点,又有何妨?
“现在离你迎亲,还有十天时间,你不会又是突然就不声不响的跑出来了吧?贾琏,身为天子,白龙鱼服,就算你仗着……”
看人一同往常,絮叨着紧张自己,贾琏心里不由的松口气,若不是有影卫来报,他难缠的大舅子们鼓捣着他家媳妇跷婚,他也不会快马加鞭的赶过来。
终于自己能脱团,岂容有人捣乱!
说着说着,感受到贾琏含情脉脉的视线,闻瑾语不由的向后一走,翘起脑袋狐疑的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人,“你不会又在算计什么吧?”
“怎么会呢!”贾琏坦然自若的把人揽入怀中,低头小声在耳畔说了一句话。
闻瑾语愕然的抬头。
“你带我出去走走,看看你的家。”贾琏亲昵的捏捏人的下巴,十指相握,把人带出去。若不是身份缘由,他也不想大半特办。
而且,帝国第一例婚姻,总有些压力。
最为重要的是,贾琏余光撇了一眼桌案上的书册,微不可查的叹口气。
这小兔子在某些方面,一如当年,有什么都显在脸上!
闻瑾语一直还沉浸在贾琏之前低声诉说之中,一向光做不说的某人猛然一句情话,略微让人有些承受不住。
接下来的时间,还浑浑噩噩,迷迷糊糊地。
贾琏半揽着人,一路逛过去。
闻家家仆对突然蹿出来的“姑爷”恍若未见,自顾自淡定的干自己的事情。姑爷虽然身份高,但是他们的主子可至今对“姑爷”十分不满中。
“有没有心情放松一点?”贾琏站在据闻闻瑾语小时候最爱呆的地方,面对满屋子的书籍,不由擦擦虚汗,媳妇貌似很学霸啊!
“嗯,谢谢你!”闻瑾语慢慢的握紧双手,声音很轻的说道。
“傻瓜,跟我还要说谢谢。以后有什么话就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可不要被大舅子他们忽悠走了。”贾琏无奈的摇摇头,带着一丝戏谑说道。
“我……”闻瑾语闻言,头略微一垂,嘴唇张了张,许久之后,才低声道:“其实,一下子就……忽然要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要……有许多莫名的胆子忽地就压在了身上,原本我只是幼子,浑然没有在意过这些事情,如今……还有你!”说着,闻瑾语忽地眼眸,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神色,张嘴,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这个问题!”贾琏轻轻轻捏起他的下巴,两人双眸对视,眼眸互相倒映对方的影子,张口,一字一顿,铿锵有力道:“说爱,你现在也迷糊,心动不如行动!”
“嗯?”闻瑾语看着他,眼睛眨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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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很长,一辈子又很短。
他用一辈子在行动。
欣然共死。
那一刻,容颜老去,但是笑容依旧很美。
美到转世难忘!
贾琏猛然的惊醒过来,抬头而后愣怔。
多媒体大教室,入目皆是现代的桌椅板凳。
他记得自己前一刻还在陪人校对新出炉的司法解释。
他们早已退休,在国立平安大学当个悠闲的老教授,整个里养花种草,教教学生,日子过得悠哉悠哉。那一天,阳光正好,他们躺在摇椅上懒懒的晒太阳。
不知不觉中说起了当年。
“如今,你行动了一辈子,我还想问那个问题,能问了吗?”闻锦语如今早已满头白发,看着同样皱皮成橘子脸的贾琏,抿嘴笑笑,“据说生病有任性的权利!”
“别说生病,就算平时,你要天上的星星我也给你摘下。”贾琏缓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