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子见杨毅指甲飞长,双眼暴突,嘴角外裂,声音也变得含糊不清,顿时知道受骗,瞪着双眼,只是发抖,想逃,身体却僵硬如铁,紧挪了几次身子,只步未移,心里便觉得不妙,怕是要遭遇不测。
当下,沫子哀哭道:“你何苦要骗我?只说要吃我便是,我一弱女子能往哪里逃呢?需要你耍手段,占了便宜还卖乖,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那杨毅听了,甚为恼火,他虽说是丧尸的形态,却也还有人类的意识,只是此时人类的意识被压制着,不能表露,但是听了沫子这激人的话,他心中的人类的尊严便被勾起来了,听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心说:“我杨毅可是由你来批评的?你长得不行,身材也不好,还对我说三道四。再怎么说,我也是学校数一数二的美男子,让你这恐龙妹数落,我打心眼里一百个不服气。说什么,我也得与你辩论一番,出了这口恶气。”
原来,这杨毅在学校属于高富帅一类的人物,平日对女生自带着一副傲慢,若你有几分姿色,他还对你另眼相看,倘若如沫子这般姿色平平的,他表面上客客气气,心里其实是带着几分不愿,拒你于千里之外的。
这意识在他心中根深蒂固,是不允许被人批评的。如果在平日,沫子见了杨毅,自然也不会对他随口指摘,毕竟帅气的男生都要刻意保护一副好面容,是苦心经营来的,若有冒犯,一定会被强烈的反击,倘若是长相普通点的男生,反倒包容,说他的缺点,会虚心接受,过于注重外表的,便不能。
沫子对于这样的男生,都是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见面不得不说话,便大肆的说好话。可能大家对此类男生的态度大同小异,总是恭维的多,率直的少,因此,这类男身也就自我膨胀的无以复加,在内心里无比肯定自己,而贬低他人。
现在,杨毅心里,便觉得沫子一个默默无闻之辈,如何敢来太岁头上动土,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挑战自己的人格,她还大大的不配。
当下,杨毅人类的尊严,如火山喷发,熊熊而起,瞬时便占据了肉身的主导力量。
落下的尖甲停住了,杨毅带着丧尸的面容,便要来和沫子吵架。
“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次?我可是你随便乱说的?死八婆。什么叫占了便宜还卖乖,像你这样的,哪个男人想占你便宜,即便倒贴,我们还得好好想一想呢。什么叫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我是纯正的北方汉子,当婊子的是你才对。”
沫子见对方没了杀念,反而叉腰要和自己斗嘴。
沫子吵架打小不服人,那也是十里八街横过来的,见人开了荤口,岂有不还嘴之理。
“你一北方汉子,和我一个姑娘家斗嘴?我看你不要脸到家了。平日,我不想多说你,整日里趾高气昂的,见人爱答不理,你以为你是谁?长得帅了不起?还涂脂抹粉,扭扭捏捏,自称北方汉子,不怕给人家抹黑?”
当下,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吵了个不可开交,也顾不上周边的形式变化。
原来,事出有因,学校中受到那跳蚤攻击的学生,接收了信号,便都化作丧尸,张着嘴,扬着爪去攻击其他人,受到攻击的学生,亦会感染变作丧尸,去攻击另外的人,这样,一变二,二变四,很快,学校内差不多便成了丧尸的乐园。
有在上课的老师,正讲得起劲,学生们听的也很认真,突然,闯进一个丧尸来。它原想破门而入,无奈变作丧尸,却少了智商,只把头破门进来,身子和手却留在门外,一时动弹不得,摆着一副惶恐的神态。
学生们看状,哄然大笑,口哨声连连,搞得大伙争相拿手机拍照片,发朋友圈,要让世间看看这个赶来上课的学生的窘态。
老师见了,很为不满,迟到倒也罢了,还要出此洋相,破坏教室学习的氛围,另外,破坏了教室的木门,总归要赔偿吧,和老师学生们道歉,也是应该。
他走上前,大为不快的说道:“门是靠推的,岂可用头?该打。”
说着,老师拿起课本哐哐哐在丧尸头上砸了两下,之后转身返回。
“好了,我们继续讲课。刚才讲到”
话音未落,那丧尸头部受了攻击,怒火中烧,瞬时两条腿便破门进来,老师一惊,学生们也看得傻了。再仔细一瞧,发现这个学生的神情并不正常,像是中了邪。
那丧尸穿着一扇木门,闯入教室,东吼西叫,上蹦下跳,吓得老师和学生们抱作一团,从南躲到北,又从北躲到南。
这老师受了惊吓,本该在外护着学生,现在,却躲在中央瑟瑟发抖。
有几个学生便感到不平:“你身为老师,难道不该保护学生吗?”
老师虽说是有着育人的职责,但是遇到危险的事情,也有着保护自己的本能,让他在极度恐慌的状态下,去冲锋陷阵,勇敢的做炮灰,也非公允的做法。
当下,这个老师便道:“我老了,身子骨倒不如你们年轻人结实,让我去保护你们,实在是做不到了。现在这种情况,还是各顾各,能逃命便逃命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仍有几个学生不依不饶,辩说道:“老师,你这话说的不错。可是,冤有头债有主,明明是你激怒了它,何苦要我们大家来承担责任呢?”
于是,几个男学生,不顾老师反对,抬起老师来,悠了两把,扔到丧尸的跟前。
丧尸看见来到脚下的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