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关心。
江晚啼低头在手上绑了厚厚的带子。防止磕擦伤。
宽带同样遮住了她腕上的红线——那红线还是没有什么变化,甚至褪了色,不似从前的血红刺眼。
到了时间,无数劲装上阵的男人冲进猎场。
“晚啼!”陆韵莘的声音传来。
江晚啼看过去,一个戴着头盔的姑娘远远地朝她招着手。
随后她们看到的是陆辜肃。
不穿精致西装的他,眉眼仿佛又浓烈了几分,背后的草木过于逊色,成了他的陪衬。
他精于马术,自然骑得要比她们快上许多。没有做停留,经过她们时撂下一句“注意安全”便远了。
陆韵莘要比他逊色许多,骑得也就没那么快,撇撇嘴:“哼,外冷内热。”
她上上下下戴了好几个护甲,甚至还加了个头盔,护得严严实实,看到江晚啼和她完全不同,立马抗议起来:“哇!晚啼,为什么你没有戴这些玩意儿?”说完,陆韵莘环视了一圈儿四周,悲伤地发现好像…前后左右的人里就她弄得那么密不透风!
陆韵莘:“……”
“我用不惯那个。”江晚啼也回答了她。
来之前张池南跑过来问她要不要戴着,她拒了。他也习惯被她拒绝,所以没再执着,更何况他只是一个带话的。显然陆韵莘和自己不同,她小叔一声命令,乖乖服从,不敢违背。
陆韵莘闹心了一会儿,不过马上驰骋的欢愉很快就让她恢复了笑脸。
进猎场的女眷不多,她先是和江晚啼同行,后来约着到了一定时间到原地回合,比比谁打到的野味多——当然能不能打到基本上只是说说而已。
江晚啼是有远远地见到过兔子之类的,但……她拉开弓/箭瞄准,一直跟着她的熟人就突然出现在面前。
“抱歉,江小姐,三爷吩咐过,这里人多眼杂,我要跟着你。”张池南道。他没面子承认自己刚才是跟丢了,这会刚找到。
兔子早跑了。
江晚啼的弓/箭已经绷紧,看着眼前的人,她被迫改了瞄准的方向,面无表情地把上面那支箭射/出去,牢牢的插/在树干上。
没劲。
又一次,又看到了野兔。
张池南再次出现:“江小姐,三爷吩咐……”
江晚啼的嘴角扯了扯,把喉咙口那个“滚”字咽了下去,看着野兔再次逃生。
张池南:“江小姐的箭术看起来不错啊!”
江晚啼:“……”
在第三次见野兔前,江晚啼抬抬眼皮:“张池南,让你们三爷亲自来见我。”
“这……”跟了她一路的张池南认真犹豫,“我去试试。”
他走了。
“嗖——”
江晚啼飞身下马,总算射/中了一只。
约定的时间快到了,她拎着野兔上马。
“晚啼晚啼,我也猎到了一只!我们好像很厉害,我看到有的男人也才猎了两只!”陆韵莘正好赶来,利索骑马的样子一点不像脚才受过伤的人。
江晚啼还没回答就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这个兔兔好可怜啊,你们居然杀兔兔!”
陆韵莘:“……”
江晚啼懒得理会,骑着马和陆韵莘回合。
没想到那孩子锲而不舍,脆生生道:“兔兔这么可爱,你们怎么能杀兔兔?”
江晚啼:“……”
陆韵莘:“……”这位小妹妹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