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李家缴纳了五百两白银,雇了一辆马车送到了县衙。荀磬心知和乡绅的对抗才刚刚开始,但是他也不怕,毕竟现在不开罪,秋天收税的时候也难免会起冲突。
两日后,太守府传来消息,信任县尉正在路上,不日即到,要荀磬做好准备。
荀磬心道这钱没白送,最起码太守府有人支持。荀磬连忙招呼荀攸和温叔到书房商议。
荀攸休息了两天,正待不住脚,就连忙赶到书房议事。
荀磬一看两人联袂而来,笑着道:“两位请坐,旖旎,看茶!”
荀攸温叔连忙谢过,拱了拱手坐了下来。
荀磬喝了一口茶,道:“听说这个县尉是宦官的人,看来来者不善啊!”
荀攸白了他一眼,道:“张盖和张让早有联系,如今张让断了张盖这一条财路,自然要出手整治你一番。且我荀氏名门世家,正是宦党的眼中钉肉中刺,意料之中的事。”
“不知大人有何对策,如今县兵五百,招募流民士兵五百,俱在我等的掌控之中。县兵被王冠拉到野外进行训练了,流民士兵则是帮助百姓耕种。”温叔道。
“无妨,不知两位可从听说过,景帝时期有个天使巡查蜀中,行至蜀中驿馆发现一个美妙女子,顿时惊为天人,引入闺帷,厮混了几天后,赶往州府,竟发现一群歌姬中发现那女子的身影,于是天使返回了帝都,言蜀中政通人和,百姓安生。”荀磬拿起茶壶给两位满了杯茶,嘿嘿笑道。
“大人是说……”温叔眼睛一亮,满脸惊喜之色。
“我怎么没听说过?叔父是从哪里看到的?”荀攸脸色不变,有些疑惑的问道。
“咳咳!当然是从野史啊,桃色艳史上看到的!这不重要!”荀磬正色道。
“两位,我们可以如此如此…………”
荀攸和温叔听完忍不住笑了,心道自家大人真是鬼心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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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广,本是雒阳一个富商的儿子,因结交了张让的养子,太医令张奉,遂将家财献上,攀上了宦官的高枝。
徐广自以为攀上了张氏的大车,遂央求张奉求其父给他弄个官当当。张奉自然收取了徐广大量的钱财,这才跟父亲通秉。
张奉献上了一般的钱财,另一半就自己收下了。张奉乐呵呵的道:“父亲,孩儿有个要好的朋友,想要弄个官当当,父亲你看是不是……”
张让见钱财眼睛一亮,忽然想起前些日子自己的一个钱袋子被人打掉了,遂问身边的小太监道:“前些日子发生了什么事来着?”
不怪张让记不住,实在是给张让送礼的人太多了,满朝文武除了那些士人出身,庇护在袁氏门下的,其余的人无不巴结张让、赵忠等中常侍,是以张让等人的财富不可计数。但是尽管如此,张让等人对于财富的索求仍是不满足,想想也能够理解,毕竟是身体残缺之人,自然希望财富越多越好。
小太监俯首道:“启禀老祖宗,是鄢陵县的张盖被颍川荀氏的幼子荀磬灭了满门,当时老祖宗还大发雷霆,想要整治这小子一番。不过正好赶上乌桓寇边,老祖宗便将此事放下了!”
“那你不提醒我?自己出去领二十板子!”张让猛地将茶杯甩了过去,滚烫的茶水顿时将小太监烫的哇哇直叫。
“小的知罪,小的知罪!”小太监忍着痛,连连给张让磕头,诚惶诚恐道。
张让看到小太监的表情,内心中有股变态的快感。回想起自己刚进宫的无助,张让就想报复在他身边的人身上。
如今张让贵为中常侍,又是皇帝的尚父,可以说皇上对其是言听计从,是以养成了张让胆大包天,目空一切的性格。
“哼,滚出去!”张让冷哼一声,小太监连忙谢恩翻滚着退了出去。片刻后传来一阵阵噼啪噼啪和阵阵哀嚎。
张奉心中也不害怕,知道父亲就是这么个脾气。
张让这才对张奉道:“既然如此,就给你那好友递一个鄢陵县尉吧。嘿嘿,告诉那小子,给我好好整治荀氏那小子一番,只要不弄死什么事都又老子承担。”
张奉有些疑惑道:“父亲,这荀氏有什么了不起的,就是弄死了又如何。这袁氏号称四世三公,不还是臣服在父亲之下嘛!”
张让听了之后顿时心情舒畅,哈哈一笑道:“你小子知道个屁,如今朝堂之上百官除了依附袁氏,便是我等的爪牙,你当荀氏是什么小角色呢!别的不说,颍川书院的大名可是远近皆知的。中原地区不知道有多少豪门子弟出自颍川书院,可以说除了袁氏,在中原地区影响力荀氏也是独一无二的。老子要弄死荀家小子很简单,但是得罪了荀氏,使其和袁氏捆在一起,我等就是与天下读书人为敌了!你懂了吗?”
张奉摇了摇头,不过讪讪一笑道:“此事我会知晓我那好友,父亲放心!”
“恩,敲打敲打即可,这些年民间诸事不顺,隐隐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趋势,说不得还有用得着士人的地方,凡是不要弄得太僵。如今党人虽然被禁锢,但是我在明,其在暗,说不得给咱家使什么绊子,还是谨慎点好!好了,你去吧,回去等信。”
张奉自然乐呵呵的离开了。
回去之后,张奉并没有跟徐广直说,而是含糊其词道这件事不好办啊。
徐广心中大骂张奉,但是面上还是一副谄媚的模样,道:“好说好说,回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