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公主误会,臣并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公主请息怒。”一见她生了气,慕鸿卓顿时慌了,赶紧解释,“臣只是不知道从哪说起。”
“没关系的,慕公子不必放在心上,”南雪钰越发表现得兴致淡然,“我只是随便问问,因为跟慕公子是初次见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见慕公子会武功,所以就顺着话题聊了些,并没有其他,慕公子若再误会我是喜欢打听是非之人,那就不好了,不说也罢。”
“不不,这根本不是什么是非,臣看得出来,公主心境淡然,怎可能是这等人呢?”她越是这样,慕鸿卓越是着急,惟恐她一个生气,再不理他,那就麻烦了,“公主,其实是这样的,绝城一直以来都是武林中人的隐讳,也不知道为何,他们虽然也是武林中响当当的门派,但从来不涉足江湖是非恩怨,遗世独立一样。”
“是吗?”南雪钰适时地问一句,“哪有遗世独立,却又声名远播的门派啊,不是太奇怪了吗?”
“就是很奇怪啊,”慕鸿卓对绝城,显然也知之甚少,所以猜测着说,“不过臣听说过,绝城本来不叫绝城,也只是江湖上的一小门派,并不起眼,从大约二十年前,绝城忽然就在江湖上传开了名,都说有宝藏,谁要能得到,就富甲天下,甚至……”他左右瞄了瞄,确定无人听到,才低声道,“就等于得到了整个大秦。”
哦?这么说绝城跟大秦之间,当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吗?南雪钰的心莫名沉了沉,可以想像,事情的真相必定骇人听闻,说不定还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惊天秘密呢。“既然绝城这么神秘,为什么外面的人会知道它有宝藏呢?”这似乎太矛盾了吧?
“这个吗,臣好像听家父说起过,是绝城中有人被驱逐出来,心存怨恨,所以到处宣扬,说绝城有宝藏,让大家都去抢,江湖上的人都稀罕宝物,尤其冰蚕珠魄还是天下至宝,所以都跟疯了一样去抢,”慕鸿卓笑了笑,“不过都不可能如愿就是了,绝城地处苦寒之地,终年冰雪不化,也不是普通人能够耐受得住的,所以去的人都是死无葬身之地,慢慢的他们也都不敢再轻举妄动,不过还是有很多人觊觎着冰蚕珠魄就是了。”
南雪钰点点头,笑道,“绝城的宝物如果真这么好拿,绝城早不存在了,那照你这么说起来,楚城主怎么也得三、四十岁了吧?”
二十年前绝城才声名鹊起,就算他少年有成,怎么也得十几岁吧,这样算起来,他应该不怎么年轻了。
“这个臣就不清楚了,”慕鸿卓摇头,“臣从未见过楚城主,家师偶尔提及,也是一语带过,并不详述。”
“就是说,根本没人见过楚城主,也不知道他身份来历了?”南雪钰思量着道,“难道绝城城主,不是原来那小帮派的当家人吗?如果他真这么厉害,怎么可能直到二十年前,绝城才忽然就有了名呢?”
“这个吗,”慕鸿卓又摇头,“臣也不清楚,臣从来没见过绝城城主,不过,”他又犹豫了一下,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声音再低了低,几乎都听不到了,“家父有一次提起,楚凌云似乎跟皇室有些关联,至于是什么,臣就不得而知了。”
果然如此。南雪钰暗暗点头,心中已有了数,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莫要再多说了,免得招惹是非。慕公子放心,你我只是随便聊聊,并无其他。”看来从慕鸿卓这里也问不出更多的消息,她也就不再多说,免得招他怀疑。
“是,多谢公主,臣明白。”慕鸿卓还以为她是替自己着想哪,暗暗高兴,“公主,说了这么久,公主一定渴了,不如臣让他们在这里备些酒菜茶水,臣与公主小饮几杯?”
正经话一说完,他就开始打别的主意了,看来公主对他印象不错,只要小酒一喝,两人都欲醉未醉之时,嘿嘿……
南雪钰一看他不轨的眼神就知道,他打起下作主意来了,心中冷笑,男人果然都是一样的货色,说着说着就要喝酒,只要喝多了,就要做些让人恶心的事,她是笨蛋吗,会上他的当?“若慕公子有此雅兴,我亦无妨,不过我不善饮酒,怕是不能陪慕公子尽兴。”
“无妨无妨,公主随意就好,”慕鸿卓大喜,赶紧起身,“臣这就去吩咐他们,公主稍候。”说罢快步离去,说的倒好像是在他自己家里一样,这样熟门孰路。
他一走,南雪钰即眼神一寒,“唐奕。”
“属下在。”唐奕并未现身,因周围还有一些侍卫和暗中监视王妃的人,他只是以传音入密之术与南雪钰对话而已。
南雪钰轻声道,“一会小小伤一下慕鸿卓,假装胁持我,先离开皇宫再说。”
“是,王妃。”唐奕早就看慕鸿卓不顺眼了,居然打王妃的主意,正好趁机教训一下。
南雪钰不放心地叮嘱,“只是做样子,别打他太重。”慕鸿卓虽然对她有些不轨的念头,但举止还算规矩,并无太大罪过。
“是,属下明白。”
周围的侍卫见她一个人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心道公主莫不是有毛病吗,自言自语的,真是好笑。
不大会儿,慕鸿卓已然返回,告罪道,“让公主久等了。”
“无妨。”南雪钰摇头,假装站起来,到亭子外面欣赏风景。
慕鸿卓才起来跟出去,就听“忽”一声响,一名黑衣蒙面人骤然出现,向着南雪钰就一掌击过去!他大吃一惊,喝道,“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