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雪钰不好意思地笑笑,“母后说笑了,夜怎么可能做对不起儿臣的事呢,是儿臣做的不够好,错都在儿臣,你骂夜做什么。”
“不对,”太后板起脸来,“雪钰你行事自有分寸,怎么可能做错呢?夜儿,到底怎么回事,快跟哀家从实招来!”
慕容夜默然:母后真是偏心,就只知道说雪钰是对的,错全在他?不过想想也是,他有什么理由要跟雪钰怄气呢,明明是他那天态度太恶劣,没吓到雪钰算好的,他还有理了?“是,母后,都是儿臣的错。”
“错在哪里?”太后看看这个,瞄瞄那个,知道这俩孩子肯定是有什么不对了。
“母后,真的没事,儿臣跟夜不是小孩子了,会自己说明白的,母后就别费心了。”南雪钰惟恐慕容夜说出让她难堪的话来,赶紧搭腔。
慕容夜看了她一眼,道,“雪钰说的对,母后不必担心,儿臣自会处理。”
太后心道你的性子我还不了解吗,心里有了事,从来不说,别人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好好,你们都大了,翅膀硬了,不听哀家的劝了是不是?随你们,随你们。”
为免她再问起,南雪钰把话题转回来,“母后,那慕容耀杀不得的话,要如何向朝臣交代?”
太后眉眼一冷,“耀儿罪证确凿,虽说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饶,杖五十,强令出家,静思己过。”
对慕容耀来说,让他出家当和尚,后半辈子陪伴青灯古佛,还要忍受世人的嘲讽白眼甚至羞辱谩骂,已经是莫大的羞辱,如果他不是与南雪钰有私仇的话,这样的下场足够了。
“母后英明。”既然如此,南雪钰亦不再多说,而是打起自己的主意来。
稍候太后即入内歇息,慕容夜和南雪钰一起退了出来,两人站立了一会,似乎都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
“夜,我先回府了,父亲那里,我还要再劝一劝。”南雪钰暗暗苦笑,感觉两人之间似乎越走越远,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雪钰,”慕容夜突然叫住她,待她回身,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憋了一会,才笨笨地问道,“那天,吓到你了吗?”
南雪钰暗暗好笑,听他话里带着很明显的歉意,就知道他这两天心里也不好过,“是哦,吓到了。”
“真吓到了?”慕容夜懊悔不已,“抱歉,我不是有意……我——”
“好啦,开玩笑的,”看他急的汗都下来了,南雪钰赶紧道,“夜,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没必要闹什么脾气,而且现在正是紧要关头,先不要想那些事,可以吗?”
慕容夜呼出一口气,“我明白,你放心,以后不会了。”看来他还是有些操之过急了啊,雪钰的心跟明镜一样,什么都知道,他又何必急在这一时。
“那就好,”南雪钰微一笑,“我先回去了,宫中如今不太平,你多看着些,尤其要保护好母后的安危。”
“我知道,”一说到正事,慕容夜眼神骤然锐利,“我不会让人伤害母后,你不用担心。”
“还有,”南雪钰瞄一瞄左右,靠近他压低了声音,“母后要废慕容耀爵位,不过他是不可能会甘心出家修行的,必定要做最后一搏,我早说过不会放过他,到时候你不要阻止我替大姐报仇。”
慕容夜眼中有杀机一闪而过,“三哥要毒害皇兄和母后,论罪当诛,是母后不想百年后无颜面见父皇,才不忍杀三哥。而且三哥几次三番我置我于死地,只为这两点,我也不会放过他。”
早知道雪钰担心的是这个,所以他也不介意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南雪钰这才放宽了心,“我明白你的心思,不过话说开了总是比较好,到时候母后面前,你我也要多多照应着。没事我先回府了。”
“路上小心。”
——
第二日早朝,太后即做出迫于薛家和朝廷所给压力而无从选择的样子,以慕容俊的名义下旨,削去慕容耀的爵位,命其出家为僧,送去离京城千里之外的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小寺庙,潜心修行,此生都不得回京。
至于翼王府,早已查封,虽然经历那场大火之后,也没了多少财富可查,不过慕容耀名下的几间铺子生意还是相当的好,也都由慕容夜安排的人接手,严加整顿不提。
巴布和香阳举报慕容耀有功,故免去死罪,巴布入军营服苦役,香阳则入宫中浣衣局做苦工,以赎自己的罪孽。虽然以后他们的日子也会不好过,但总算是保住了命,也就还有解脱的那一天。
至于慕容耀训练的那些死士,却毕竟是有些本事的,除了他带去薛府的那些被慕容夜的人杀的杀、抓的抓之外,必定还有相当一部分隐藏在京城内外,须找机会,一并除去他们。
如此一来,朝中形势已经非常明朗,除了南正衍之外,其余人全都无可选择地站到了慕容夜这一边,由他登位为君,已是无可改变的事实。
丞相府。
“老爷,你是怎么想的,难道不愿意支持越王吗?”穆诗凡摸着已经凸起很明显的肚腹,满脸担忧之色。
南正衍气哼哼地道,“越王有什么好,冷冷冰冰,眼高于顶,与我也不同路,他做了皇帝,还能有我的好日子?”
“我倒觉得不至于,”穆诗凡不大敢议论朝政,小心地观察着南正衍的脸色,试图劝他改变主意,“越王虽然性子冷淡,不过对雪钰很不错,说不定雪钰能成为王妃呢?那到时候越王即使只看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