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季书萱已经带着家丁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她脸上还有泪痕,估计是刚才跟女儿抱头痛哭了一阵,才来找南雪钰报仇的。“南雪钰,你给我滚出来!”
南雪钰缓缓出现在门口,神情森寒,“季姨娘,你再骂一句试试?”
季书萱喉咙哽了哽,南雪钰这种居高临下的气势让她莫名的心惊,可想到女儿的惨状,她又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叫骂,“我骂又怎样?南雪钰,你好狠的心啊,竟然这样害雪梦,你、你不得好死!”
“季姨娘,你说话可要讲证据,”南雪钰冷笑一声,“我什么时候害过雪梦了?你看见了?”
“我——”季书萱呆了呆,没料到她会不承认一样,越发气不打一处来,“你、你还说!雪梦都亲口告诉我了!”
“她说了你就信?”南雪钰嘲讽地挑眉,“那她有没有告诉你,我是怎么害她的?”
“我——”季书萱又为之语塞,其实她只是听南雪梦一说事情都是南雪钰做的,她就疯了一样闯了过来,具体情形如何,她并不不清楚。可是,她已经不用再问的很清楚了,女儿在大街上跟翼王……只要想一想那场景,她就恨不得把南雪钰给扒皮拆骨!
南雪钰早知道南雪梦不会说实话,她也来个一推三二五,看季书萱有何话说!“没有是吗?那就跟我没关系,季姨娘,你最好问问清楚雪梦,到底是谁害的她,具体情形如何,否则你这样闯进来,我是不会对你客气的,不信你就试试。”
“你、你——”季书萱气的脸色发绿,她平时对南雪钰还是相当忌惮的,可是今天被女儿的惨样刺激到,她胆子也大了起来,厉声道,“你不对我客气,我同样不会放过你!你们给我上,狠狠地打!”
“是,四夫人。”众家丁虽然也不想惹南雪钰,可四夫人有话,他们也不能不听,都挥舞着棍子,想要往上冲。
绮灵和冬易抢着护在南雪钰身前,大声道,“不准动小姐!”
南雪钰却一点都不担心,只是冷然站着,好像要等着挨打一样。
然不等这些家丁靠近,就听哧哧之声不绝于耳,众家丁都同时被点中穴道,僵立着动弹不得,然后都软倒在地,没了动静。有赤焰和唐奕在,只要隔空点中他们昏睡穴,他们根本动不着南雪钰一根头发,如果不是不想弄脏暖香阁,他两个岂容这帮家丁活着!
季书萱一下傻了眼,她不会武功,根本不知道这些家丁突然之间是怎么了,更不知道暗处有高手,还以为是南雪钰动的手脚,又惊又怒地道,“南雪钰,你、你使的什么妖法?”
南雪钰嗤之以鼻:又一个说她使妖法的,难道她在他们眼里,就这么“神秘莫测”吗?
通通的脚步声响起,南正衍虎着脸进来,喝道,“到底怎么回事?季书萱,你怎么教导的好女儿,啊?”他一回来就见府上乱成一团,一问之下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由他不气急败坏,谢以莲和章平卉的事才过去没多久,朝野内外都还没笑话完他呢,接着又是他的女儿当街跟人行好事,非要他以后蒙着脸出门是不是!
“老爷,我冤枉啊!”季书萱又心痛又不平,大声叫道,“怎么能是我的错呢,明明就是南雪钰不怀好心,把雪梦害成这样,你怎么骂起我来了!”难道老爷偏袒南雪钰就到如此地步吗,明明显她害惨了雪梦,老爷却来指责她,那雪梦不就白白受这屈辱了?
南正衍看了南雪钰一眼,见她神情冷然而平静,就知道季书萱肯定不占理,他冷哼一声,怒道,“你还好意思叫!你倒是说说,这事跟雪钰有什么关系,啊?”
“她——”季书萱顿时说不出话来,吭哧了两声才道,“反正、反正就是南雪钰害的!”
“父亲,”南雪钰冷冷接过话来,“我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我今天去大佛寺给娘亲和大姐诵经,是于叔赶的车,可我诵完经之后,就不见了于叔,我只好跟绮灵步行回来,现在还累的厉害呢。不过我倒是听说,四妹当时跟翼王寻欢时,就是于叔驾的马车,把他叫来问问清楚,不就好了?我正想问问他,为何将我扔在山上不管了呢。”
南正衍这才听了个分明,也不怀疑南雪钰的话,道,“把老于叫到前厅,季书萱,雪钰,你们都过来,我今天要问个清楚,是不是有人吃里扒外,帮着旁人对付丞相府,哼!”说罢一甩袖,先行离开。
季书萱咬牙,恨声道,“南雪钰,你今天别想好过!”说罢瞪一眼地上那些不成事的家丁,追着南正衍过去,总得让老爷替雪梦做主,不然谁还应对得了南雪钰。
冬易担心地道,“小姐,会不会有事啊?要不,奴婢去请越王殿下来?”
“不必,”南雪钰神情一冷,“我早说过,相府的事我自己应付,你们不用担心,在这里等着。”说罢整理了一下衣服,从容地出了门。
前厅上,老于已经被家丁押了过来,正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更是暗暗叫苦,知道自己今天无论如何,都难逃一死了。
“人都到齐了,老于,你先说说,今儿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南正衍扫视一眼众人,愤怒地开口。这事儿一出,他越发没了面子,连杀人的心都有!
“奴才——”老于偷偷看一眼南雪钰,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奴才……”
“于叔,你为何将我放在山上就不管了,跑去给雪梦和翼王驾车,是什么道理?”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