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长老还没考虑清楚,就见右长老一个健步上去,右手执剑,左手里不知握着什么。青公子提剑与右长老正面抗击,突然右长老左手上扬,一片黑色粉末朝着他面部袭来,粉末与夜晚的黑融为一体,根本看不清,暗道不妙,出于本能只好掩住口鼻避开,但这样便会躲闪不及而被右长老的剑气所伤。
右长老见他退后几步,还未从毒药之中回过神,出剑步步紧逼,剑至胸前一寸之处被挡住,若慢了一步此刻便是穿胸而过,右长老心下懊恼,恨不得再快一分,可青公子自然不会给他机会。只见两人打得难舍难分,剑与剑相撞发出明亮的声音,一次一次地划破夜晚的安静。在他们身后不远的一处阴影里,脸上有骇人图腾的手拿长鞭的人还在踌躇不定,右长老明知需要他的支援,可眼下却也无法分心提醒。
“嘶!”这一声显得有些意外的痛呼,在碰撞声停后听来格外明显,也终于让在场的另一个人完全清醒,知道该加入战局,哪怕是撤退也要亲眼看到顾浩陵是否真的与他为敌。
长鞭夹杂着深厚的内力抽来,右长老挑眉,配合着提剑而起,青公子招式不乱,脸上仍旧是波澜不惊的模样,仿佛眼前的两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诚然这两人在不动用下三流手段的情况下确实不能伤他分毫。
正当青公子抵挡长鞭与剑的双重夹击时,一道白色身影出现,还没待看清面容,便直接提剑朝着左长老袭去,将一对二的局势打破,这时轻而易举的便将左长老与右长老打退。
是顾浩陵,右长老眉头紧皱,看来是他失策了,只知道他与青公子有些交情,但却没想到居然到了可以救他的地步。他转头看一眼左长老,点头,心领神会,两人转身消失在黑夜之中。
顾浩陵的神情由来时地愤怒转变为关心,他转过身,说:“青兄,没事吧。”
青公子摇头:“没事,多谢。”随后跟着顾浩陵来到顾府。
段离看青公子平安归来,跑上去拉着他的衣袖,一脸的急切:“哥,你没事就好,担心死我了。”
青公子朝他一笑,再看童阑,他坐在桌边,脸色有些苍白。青公子眉头微蹙,心里一紧,走上前,抓住他的肩问道:“阑儿,你,怎么了?”
童阑故作镇定,满不在意地说:“没事,就是有些累,也有点困,呵呵。”
他不在意,可有人在意,青公子知道他总会以自己是大夫为借口表示自己没事,但哪怕是细微的异常之处他都能发现,这次恐怕不是嘴上说的那么简单。
顾浩陵见气氛有轻微的压抑,便说道:“屋子下人已经收拾好了,你们就早些休息吧。”
“嗯。”众人谢过顾浩陵后,各自回房。
夜已深,寒阴教两大长老此行的目的为何犹未可知,青公子也无暇去想,他现在只担心童阑的身体,可惜他不是大夫,那人总自诩自己是神医,他想插手也找不出任何理由。
早上醒来,青公子见童阑的脸色仍旧没有好转,催促着他给自己把把脉,童阑好笑,他自己的身体他自己知道,岂和他人一样需要把脉,若真是把脉怕是还不准了。但终究抵不过他的坚持,便抓起自己的手腕,认真的号脉。
“脉象平稳,刚劲有力。”童阑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地说着,但青公子的眉一直未舒展开,全然一副不相信的表情,他将手伸到他面前,“喏,不信,你自己看看。”青公子哑口无言,他要是会,昨晚趁着他睡着之际就号过了。
“二哥,谁要把脉啊?”段离揉着眼睛,听到了对话的精髓。
童阑数落段离道:“小段离,你好歹是客人,怎么能这么晚才起来,太阳都日上三竿了。”
连顾浩陵都没说他什么,他这是又把什么气撒到自己身上,段离撅着嘴嘟囔道:“那是你自己老了,才起得早,我还是孩子。”
童阑凑近他,曲起中指在他脑袋上一敲:“嘿,你还敢顶嘴了,我昨天还救了你一命呢。”
段离不服气,两手捂着头说:“哼,那是哥救得我,反正你要自救,只是顺手捎上我。”
他今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居然敢出口顶撞,童阑摇摇头,说:“得,下次可别指望我了。”
斗嘴早已经是家常便饭,青公子看得多了,也就成了习惯,只要不过分,他通常不会阻止。
童阑话题一转,看着青公子问道:“诶,对了,昨天你和顾浩陵回来的路上有没有说什么?”
这似乎话里有话,青公子问道:“怎么了?”
童阑低声说:“我昨天和小段离来找他去救你,但他好像很犹豫,很纠结。”
对此,青公子早就猜到了,但他始终相信顾浩陵会来,听得童阑又说:“其实我还担心,他去了会不会害你,毕竟他和左长老的关系不简单,难保他不会站在他那边。”
青公子摇头,只能说童阑还是不了解顾浩陵,他会纠结,是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并非单单是生意合作那么简单,但他讲江湖道义,也并非善恶不分之人,他只会做他认为对的事。虽然他不会主动找青公子一起去对付左长老,但他也同样不会眼睁睁看着青公子被围攻而不管。
“有什么话回尚府再说。”青公子的警惕性一向比较高,哪怕他再相信顾浩陵,但有时候还是要多个心眼,人心是最难猜嘴难把控的,稍有不慎就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中而不自知。
用过早饭,青公子和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