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天里,热的不的了呀!
府里规矩又多,不文雅的动作也不能做,啧……这日子!
“奴婢早就准备好了,浴桶就在您卧房里放着。”满儿瞧见祁玉,脸上露出笑来,闪烁的小虎牙,讨喜的很。
“嗯,你乖乖的,我去沐浴了。”哄好满儿,祁玉就往卧房走去。
果然卧房里放着一个浴桶,桶里的水是温热的。
脱下身上的衣服,坐在水里,不会觉得水太热也不会觉得太凉,洗去一身燥热换上一身旗装,梳上旗头。还穿上久违的花盆底。踩上花盆底的一瞬间,祁玉觉得自己可是俯视一切。可能这就是身高带来的优势。
“格格,得去正院给福晋请安去。”葛金站在祁玉身后叮嘱一句。
祁玉应了一声,呼出一口气,尔虞我诈的生活又到了。“满儿,你先给我说一下这两个月府里情况!”祁玉坐在花厅的茶座上,瞧了一眼满儿。
“宋格格脸上被猫儿抓了,但是听说是有身孕了。”
“……”宋格格有身孕了?
四爷还真本事呀!
从在宋格格房间过夜,到宋格格脸被毁容,大概就两三日的时间,这样宋格格就有了。
祁玉感叹一声,让满儿继续说。
满儿小脸变得严肃起来:“四爷最近两个月经常休息在李格格那边儿,李格格身边的舒兰被四爷收用了,不过这奴婢出身的舒兰也只能是个侍妾,现在养在李格格院里。”
舒兰……祁玉想了好一会儿才把这人跟名字对上号。
长相嘛,算的上明艳,不过也就如此了。
头脑也不是那种好用的有的只是一些小聪明,平时注意一些就好,算不的厉害的角色。
“那尹格格呢?”
“尹格格病了,那边儿倒是没有什么事儿。”
“……”病了,好好的一个人竟然病了,山雨欲来风满楼吗?
“走去,去给福晋请安。”祁玉说着带着满儿往正院走去。
葛金则是留在兰芳阁。在外面呆了两个月,葛金的性子也开朗了一些。
虽然这是心理健康的表现,但是在贝勒府这么下去可不成,也得收敛一下,算了安排葛金捡几天的豆子就成了。
走到正院,正好是日上三竿。
六月的太阳极有存在感。
焦灼的阳光打在人身上,头皮发烫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淌,幸好今儿的衣服选的是深色的。
稍稍被汗水打上,也不会太过难看。
在外面等了有一会儿。
祁玉额头的汗水都快止不住了。
春桃姗姗来迟:“舒穆禄格格里面请,福晋刚歇了一会儿,奴婢不敢打扰。”
“无碍的。”
不吭不响的离开两个月,果然是要被惩罚的。
这次被晾在外头半个时辰,福晋大概也解气了,被罚是好事儿,如果不被罚那这事儿就不好了了。
走到花厅,一阵清凉。
花厅里摆着冰盆,盘子里还装着时下的红色的杏子。
祁玉给福晋福了福身:“福晋万福。”
“这次回来,是玩够了?”福晋随意的摆摆手,侧神看向茶桌,倒了两杯茶水,对着祁玉勾勾手。
祁玉坐在福晋对面。笑着说道:“在外面总归不如在府里,吃的糙了许多,就是手也不如以往嫩滑了。”
祁玉说着话,还把手伸了出来。
因为跟庄子里的丫头学会了爬树,挖野菜,手心跟以往相比确实硬了几分。
比不得以往细滑。
福晋瞧见眼里闪过无奈,女人的手可是第二张脸呢,怎么可以这么粗糙对待。
“你呀,以后注意点儿,主子爷若是不喜欢了,有你后悔的。”
“谢福晋关心。”祁玉脸上的笑一直没有停过。
福晋呢,看一眼茶碗的水,温声说道::“杭州送来的雨前龙井,尝尝吧,清新的很。”
“……”祁玉本质上还是有些粗糙。弹琴学了个基础,一直没有上进,练字呢,也是凑活能看了。
不过品茶……这项技能还没有开始学呢。
就算茶盏里的水是雨前龙井被她喝了,也不过是牛嚼牡丹。
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清新的很,好茶。”虽然品不出好坏,但是装模作样祁玉还是会的,话落就对上福晋的笑眼。
“喜欢可以带走二两。”
“那就先谢过福晋了。”
“越发客气了,自从去年那场病之后,就规矩了很多,怪不得人都说女儿家婚嫁以前与以后相比,就是两个极端。”
极端的良善与极端的疯魔。
祁玉挑眉,福晋待她似乎也发亲厚了,这种话竟然也可以说出来。
又跟福晋说了一会儿话,话题就扯回到了四爷身上。
福晋声音越发温润:“你刚回来,休日一日,明儿安排你侍寝,你可得争气一些。若是能够为爷诞下皇嗣,那是极好的。”
“……”生崽子,不得了,祁玉努力控制着脸不让脸上的肌肉抽搐。还配合着挤出一脸的红晕。
“我,我会努力的。”说完低下头。
福晋没有多说,该交代的已经交代完了,在这后院里不争不抢最后会什么都捞不着,她呢,有了弘晖万事皆足。
替舒穆禄格格打算,不过是觉得舒穆禄格格帮过她。
四爷的爱,抓不住的,现在已经放开的差不多了,其余的,只要把内院把账务管理好,这个位置就动弹不了。
“回去歇着吧。”
安静一会儿,福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