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写了名字,那你就去军需处领物资吧!”
小兵大手一挥,便指了条明路。
“难道不用调查玉蝶吗?”
这参军也太过草率!既然写个名便是将士了?
“怎么?你还不乐意了?要不是战事火烧眉毛,又出了那档子怪事,检查不知道得多严!”
“放我们以前,那可是要脱-光了检查的!就你小子这身板”
“啧啧啧”
小兵的眼神充满了探究与不屑。
“你这样的,只能给那些好龙阳的兵当军妓!”
“不过你这张脸倒是挺俊俏的啊!”
语毕。用一双猥琐的眼睛挑了挑身旁的赤裳:“小娘子,若是以后有了难处,便来找哥哥啊!”
赤裳一记眼刀便飞了过去。
“咔嚓”
这位极度猥琐的小兵发出如此清脆的声音。
薛佑深感他曾经以为赤裳是个弱女子这个想法的错误。
果然。暴力,天下通用。
“唉!”赤裳还是那个冰雪美人啊!
为了这位小哥的人身安全着想,薛佑决定好心地将赤裳拉走,去祸害他人。
那小兵望穿秋水和委屈巴巴的眼神实在让人寒颤。
而果不其然的,赤裳在不久的未来祸害了囚青。
天道好轮回啊!
此事略表不提,且说那薛佑拽着赤裳来到了军需处。
看着目前勉勉强强得像一座房子的物体,薛佑稍微放下了心。
虽然破烂,至少比据点强呀!
“小哥!我是新兵,刚报过名,来领物资的!”
薛佑用着自认为挺爷儿的粗嗓这样吼道。
“哟!今天是谁想不开,要来找死啊?”
从屋里走出来的是一个极度贼眉鼠眼的人。
通体气质和“军人”二字毫不相干,反而就似江南那处的奸商。
丹凤眼这种东西,果然还是看人的啊!
痛心疾首!
“小哥,您快给我把军需拿了吧!”
回应他的是一床破旧的薄被与一套以及甲片所剩无几的军装。
炎炎夏日,这薄被即便破烂些,也没什么好计较那么好计较的了。
只是这军装着实是太上不了台面。
将叠得凌乱的军装抖开,薛佑只觉他的心也跟着抖了一抖:
“小哥,为何……?”
这军装缺少铠甲就算了,连裳都已经没了完型,跟打补丁似的,下面的布条随风飘扬。
连带着薛佑的心也跟着飘扬了。
“你那套算好的了,吓嚷嚷什么?多的是兵连军服都没有!”
那双精明的眼镜横过来,轻蔑得解说。
“那可否再给我派床薄被?我身旁还有个小娘子哟!”
这被子只一床,夏天还好,若是到了冬天,赤裳一介女子,又怎么受得了?
“你当这是什么地方?军队怎么还拖家带口的?紧着你的小命吧!”
想来无论他怎么说都是无济于事,也罢!到时候将这床给赤裳就行。
“你个大老爷们能不能要点脸!看人家白白净净就欺负啊!俺呸!真给俺们军队丢人。”
“小兄弟别听他的!军队现在虽然破落了些,到底还是皇家养的,每人领的两床被子还是有的!”
薛佑猛然感到一股浑厚的力乘在了他的肩上,正想着四两拨千斤,一个过肩摔将他抵制住,却听到了他说的话。
应该是没有恶意的。
不过,还真是太热情了……
肩……好疼!
薛佑在心中痛心疾首。
正想转头看看这位力大无穷的壮士。
这位好汉便变戏法似得跳到他面前。
哇!他的毛发有自己的想法!
第一眼,薛佑便是这样的感受。
至于毛发如何茂盛,请参考只剩下眼睛的藏獒。超大的那种。
他并不似那个精明小兵规矩得穿着军服,而是将两袖的布料都扯了下来,面色红润塞关飞,眼睛瞪得像铜铃,单手拎着俩巨大的铁锤,带刺儿的那种。
想了想自己的肩膀被这拿流星锤的大手拍过,薛佑一冷汗。
痛心疾首!
“敢问壮士贵姓?”
“诶!什么壮士不壮士的,俺老金听不得这些文绉绉的话!俺叫金富贵,你就跟着弟兄货们叫俺一声金哥就行!”
“看你这副小白脸的样子,以后就跟着金哥,当我小弟,叫你吃不了亏!”
那汉子果真豪爽,不过片刻,便称兄道弟了。
“恕我直言,这已经是你收的第三百二十五个小弟了,您这位大神可就放过这些个小苗子吧!”
迫有一番打倒强盗,还我村一番碧海蓝天的架势。
“银算盘!你闭嘴!俺老金这对流星锤可是不长眼!”
大汉涨红了脸,颇像被踩了尾巴的老鼠。
当然,是巨大版的老鼠。
不过……这个满目精明的小哥居然叫银算盘?
现在取个名字都这么草率了嘛?
痛心疾首!
“老子说了多少次!老子叫银苏安潘!那是四个字!四个字!”
“银算盘”也炸了毛,对着金富贵就吼了起来。
“银苏安潘就银算盘!反正,你欺负新就是不对!”
“我……我还不是为了你嘛!”
哇!语气三分痴怨,三分依赖,四分娇羞。
似极了江南女子的娇嗔。
哇!若是再加上你侬我侬的语调,那便齐全了!
一名瘦高的男子,对一名格外魁梧的男子说出这种话,实在是……
银算盘,你家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