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清歌情况不乐观,赫连风情也没好到哪儿去,他们二人遥遥对望,均是不削地勾了勾嘴角。
赫连清歌轻轻擦拭着手中的长剑,低垂下眉眼,嘴角带笑:“十七弟,别来无恙。”
这声十七弟,可真是恍若隔世般。
赫连风情同样莞尔一笑,道:“八哥,别来无恙。”
两人几乎是心照不宣地同一时间拔出剑,明明上一刻还微笑着寒暄,下一刻便刀剑相对。
他们都清楚,事情到了如今这个境地,没什么好说的,只想狠狠打一架,自古成王败寇,今日必须得死一人。
不论是谁死,那都是命。
数十北裕兵还未反应过来是何情况,就见二位王爷打了起来,末了,他们便纷纷拔剑而上,自然是要帮他们的景延王。
可,不论是谁靠近,那二位均是不留情面挥剑就砍,砍到谁便是谁,也不管该不该砍,他们已经杀红了眼。
顷刻间,周围便躺了一地伤痕累累的北裕兵。
赫连清歌讥讽道:“赫连风情啊赫连风情,不是自诩正义之士,要维护苍生么,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你又好到哪里去?从小便教导我,要我做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赫连清歌,你看看你此时满身戾气,哪还有小时候半分模样。”
赫连风情此话一落下,两人心头均是一颤。
是啊,小时候,就属赫连风情,赫连清歌,赫连无双三人感情最好。赫连无双总是对赫连风情疼爱有加,而赫连清歌则是对两位弟弟孜孜教导。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赫连清歌和赫连风情之间的感情变了,变得两人都不知该怎么说。
两人越打越疯狂,赫连清歌被逼得欺身而上。
狭窄的空间内,强大的内力几乎要弄垮屋子。
然而,屋子并没有被掀翻,倒是那气流越来越强盛,这破屋本就是秦家用来关押某些见不得光的人,四周都有刑具,有刑具自然就有黑炭。
屋内温度过高,那黑炭渐渐冒烟,最后竟燃起了火。
赫连清歌长剑一挑,那火盆便卷着热浪砸向赫连风情,赫连风情反手又是一阵内力击过去。
火星子四处飞溅,枯木渐渐燃烧起来,随着两人快速移动,更是如同煽风点火般,带动了气流,火势渐渐大了起来。
小破屋着火了。
可二人却是半分退让的意思都没有,似乎要将这十年来的所有不甘和委屈在对方身上发泄。
最后,他们认为刀剑内力相对,打得不痛快,干脆收了剑,红着眼冲上去赤手空拳扭打在一起。
你一拳我一脚打起来可痛快多了。
只是那火越烧越旺,屋子本就破,烧了不一会,便从梁上传来“嘎吱”声,梁子快要被烧断了。
赫连清歌拎起赫连风情的衣服,怒问:“从小到大,论资质论学识,我究竟哪里比不过你?我做的努力比你多了上千倍,凭什么,凭什么被送进迦邺的是你,凭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是你,凭什么父皇母后、百姓统统都爱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