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道友,雷道友。”
三人互相施礼。
“那便独剩元道友未至了。”老者道。
“各位道友久等了,在下来也!”
只见银光从天边落下,一个年轻男子如平地而生般落在众人身旁。
大汉笑道:“当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中年文士折扇轻摇:“元道友的银光遁法愈发精妙了。”
“好说好说,皇甫道友何必自谦,谁人不知皇甫道友自创的翠鹂纵独步天下,在下比之岂不小巫见大巫了。”
中年文士呵呵一笑,纸扇轻拍。
其自好琴棋书画,故而为自己的遁法取了这么一个附庸风雅之名。
“好了,都到齐了罢。”
四人正言语时,闭目盘膝的老道突兀开口。
众人尽皆止下,对着老道施礼道:“天鹤真人。”
原来老道即是御剑门的太上掌门,天鹤真人。
天鹤真人睁开双目,精光四射,并无半分老态,其中蕴含的凌厉无人能及。
立起身来至众人近前沉声道:“想必众位已然知晓了罢。”
众人原先轻松的神情顿时消失不见,红衣老者道:“未料到......普善大师竟然圆寂了。”
黑面大汉亦道:“如此一来人族便只剩下我等五个帝阶了,唉......”
众人闻言面色俱显黯然。
天鹤真人道:“普善禅师精晓佛法,我等自愧不如。而其修为实力更在我等之上,再过数十年即要渡劫飞升,贫道本欲去参详参详,如今......”
普善禅师曾经告知五人,对渡劫飞升之事众人并无经历,到时能窥得一二法门当于往后大有好处。
“普善大师因何圆寂真人可知?”中年文士轻摇折扇,面色阴沉道。
“贫道已去过大悲寺了,不过这寺中却空无一人。”
“什么?!”
众人无不大惊。
“想来其余僧众已然散去......”红衣老者疑惑道:“普善大师死地这般蹊跷,莫非是寺中僧人谋害不成?”
“应非可能。”天鹤真人摇头道:“以普善大师之能当世还有何人能谋害于其?”
“若是我等五人之中呢?”
那一直不发一言的年轻男子突然插言道,面带浅笑,双目有意无意地瞥往中年文士。
“啪。”
中年文士折扇瞬间合拢,怒道:“元音!你这是何意?!莫非你在指我不成?!”
被唤作元音的年轻男子笑道:“在下何时指名道姓说是皇甫道友你?皇甫道友莫非做贼心虚不成?不过众人皆知当年普善大师在皇甫道友手中救人,怕皇甫道友仍心怀记恨罢?”
红衣老者与黑面大汉面带狐疑,齐齐转目中年文士。
“你!”中年文士勃然大怒,正待发作。
“好了!”
天鹤真人一声轻喝,中年文士不敢再言,而元音遂也闭口不语。
“今日我等相聚并非为此缘由,贫道知晓普善大师之死绝非我五人所为。”
“莫非!”黑面大汉陡然面色一变,望向众人。
红衣老者亦似乎想到了些什么:“莫非是......妖族之人?!”
天鹤真人道:“极有可能!不论如何普善大师已然身死,我等要做的便是往后欲待如何。”
“我人族只五位帝阶,妖族亦有五位,虽量数相当,但......”中年文士露出忧虑之色。
“妖族身躯强悍我等不可比拟,倘单打独斗必处下风,此即是贫道所担忧的......”天鹤真人面现愁容:“普善大师若在,六位灵帝便能压制令那些妖族不敢妄动!但是如今,怕妖族已然知晓......”
“对了!”元音道:“你等皆是忘了?我人族还有一位帝阶!风帝,风驭天!”
红衣老者面上登现喜色:“对呀!此人虽被封印千年之久,可要说实力我却不及,怎把此人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