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御双剑?!”
所有人皆是惊愕,尤以御剑门众人为甚!
无人不晓整个御剑门中如今独广元子一人方有这等强能,而纵观御剑门历史不过区区数人罢了。
“墨风何时可御双剑?!”
太清掌门急问道,广元子缓缓摇了摇头:“我......我也不知......”
雷狂面露惊讶,心晓每一个御双剑者往后俱会成为了不得的人物!
最为惊骇者当属仰头观视的雷奔!其万万未料到眼见的男子竟藏得这般之深!驾驭双剑,那是天才中的天才方能做到之事!“咕咕”响声从喉间发出,欲说些什么却尽为满腹的震惊相堵。
雷奔猛然回过神,当即欲将手掌凝握而下,但目光一扫竟看见了陈墨风的坚毅面庞,充斥着冰冷的眼神。
那是带着冷漠,带着怜悯的眼神,未存一丝情感。
下一刻墨风双指一挥坠下!
巨大的黑剑瞬间当头斩落,划过大手虚影,无比强悍的剑气将整个擂台尽数笼罩!
于雷奔目中所见是那愈发巨大正急速往自己落下的巨型黑剑斩妖剑!
无数气浪在擂台上爆出,雾尘翻腾滚滚,旁人竟半分都瞧不清其中情景。
太清掌门运起灵目,微微颌首。
苏洛漓秀目露出微光亦点头不止,笑道:“那小子倒有分寸。”
耳闻“轰隆”一声巨响,犹如天塌了半边,围住擂台的那些御剑门弟子竟齐齐抛飞出,巨大气浪四下扩散,那相护的光幕随之化为点点灵光!
观席上无数修士纷纷立起躲避,俱带惊悸。
半晌后尘霾终是散去,入在众人眼中的是何等一番景象!
斩妖剑已消失不见,陈墨风与玄心蹲伏在地。
墨风以剑相拄正呼呼虚喘不已,而玄心业好不了多少,盘膝打坐似欲恢复法力,只面色苍白,口角衣衫上血迹斑斑,道袍几近损毁。
雷奔所化的巨大虚影踪迹全无,先前斩妖剑落处的地面上现出一道宽大裂缝,绵延多远,一旁正是瘫坐在地的雷奔!
其面带惊骇惶恐,胸口起伏不止,双目只呆呆往前,饶何人俱能看出那受的惊吓已至一个不寻常地步。
更令人讶楞的是雷奔面前寸处竟停留一口短剑。
正是陈墨风那口短剑!
墨风只需心念一动短剑即会斩去,破其头颅再无救处!
虽是虚喘,墨风双目紧锁着雷奔毫不移动半分,口边淌出鲜红血滴,想来先前挣扎已受创不小。
雷奔缓缓抬起头来呆视悬浮的短剑。
剑首泛着可怕光泽,于自己眼前似无比巨大,心中的恐惧无以复加。
其头回害怕如斯,胆颤,绝望,这在以往是从未有过的。往常皆是旁人的性命掌握自己手中,而今日,命运仿佛与自己开了个玩笑。
雷奔喉中发出响声。
“我......我认输......”
雷奔认输。
观席上瞬间鸦雀无声,那亲口承认是清晰无比地传入每一人耳中,无人能料到形势会这般逆转,原先立于不败的雷奔竟输了。
此刻人们瞧向陈墨风的目光中不仅有着惊奇,更有一种敬畏!
呆愣半晌,围绕全场的观席上顿时齐齐爆出冲天的呼喊声,人们口中所念只陈墨风三字,群情激昂仿佛连空中的云彩一不小心亦会被震落般。
“当真是......不容易......”太清掌门吁出一口气。
其先前业是紧张至极。
“墨风......往后必成大器,此间事毕我定委以重任!”太清掌门斩钉截铁道,面上露出无比的赞许。
便是这些长老往日如此多年也从未见过掌门赞赏与嘉许任何人,今日更对着一个年轻弟子!
“恭喜广元道兄了!”
一旁众长老皆来祝贺,广元子方回过神来,一一回礼。
墨风与自己的震惊是出乎意料。
“这个臭小子......”笑意浮现广元子面上,这么反败为胜当真令人心中跌宕起伏,差得些许先前形势便大不相同了。在片刻前自己忍不住即要出手,但望见陈墨风那坚毅的神情后终是放下。
若行相救,怕会恨自己一辈子罢,广元子心道。
而此时沈如霜开心不已,先前所有的担心顿化乌有。这个师弟已不知何时成为了自己只有仰首方能瞧见的所在,瘦削背影竟无比宽广,漪涟迭荡,扰乱自己心间。
“可惜,可惜。”苏洛漓的声音于旁响起。
如霜听见,不解道:“宗主,有何可惜?”
苏洛漓此刻面上所露却不似虚假,连连惋惜道:“可惜的是,当年若我狠一狠心将其留下与你成婚,那他岂不算是半个百花宗之人了?”
苏洛漓说得一本正经,沈如霜却登时娇红了面,低下头来小声道:“宗主,他不是那种能被强迫之人......”
“哟~”苏洛漓露出促狭的笑意:“你倒为他说起话来了,我们百花宗的冷美人往日可非如此的呀。”
“宗主......”如霜一阵娇羞,抬眼偷看台上,满心欢喜。
另一处,雷狂脸上是青一阵白一阵,双拳爆起丝丝雷电,双目中雷蛇闪现。
“砰”的一声,只见身旁的石椅顷刻化为黑色飞灰,将雷天、雷霸等人骇了一跳!
“大哥!”
雷天大着胆子道,其乃雷狂一母同胞的亲弟,故而平日倒也敢稍稍言语。
“不必说了!”雷狂一脸怒气,面色难看。
众人心知掌门已动了真怒,倘是谁不开眼地前去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