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风哼!我记住了!今日在一条船上,只要逃离魔鲨皇这片海域我二人便分道扬镳。”青邪恨恨道。
陈墨风一笑:“到时便随青兄意,不过此刻当如何逃离?有一事我却古怪。”
“何事?你说。”
陈墨风露出疑惑之色:“先前船舟去圣岛是不由自主,海中吸力逃也逃脱不得,但如今却再无那等怪异之力。倘似当初般我二人怎生走得脱。”
青邪嗤笑一声:“那吸力为圣岛从海底升起所产生的天地之力,海中任何皆是脱离不得。现在海岛已起,故我二人方能顺利逃脱。况且圣岛再行降入海底当要一日往后,那时早离不知多远了,倒无需惧怕,只是”
边言边蹙起眉头。
“只是如何?”
陈墨风陡觉不妙,似青邪这般生长海中者有着忧虑,必非寻常。
“不过要担忧得是于后追兵。按理而言追兵早应前来,如今为何仍迟迟不见踪迹?魔鲨卫实力唉,怕我二人一个照面即会被灭杀。”青邪显得忧心忡忡。
陈墨风亦双眉紧皱:“魔鲨卫尽为妖王,随意来一人我等便死无葬身之地,不过魔鲨卫并不定亲自前来。”
“何以见得?”青邪奇道:“魔鲨卫嗜杀残忍,乃魔鲨皇亲卫,你今日业是头回瞧见,为何敢这般大胆断言?”
陈墨风寻思片刻道:“一者,若要出手先前魔鲨皇道出我非妖族时以魔鲨卫身手便十个我俱是拿下了,岂容我祭出烟罗珠造成混乱?二者,便从魔鲨皇那高傲神情中瞧出对我二人是分外不屑。料理我两个低阶无需动用亲卫,否则与其而言便为一种侮辱。未得令下魔鲨卫断然不会随意出手。由二推一,魔鲨卫必不会亲来。”
青邪沉吟半晌点了点头:“言之有理,魔鲨卫长随魔鲨皇寸步不离,虽为护卫亦高傲无比,魔鲨皇不屑之下绝不会使那些魔鲨卫前来。不过虽是如此我依然担心”
“便是要来也并非此刻,那时我二人再做商议,如今应是一些低阶卫士罢”墨风猜道。
“便是低阶卫士实力业与我等相当,唉”青邪苦笑,随意往四周一扫,脸色顿变道:“不晓我二人是运气还是晦气。”
“青兄为何这般言语?”
陈墨风正奇怪青邪有如此之说,青邪却兀自立起身来,面带深意得一指船尾之向:“你自己看罢。”
顺着所指回头望去,当即苦笑而起:“青兄说的不错,运气?晦气?”
只见船尾方向天际边似有滚滚波涛,隐约能见无数人影。
“没有魔鲨卫,看来应是运气罢。”墨风道。
青邪随后接口:“不过这般多的同族妖修够我二人喝上一壶的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船舟之速终究抵不得妖修,定将斗上一斗,青兄莫非怕了?”陈墨风豪气顿生,斜眼一瞥青邪。
青邪作色道:“你一人族尚且不惧,我何惧哉!也罢,旁人只知我喜好奇闻异录之事,却当我好欺负!今日便教这些人瞧瞧我手段若何!”
为陈墨风所激下青邪竟一扫儒雅之态,斗志昂扬。
墨风心中暗笑,妖族之人果受不得激,不过也好,至少二人此时一心杀敌,倒并不怕谁会心怯之下失了锐气。
少顷便一左一右站立,并肩静待妖修追来。
海族妖兽与陆上妖族并不相同,陆上多是四足鳞兽,所行俱为攀爬奔走。而海中妖族其速极快,一些善于游走的鱼类妖兽更尾部轻摆便能一下出离十数丈之距。不多时即有一些巨大游鱼离得船舟只二十余丈远,虚数下约三十多尾。
青邪在旁开口道:“此为剑鱼族群,速度乃海族中最甚,只此族虽速快修为天赋却算不得好,族长不过妖帅罢了。”
陈墨风闻言一笑:“那好,便用这些鱼类祭祭我的剑罢。”
却见一旁青邪面色古怪,顿时省悟:“忘了忘了,你瞧我这记性,忘了青兄也是鱼族一脉,青兄勿怪,勿怪。”
“哼,又被你这异族恶人占了些许便宜。”旋即叹气道:“从未料及会与同族刀剑相向,唉”
“青兄别感叹了,还是收敛心神对付眼前罢。”
正言语间那三十余剑鱼族妖修已至近前,其中游在前端的十数尾从浪中一跃而起,瞬间化为人形,手执钢叉踏浪相立!
显然这些已至化形,其余仍为鱼身。剑鱼族人甚是奇特,周身俱为蓝色,连发丝亦似蓝靛般,身材健壮。
为首一长须中年男子以叉一指二人道:“你这人族胆敢来我圣岛寻衅假冒我圣族,是何居心?!还有你!身为圣族居然包庇异族,当真活得不耐烦了,还不束手就擒等候圣皇大人发落!否则吃我一叉便教身上多三个窟窿!”
青邪闻言怒道:“我并未反叛可魔皇大人却不分青红皂白不容我申辩即要斩杀!如此嗜杀之人你等还要追随?你我同为圣族我并不欲与你等自相残杀,速速退去罢。”
先前之景剑鱼族首领亲眼看见,的确魔鲨皇不问缘由便欲将其灭杀,如今不知该怎生言语,无奈下遂道:“不论如何圣皇大人之言即是死命!是与不是回去后圣皇自会明断!”
未及青邪接口陈墨风抢先道:“明断?!回去后便死无葬身之地了还明断!可笑至极!青兄何必与其多费唇舌!初阶妖帅那又若何!疾!”
陈墨风边言边手掐剑诀,但见一道乌光从身侧飞出直取剑鱼族首领!
“陈兄且慢!”
青邪急切阻止,但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