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如此一件神器为低阶修士所得心中皆颇为眼馋,邬氏兄弟目中更露出一丝贪婪之色,二人相视一眼不知打何主意。黄姓老者亦目露火热,眼珠直转,盯着龙渊背上的长匣不离。
至于麻衣老者倒并不为意,作为天星宫原宫主如今的太上长老,贵为灵尊之躯其本身便有一件不凡的兵刃。况且北斗剑派在凡界名声非弱,天星宫并不愿与之为敌。而姬如月于此不甚感兴趣,一双美目只停留陈墨风身上,微有疑色。其身后相随二人虽眼馋但也不敢有何异动。
暮然间众人俱皆转首相瞧,但见远处出现一人,是个长须老者,观修为不过灵师阶别,见众人所在后直面而来。
姬如月颇有些吃惊:“韩大师?!”
与此同时一旁的陈墨风也是意外非常,带着喜悦迎上前去便道:“韩老你怎么来了?”
来者竟是天星宫鉴宝大师韩黎,亦是赠予陈墨风二宝的忘年之交韩老。
韩老仿佛并未见至在场这般多的高阶强者,对众人看也不看一眼独谓陈墨风笑道:“怎么,老朽便不能来了?”
墨风见其一脸神秘,心中虽疑并未多问,随着韩老径往众人行去。
姬如月见了韩老微启樱口道:“韩大师怎生前来?”
韩老望着如月笑道:“老朽多谢宫主在这些时候的照顾,今日是来向宫主辞行。”
言毕微笑瞧着众人,并无半分惧色!
姬如月大惊,连那跟随的二人与姬重锋业极为诧异。
“怎么,天星宫可有得罪韩大师?”姬如月略有些不悦道。
要知此老虽修为不高,不过见识极广,天下宝物几未有出离其左右,若行离去确为天星宫一大损失,故而作为宫主的面具女子极是意外。而姬重锋双目凝视韩老,微微皱眉。
女子身后的中年文士一收折扇面容阴寒道:“我家宫主待大师不薄,天星宫岂是寻常地方,容你说来便来,说走便走!”语罢隐隐爆出灵皇之威,大有一言不合即痛下杀手之势。
“慕容副宫主。”姬如月娇声道,却带着无上威严。
“不得对韩大师无礼,想必韩大师会与我等一个合理解释罢。”说着灵动的美眸紧视韩老。
中年文士面容变了数变终究将威压收起,冷冷相观。
韩老却不慌不忙,好似完全不在意般悠悠道:“你众人真个欲听缘由?”
姬如月道:“是的,若合情合理天星宫自会放韩大师离去。”嗓音轻柔,又尽带有不容相抗之意。
韩老浅笑道:“唉老朽自进天星宫以来蒙宫主照料颇多,老朽甚为感激。倘非如此老朽早已不告而别,怎会寻至此地来见宫主。”
如月柳眉一皱,隐约觉得有何处不妥,但一时说将不上,而一旁的陈墨风极为紧张,满手心冷汗。
一旦韩老惹恼了天星宫那自己该怎生是好。边思边望向中年男子,不定只好相求于其了。
韩老转头瞧了瞧一脸紧张的陈墨风,微微叹出口气竟自顾走至中年男子身旁并排站定!
在场所有人皆为其突兀之举惹得摸不着头脑,姬如月失色道:“韩大师,你怎么”
更有人喝道:“怎敢对前辈无礼!还不速速退下!”
陈墨风亦为韩老狂妄举动相惊,一时间诧异无比。
谁知出人意料之事不绝,韩老至中年男子身旁后现出一个诡异的微笑,旋即双目神色一黯,整个人顿时生机全无!
“啊!”
惊诧声于女子面罩后传出,微微发颤,众人无不愣住当场。
陈墨风失神片刻随之心间激荡,直奔韩老,惊异与疑惑同在脑中显现。此情此景着实古怪,若非自己亲自检验当是不信韩老会如此不明不白得莫名丧命!探指至鼻间并未察觉一丝气息,心疑下又一搭脉搏,紧接着不由“呀”了声,面色突变!
宛似不甘心般触上韩老左胸心脉处,面色顿成死灰!
倘是无误韩老此刻竟真个殒命当场!
众人一看陈墨风这等情形亦知韩大师必死无疑,对这人为何会突然暴毙便这些灵尊灵皇尽思之不透。不过死了一个低阶修士于这些人而言算不得什么,姬如月虽有些哀愁但瞬间又恢复如常。身居天星宫宫主此等高位容不得其多愁善感,哀叹怨怜,否则绝服不了手下众人。
大能们皆窃窃私语,议论此间古怪情形。
“是谁是谁暗下毒手!”
一道沉声从韩老尸身旁传出,透着无限冷意,众人俱各惊了一惊,所观下那黑衣少年正冷厉扫视众人,煞气隐现!
“到底是谁!”
又一声低沉于少年口中透出,众灵皇竟皆一时着愣。
往日从未有一个低阶修士敢如此质问!
四周骤陷一片寂静。
过了片刻终有人回过神来,中年文士对着墨风怒喝道:“你一个低修竟这般胆大,该当何罪?!”边说边向中年男子瞧去。
先前邬横之事亦看在眼中,自己虽恼怒却也不欲重蹈覆辙。一见之下中年男子此刻却望着陈墨风有些呆呆发愣,仿佛未听自己所言!
遂是心定,中年文士满以为被自己一喝下少年定然唯唯,但所得的回应与先前同般,少年依旧用阴森的眼神看向中年文士,口中道:“是你下的毒手?!”
中年文士心中突兀涌起一股寒意,一掌便能击毙的低修竟陡然仿如盘踞在自己心底的巨兽!其颇觉奇怪,这等惧意于自己而言是件一生中如何都不可能发生之事,虽只一瞬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