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霜神色怪异,无奈笑道:“看来严老大仍低估了陈兄之能,先前所见陈兄怕为异灵根修士罢。”
墨风浅浅一笑算是默认。
璃霜叹了口气道:“早知陈兄是有能耐之人,但依旧出乎我意料之外。唉往常只闻传言异灵根修士实力非俗,今日一见却更甚。若非亲眼所见我如何业是不信的。倘严老大得陈兄为助何愁大事不成!”
随后又叹了口气,显得甚为惋惜。
“严方?!”陈墨风面容顿显冷厉:“不提也罢,提将起来还有一笔账要与其相算!”
“怎么?!”璃霜满面疑惑得惊讶道:“莫非严老大冒犯陈兄?!”
“何止冒犯!”墨风冷冷道:“先前其即有杀我之意,想必江道友能察觉一二,否则那日你也不会好意提醒了。被我拒绝严方竟派鬼寅做那黄雀之事,欲在我与史家三兄弟火并后占渔翁之利,着实可恨!这等心性怎是做大事之人!此人城府极深,江道友想必还不知其真面目罢?”
“啊!”璃霜惊异道:“着实不知!严老大竟派鬼寅暗算陈兄?!”
“千真万确!”墨风道。
“鬼寅何在?我要当面质问!”璃霜亦愠怒道。
“鬼寅?”陈墨风冷笑一声:“早被我打杀了,这等犯我之人怎会相留!”
“什么!”璃霜再次被惊到:“鬼鬼寅被你斩杀了?!”
“不错!乃其亲口所言我方知是严方这个伪君子从中捣鬼,故而灭杀后便欲寻严方讨个公道,哪晓正巧遇你被追击,不知江道友能否告知严方现在何处?”
璃霜闻言苦笑道:“鬼寅实力我是知道的,此人乃严老大心腹,一身隐匿神通,专擅暗杀之技,凶狠毒辣,着实不弱,虽是初阶灵师但时常杀得了实力甚其之辈。我虽不知陈兄怎生获胜,不过想来必凶险异常。”
陈墨风见其言语中透着关切遂心中一暖。
璃霜继续道:“要说严老大去向陈道友还需听我从头道来。”
陈墨风点头:“洗耳恭听。”
饮了口清水璃霜偏头略一思索道:“那日天星拍卖大会结束后严老大探得赤凰石是被赤阳宗所得,赤阳宗掌门因要炼制一件威能极大的火属宝物故而对此石是势在必得。不过赤阳宗着实狡猾,生怕有人欲行抢夺却并不按先前定下计划行事,如此一来反倒扰人耳目,也只有严老大察觉之下一直紧紧盯随。出得天星城后便觅准时机出手抢夺。严老大取出雷火珠倒一时嚇住了赤阳宗掌门,形势于我方有利,眼瞧便要迫那掌门交出赤凰石哪知异变陡起,赤阳宗竟还有一个隐藏的长老!原先严老大查清赤阳宗只一位灵将,可此时却忽然冒出一个灵帅!突兀出手的灵帅强者顿令形势逆转,一番乱战后同伴各自四散逃离,严老大带着雷火珠躲避赤阳宗人追杀。而我亦被那四人迫至此处为陈兄你所救。若说严老大现今在何地我业不晓了。”
陈墨风沉吟片刻道:“怕严方已然引爆了雷火珠。”
江璃霜闻言一惊,紧接着黯然道:“确是如此,那声势极大,看来严老大定然身死。唉”
顿了顿璃霜轻轻道:“这般一来我便再不会追随严老大了。原先见其胸怀大志,做事豪迈且光明磊落,但如今此人当是咎由自取罢。”
“江道友无需伤怀,先前我亦以为严方是好人,若交心好友有难自当奉陪,可一旦拂其意便要赶尽杀绝,此等心胸我却不齿。”
语罢陈墨风似忽然想起一事,问道:“对了,那黑汉子钟蛮是否随你等一齐逃出?”
璃霜闻言又一阵黯然:“钟道友为了掩严老大逃离已被杀身亡。”
墨风一愣,惋惜道:“此人虽说鲁莽了些却不失真性情,只太过盲从,定受了严方煽骗结果身死他处,可惜可惜。”
二人又唏嘘了一阵遂各自盘膝打坐。
第二日商议下决定再延缓数日而行。便是天星大会后各路人马齐结城外,为了抢夺宝物处处俱会有追击杀戮,待稍稍太平些时行路应当安全不少,否则一不小心即会被卷入其中。
前一日璃霜已从陈墨风夺得的法宝中选出数件相适之物,余下皆让墨风收起。此次收获极大,不仅夺回被讹去的五万中品灵晶,更在那些人身上搜出了不少宝物、灵晶,如此一来身家又丰盈了不少。看来富贵险中求,危险与机遇并存之言并非白说。
又过一日二人正打坐修炼,陈墨风突兀睁开双目疑惑道:“好熟悉的气息!”
身旁江璃霜道:“陈兄可有何异?”
墨风摇了摇头:“此刻还不得而知,只远处有一股法力波动颇觉相熟,待我察探一番。”说着起身出洞。
至得洞外眺目远望,起初并未见有何异端,少顷面上神色愈发凝重而起,隐约知晓那股熟悉的法力当属何人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出现了数十道人影!而这些人影似乎正紧追头前一人不舍!
离得近切终证实了自己推断,当先逃离之人黑巾蒙面,身上亦着黑衣,左手挟一长盒,右手执的正是雷鸣剑!观那身形非龙渊是谁!
不过此刻龙渊情形却不甚妙,顶上发丝散乱,黑衣破损甚多,大片血迹沾染其上,也不知是自身还是旁人的。
见了龙渊身法墨风着实讶了番,看来所遇之敌非同小可,竟被逼得使出了雷属性灵诀中的奇妙遁法。
眼见龙渊脚下每踏一步俱有“隆隆”之音传出,犹如闷雷般,每次过后人便在极远,相踏